然而，父親要忙碌，他也沒有辦法。
“七叔，你是不是太黏爺爺了，”蕭鐸得意道：“像我，就不粘着我爸爸們。”
顧棲翊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爲哥哥跟嫂嫂都沒空理你吧。”
蕭鐸反駁道：“纔不是呢，爸爸一直都陪着我，但是總跟着爸爸沒意思，我喜歡出來玩。”
顧棲翊看着蕭鐸這個侄子嘆道：“你真叛逆啊。”
蕭鐸：“七叔，你要是不會用詞語，咱可以不用的。”
叛逆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好嗎！
顧棲翊：“……”
臭小子！
果然侄子什麼的就是來討債的！
數日後——
季青河跑去找他的老友劍神——禹辰聊天。
就是單方面的聊天。
禹辰是個劍癡，除了每日練劍，沒有別的嗜好。
每次都是季青河說個沒完，禹辰依舊在練劍，偶爾再回那麼一兩句話。
“我記得你數年前救過那對龍鳳夫夫？”季青河問道。
禹辰揮劍的手一頓，“爲何突然說這件事？”
季青河揚眉，露出一個魅惑衆生卻魅惑不到禹辰的笑容，“你有點問題。”
他跟禹辰認識幾萬年了。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會因爲他說的話，停下揮劍的手。
不可能的。
如今卻突然停下來，有問題。
禹辰若無其事地繼續揮劍，“說你的廢話。”
季青河嘖嘖道：“沒有啊，就是前段時間我在沐浴，被他們一個小輩看到了。”
禹辰握劍的手微微一緊，“是嗎？”
季青河目光灼灼盯着禹辰，“是啊……哦，說起來，小輩也是龍鳳哦。”
禹辰很快恢復面無表情，繼續練劍了。
季青河又故意曖昧不清地說了兩句，試探不到什麼，索性放棄了。
“算了，我就是想問問楚寒夫夫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當初去出手相救。”
禹辰冷靜道：“沒什麼特別的。”
他修煉的無情道，需要經歷一次情劫才能真正踏入無上境界。
通常能做到神帝的份上，早就能預知誰是自己的情劫對象了。
禹辰正是因爲知道了，當初纔會出手相助。
他也曾想過，不如將之殺死，或許能一了百了。
然而……這不現實。
季青河眼尾處的淚痣微微一動，“是嗎？那我先走咯。”
禹辰停下練劍的手，看向季青河離開的方向。
他知道季青河定然看出了什麼。
一道陌生的氣息鑽進劍神宮。
禹辰眉頭一皺，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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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河剛回到神殿，就察覺到小金龍的氣息。
他冷哼一聲，瞬間就出現在顧棲翊的面前。
“你又來幹什麼？”
顧棲翊這次化形成一個小少年，跑到季青河的面前，“見過青河神帝。”
“呵，這回這麼有禮貌了？”季青河覺得小金龍沒有這麼聰明，“誰教你的？”
“我侄子啊，”顧棲翊很快就把蕭鐸出賣了，“他說你喜歡有禮貌的人，所以我做一個有禮貌的人。”
顧棲翊鬱悶不已，“又不是我要來的，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要不是想着季青河回來的時候，會察覺到他殘留的氣息，他早就走了。
季青河眯着眼，眼尾的淚痣顯得尤爲靈動，“你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睡着睡着就睡到這裏來了。”顧棲翊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青河伸手把小少年拽到跟前，隔着衣袖抓着對方的手腕，“咦？”
爲什麼這個小子身體裏面有他的一縷本源？
“你……叫什麼名字？”
“顧棲翊，照顧的顧，棲息的棲，立羽翊。”
季青河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以後不準備睡着睡着就睡到我的寢宮來，你可以直接過來。”
“真的嗎？”顧棲翊高興不已，“花花……”
“嗯？”季青河盯着顧棲翊。
顧棲翊立刻改口，“哦，不對，青河神帝，我可以經常過來嗎？”
“對，你可以經常來，以後侍童不會攔着。”季青河承諾道。
他要搞清楚，這個顧棲翊跟他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體內會有屬於他的東西。
那東西他不可能會隨便交出去的。
“太好了，青河大人您真是好人呢，我侄子還說你可能會把我剁了。”顧棲翊高興不已。
季青河笑盈盈道：“我怎麼會呢？”
怎麼會當面剁了你？
這條愚蠢的小金龍喲。
“你侄子也是金龍一族？”季青河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不是，多多，也就是我的侄子，他是小鳳凰。”顧棲翊沒什麼防備道。
季青河哦了一聲，開始趕人，“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了。”
顧棲翊看着外面亮堂的天空，很晚嗎？
還沒問，就被季青河打出去了。
他鬱悶地坐在青河宮殿門口，“果然是陰晴不定啊！說變就變呢。”
哎！
另一邊——
禹辰揮劍指着眼前的少年，“你在這裏幹什麼？”
蕭鐸那雙遺傳的桃花眼，眉眼彎彎，“看書呀。”
“這裏是劍神宮，不是你的鳳族神宮。”禹辰收起劍，小心翼翼地不讓劍意擦傷眼前人。
“鳳族神宮的書，我已經看完了，”蕭鐸看向禹辰，眼眸充滿溫和的笑意，“禹辰神帝，我可以留在這裏看一會書嗎？”
“不行。”禹辰直接拒絕了。
他不想這麼快跟蕭鐸產生交集。
“那好吧，打擾您了。”蕭鐸把書放回去，“晚輩先回去了。”
禹辰看着這隻小鳳凰要離開，語氣平靜地問道：“你是如何進入我的藏書殿？”
蕭鐸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就像突然的相遇，都是命中註定。
禹辰握劍的手，微微一緊，“回去吧。”
“是，禹辰神帝，再見。”蕭鐸雙手放在身後，對着禹辰微微一笑，身影緩緩消失。
禹辰察覺到一絲絲空間割裂的氣息。
“遺傳了龍族的空間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