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過來感謝他們少爺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比預想中的時間來的比較晚。
這可是他冤枉人家了,老魏家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昨天河邊發生的事情。
“少爺,昨天你救的那小女娃的家人找來了,想要當面感謝你。”
“讓他們回去吧。”
顧淮北拒絕了。
“赫管家,那小女娃來了嗎?”
柳銘笑呵呵問道。
這幾天他都無聊的快長毛了。
這鄉下實在是沒什麼好玩的東西。
那村裏都被他轉了十幾圈了。
誰家有幾口人,他都一清二楚的。
“帶來了,跟着一起來的。”
“那趕緊帶我去,昨天隔的太遠,我都沒看清小女娃長的什麼樣子。”
別說柳銘好奇了,赫管家也好奇的要命。
也想知道少爺究竟救的什麼樣的人。
“你也是去看看唄,畢竟你救了她一命呢,這麼小的孩子,如果掉到河裏,即使不要半條命,也得生一場大病。”
“而且你這個做主人不去,我這個做客人的怎麼好意思去。你說是吧。”
柳銘碎碎念道。
顧淮北,真想把柳銘的嘴給縫上。
“就是,少爺,我覺得你也應該見上一見。看看你昨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赫管家這樣一說,顧淮北突然有些心動。
他也想試試,這個小丫頭碰到他,是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那就一起去吧。”
說完,顧淮北就往裏屋走去。
“不是,你又去做什麼?”
“我現在穿的是家裏的衣服,不是待客的,我換身衣服就去。”
“就你事多,都到這鄉下了,天高皇帝遠,還窮講究個什麼勁。”
顧淮北這個人很古板。
也很要強。
從小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讓人挑不出一絲絲毛病來。
很快,顧淮北就換了一身衣服。
淺藍色的袍子。
襯的臉特別白。
剛纔他穿的是月牙色的家居服。
“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顧淮北就你這身在京城,肯定迷的那些女孩們不知道東南西北。”
“話真多,你還去不去看。”
“去去去,當然去了。”
越氏帶着大兒媳婦和心寶進了花廳。
便看到有僕人陸續的給他們上了茶和點心。
但是越氏沒有喫。
心寶看到也老老實實的不敢動。
雖然她特別想要嚐嚐點心是什麼味道的。
又等了一會。
聽到遠處有人說話聲。
“顧淮北,你能不能快點走,磨磨唧唧的。”
柳銘催促道。
後面的人沒有說話。
但是顯而腳步聲比以前快了幾分。
柳銘無奈的看了一眼。
一個人跑了。
進了花廳。
一眼便看到屋裏的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特別可愛的小丫頭。
她穿着粉色的衣服。
頭上梳着兩個小啾啾。
小啾啾上面還綁着紅繩。
讓人忍不住想要拽下來。
額頭中間還點着一個紅點。
就像觀音菩薩坐下的童女。
一看就讓人特別喜歡。
越氏見人來了趕緊站起來說道:“謝謝顧少爺的救老婦孫女之恩。”
“謝謝顧少爺救我女兒之恩。”
趙氏也跟着婆婆一起。
柳銘:“......”
略有些尷尬,“那個救小丫頭的人不是我,我是他的朋友。我叫柳銘。”
越氏一聽柳銘說話就知道這是之前聽到喊人的那個聲音。
“抱歉柳少爺,是我們認錯了。”
“沒事的,你們坐,顧淮北很快就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這時,有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男孩走了進來,雖然臉龐看起來還有些質嫩,但是不難看出,長大以後一定是個俊朗的男兒。
“顧少爺,老身夫家姓魏,今天是特意來感謝顧少爺救了老身的孫女,特准備了一點謝禮,希望顧少爺可以收下。”
顧淮北:“......”
越氏看顧少爺不說話,便有些爲難。
這謝禮如果收了還好,就代表他們兩清了,以後定不會找什麼藉口讓心寶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收的話,就難辦了。
唯恐以後再以此要脅。
萬一來個以身相許。
他們也不好拒絕。
赫管家怕少爺給拒絕了,趕緊上前一步說道,“這哪好意思,我們少爺也是舉手之勞而已,還勞煩魏老夫人專程送東西過來。讓你破費了。”
“這都是自家種的菜,養的雞下的蛋,不值幾個錢。談不上破費,要不顧少爺,老身這孫女即使不去半條命,那也得生一場大病。”
赫管家也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掉河裏,那真的可能不去半條命,也得生一場大病,便不再拒絕。
“那我就替少爺收下了。”
赫管家樂呵呵的說道。
赫管家喊了個小過來把東西拿到廚房去。
他在門外的時候已經認出來了,這老婦和那大夫魏正西正是親戚的關係。
這一年來,赫管家把那大夫的事情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就差把祖宗八代了。
更別說魏正西在大河村裏的幾個兄弟了。
這位正是那大夫五弟的媳婦。
這魏家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禁忌,之前那是倒黴的要命,也就是去年他們家老大生了個女娃,這家人的日子才越來越好。
尤其在孫女洗三宴時候,那撞牆自殺的野豬,讓那些人着實開了眼見。
真是見個人都要說一次。
還有前幾天,他們家老五考上童生請村裏人喫飯,又有一頭野豬撞牆自殺了。
還有說那孫女出生的那天,有人看到天上的龍了。
這都是他從大河村的村民們嘴裏得知的。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無外乎一點。
那就是這魏家從有了女娃之後,這戶人家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這種氣運之人,一定要與之交好。
於是赫管家發揮他管家的長處,和越氏婆媳套起話來。
越氏也不得認真對待,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也就沒時間管心寶了。
心寶纔不管這些呢。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漂亮的小哥哥。
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她想再看清楚小哥哥,於是邁着自己的小短腿走到小哥哥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裙說道:“小的的。記我。”
顧淮北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便感覺到有人拉他。
低頭一看,便看到是昨天救的小丫頭,小丫頭還問他,小哥哥,還記得我不。
當然記得了。
他怎麼可能忘記。
他是這輩子除了孃親以外,碰過卻沒有出事的第一個女的。
見小哥哥不說話。
心寶又喊道:“小的的。”
柳銘忍不住跑了過來:“你別離開,他就是個面癱。”
“面,攤,喫的?”
柳銘笑了。
“不是喫的。”
“小丫頭,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心寶。”
“心寶啊,這個名字可真好聽。那你告訴哥哥想不想喫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