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顧止辛眼珠轉了轉,“你在仙界到底跟青河神帝發生了什麼?”
人家給你荷花幹什麼?
還是一片紫色的荷花,一看就知道沒好事。
“給我喫?”顧棲翊猜測道:“我也不知道。”
顧止辛:“……”
人家那麼好心,給你一片荷花池,讓你喫。
你這個喫貨!
“除了喫,就沒點別的了?”顧止辛循循善誘。
顧棲翊一臉發愁,“想不出來,我在神界的時候,青河神帝對我好好的,總讓我喫喫喫。”
“哦,所以你喫胖了。”顧止辛打擊道。
兒子自然沒有喫胖,而且越長越高,容貌越來越好看了。
簡直集合了他跟融融的優點。
就是情商低這一點,實在沒救了。
算了。
不救了。
“我不胖啊!”顧棲翊信以爲真,“PaPa,你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見顧止辛一臉便祕的樣子,他同情道:“PaPa,你真慘。”
顧止辛:“……”
他慘什麼啊!他老公這麼帥,爲什麼要慘啊!
倒是兒子你才慘呢。
你未來媳婦兒一看就不是個善茬,看你以後怎麼辦。
“PaPa,花花很漂亮呢,就是有點兇。”顧棲翊總結道。
顧止辛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可以說青河神帝兇啊,人家是神帝,兇一點才能鎮壓底下的人嘛。”
顧棲翊疑惑,“可是……他底下沒人呀?”
顧止辛:“……”
這時一朵鮮豔的紫色花苞在荷花池緩緩冒頭,看起來有點調皮?
“這荷花池……有點神奇啊。”
顧止辛意有所指。
“花花很神奇呢。”顧棲翊變成小金龍,飛到紫色花苞上,緩緩地停下來。
顧止辛滿頭黑線,“兒子,你這樣很像一隻蜻蜓。”
一隻金色的蜻蜓,就差點翅膀了。
顧棲翊終於意識到爸爸在調侃他了。
“PaPa,你在笑我。”
“我沒有啊,”顧止辛眨了眨眼,無辜道:“我纔不會笑我們家七七呢。”
顧棲翊一下就相信了。
他趴在荷花花苞上,“PaPa,以後我們還上神界麼?”
顧止辛搖頭,“我也不清楚,這個要問你爹地咯。”
他只會跟着蕭融,蕭融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不跟蕭融分開。
“PaPa,你跟DaD會一直在一起嗎?”
“會呀,我跟你DaD會永遠永遠都在一起的。”顧止辛眼神溫柔道。
顧棲翊看着顧止辛,充滿了疑惑,永遠永遠是多遠?
對小金龍來說,他並不能理解什麼叫永遠永遠。
但是不妨礙他嘴甜。
“PaPa,那我也要永遠永遠跟你還有DaD在一起!”
顧止辛纔不信呢,“以後你有媳婦兒之後,肯定嫌棄我們是電燈泡。”
“怎麼會!”小金龍激動地飛到顧止辛身邊,“我最最最喜歡PaPa跟DaD了。”
顧止辛故意道:“你難道不是最喜歡你DaD嗎?”
小金龍心虛道:“就……更喜歡一丟丟,也很喜歡PaPa呢。”
顧止辛不再逗弄兒子,“走吧,我們回去了,你DaD跟你哥哥聊完了。”
小金龍不想變回人型,直接就趴在顧止辛肩膀上,“多多不好呢。”
剛剛六六去找蕭融,他心底就有不好的預感了。
蕭融的雙眼可以看透一個人的過去未來,因此遭到天譴。
這個能力沒有遺傳給六六跟七七,他還以爲就這樣沒事了。
現在看來,可能遺傳給蕭鐸了。
“不知道呀,總之多多有時候很壞呢,總欺負禹辰神帝。”顧棲翊告狀。
顧止辛笑了笑,“多多比你聰明。”
“怎麼可能。”顧棲翊不服氣,“我是叔叔,我應該比多多聰明的。”
他不能比多多笨。
顧止辛懶得打擊兒子了,反正今天份打擊完畢。
“你跟我說說,多多在神界招惹了哪個神帝來着?”
繼續八卦一下孫子的感情世界。
這兩個臭小子,纔多大,一個兩個就開始招惹神帝了。
簡直不知死活。
“外曾祖父說,禹辰神帝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劍神。”顧棲翊用了好幾個厲害來形容。
能得到楚寒的肯定,想必對方真的很厲害啊!
“嗯嗯,然後呢,多多怎麼去招惹的?”
笨蛋兒子說話總是不說重點。
顧棲翊想了想,“不知道呀!”
他怎麼會知道呢?
他又沒跟多多天天在一起。
顧止辛:“……”
搞半天問了一個最不會八卦的。
哎!
還不如問融融呢。
估計融融更加清楚了。
“PaPa,以後我要睡在荷花池這邊。”顧棲翊扭頭看着荷花池的方向,那朵紫色的花苞孤零零地待在池中央。
好可憐呢。
“你以爲你是水鬼啊,還住在荷花池。”顧止辛覺得兒子絕壁是戀愛腦。
媳婦兒還沒拐到手就開始不着家了。
還說什麼最喜歡他跟蕭融,要永遠在一起。
果然應該生塊叉燒。
起碼叉燒能一口啊嗚掉,不浪費。
父子兩人漫無邊際地聊天,走回自己的宮殿內。
蕭融就站在門口,看着愛人跟兒子鬥嘴的模樣,輕輕一笑。
如果沒有蕭鐸的事情,多麼歲月靜好。
然而……
世事無常。
有些事情,早已註定,無法改變。
但,他從顧止辛那裏學到了,什麼叫事在人爲。
“融融,我回來啦!”顧止辛笑容燦爛地朝着笑容奔跑過來。
倏一下,撲入蕭融懷裏。
他們的感情歷久常新,無論經歷了多少小世界,無論是不是有孩子,都依舊不會改變他們的相處方式。
顧止辛依舊可以像一個小孩一樣依賴蕭融。
“PaPa,DaD,你們快把我壓扁了。”小金龍在衣服裏面悶聲嚷嚷。
顧止辛的臉貼着蕭融的胸膛,“不想鬆開呢,七七你自己擠出來吧。”
他要抱抱。
顧棲翊:“……”
難道PaPa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嗎?
真可憐呢。
據說戀愛腦是絕症,沒得治的。
顧棲翊想了想,努力從兩位家長的衣服裏掙扎出來。
他氣喘吁吁道:“真累,我要出去玩了。”
“去吧。”蕭融揮了揮手,把兒子趕走。
等小兒子飛走後,顧止辛才問道:“多多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