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就要考試了。
這段時間就沒有去學堂了。
再說那私塾的夫人也是秀才出身。
他自己也說,也沒有什麼可教他的了。
就同意讓他回家讀書了。
參加府城的證明什麼的都已經給開好了。
到時候拿着這些東西直接去府城參加院試就行了。
“我還以爲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呢,原來五弟你也覺得今天的青菜格外好喫。”
魏老四大大也說道。
幾個去學堂上學的,也覺得他們吃了這青菜,腦子裏清明瞭許多。
“娘,這青菜哪裏來的?”
“這個啊,就是心寶種的那些,今天要不喫,明天就老了。”
魏老五心想,果然他猜對了,這青菜就是心寶種的。
以前家裏的青菜這麼好喫。
“壞了。”
越氏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咋了,娘。”
“我把心寶昨天種的青菜送到大宅子了。也不知道他們吃了沒有,我得趕緊要回來。”
越氏沒說的是,要是他們發現青菜的不同之處,肯定會起疑心的。
都怪老頭子,非要把心寶種的青菜給送過去。
魏老五一直在屋裏讀書。
並不知道今天外面發生的事情。
但是一聽大宅子,就知道。這青菜是要不回來了。
“娘,別去了。那青菜他們估計不會喫,只會分給府裏的下人喫。下人們心粗,不會想到這麼多的。”
越氏也知道東西是要不回來了。
顧家後院
赫管家爲了給小女娃刷臉,晚上特意吩咐了廚房用魏家送來的雞和菜,還有雞蛋做了一桌晚餐。
王氏因着舊疾。
晚上並沒有什麼胃口。
最後在宮嬤嬤的勸說下,勉強吃了一幾口青菜。
當青菜喫到嘴裏,她感覺全身瞬間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宮嬤嬤,這青菜哪來的?”
“夫人,吃了是覺得哪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這青菜和我往常喫的青菜不同。”
“老奴,現在就去廚房問下。”
宮嬤嬤說完就往外走。
與此同時。
前院。
柳銘吃了一口青菜。
覺得這味道極其特別。
於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顧淮北,怪不得你不願意走呢,沒想到你們這裏的連青菜都這麼好喫。”
“喜歡走的時候多帶一些。”
“那感情好。我得給我爹和他的女人們換換口味了。天天山珍海味的喫着,也不怕結食。喫點青菜正好。”
“你想多了,帶是不可能了,等這青菜到了京城都焉巴了。”
“那你讓府裏的下人多買一些,我以後每天都要喫。”
柳銘是國公府的世子。
而且是唯一的。
國公府三代單傳。
他爹不放心他在府裏,省得被後院的那些女人們給害了。
他也不想娶那麼多女人,奈何人在京城身不由己。
於是才把柳銘送來大河村和顧淮北作伴。
顧淮北讓小廝把赫管家叫來。
赫管家聽到少爺喊他。
急匆匆的來了。
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呢。
“少爺,你找老奴。”
“赫伯,以後吩咐廚房每天都上一盤這個青菜,直到柳少爺喫膩了爲止。”
顧淮北說道。
“這麼好喫的青菜,我纔不會喫膩的,一輩子喫這樣的青菜我也願意。”
顧淮北一向不喜歡青菜一類的東西。
好像洗不乾淨一樣。
所以晚上的青菜他一口也沒有動。
聽到柳銘這麼說。
便起了好奇心。
用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在嘴裏。
沒想到這青菜入口清香。
竟然沒有他討厭的那股泥土的味道。
確實挺好喫的。
一筷子又一筷子。
不知不覺這盤的青菜就已被喫光了。
別說柳銘震驚了,連赫管家都震驚不已。
他們家少爺從小就不喜歡喫青菜。
說喫起來有股怪味道。
夫人想了好多辦法。
都不行。
最後夫人讓廚房的人剁成了餡,包在包子裏面。
少爺咬了一口,連包也不吃了。
再後來,有個廚娘出了個主意。
說把青菜弄出菜汁來和白麪一起和。
煮好之後。
又弄了一勺子肉料。
他們少爺這才勉強吃了。
如今,少爺竟然主動喫青菜了,這可是府裏的大事。
“回少爺,這青菜是今天魏家送來的。我看菜挺新鮮的,過夜就可惜了,就做主讓廚房給做了。”
柳銘聽聞,趕緊往桌子上拍了一張銀票。
“赫管家,你趕緊拿着銀票去魏家,讓他們每天都送一籃子青菜過來。”
赫管家看了一眼,這柳少爺不愧是國公府的世子,動不動就掏出一百兩的銀票。
不過赫管家並沒有動。
而是看了看他們少爺。
他是將軍府的管家。
將軍不在家,他只聽夫人和少爺說的話。
顧淮北也覺得那味道不錯。
“去吧,赫管家,不管他們要多少,你都不許還價。給他們就是了,不過這錢由顧府出即可。”
他們在這裏掛的牌匾是顧府,並不是將軍府。
“是,少爺,老奴這就去。”
顧淮北說完,把銀票推回到柳銘那邊。
“你那點錢,留着自己用吧。你住在我家,還用得着你掏錢。”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柳銘聽了,趕緊把銀票放到懷裏。
可把他心疼死了,剛纔他掏錯了。
直接掏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等下,赫伯的。”
顧小胖喊道。
他鬱悶極了。
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他也在這桌子上喫飯。
他這個大哥動不動就把他給忘了。
“小少爺。”
“顧伯伯,你把這個幫我帶給心寶。算是給她的見面禮,今天她來的時候,我在讀書都沒有見到。”
“是,小少爺。”
“你怎麼知道那小女娃叫心寶?”
顧淮北突然問道。
“小七小八說的,他們雙胞胎,是心寶的小叔叔。”
顧小胖腦子都沒過脫口而出。
“小七小八,顧淮南,你天天待在府裏,什麼時候認識外面的人了?”
顧小胖,糟了。
剛纔怎麼沒收住嘴。
然後求救的看着赫管家。
他出府的事情,赫管家都是知道的。
要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怎麼能從這牢籠裏跑出去。
赫管家實在沒眼看。
小少爺自投羅網也是沒誰了。
“少爺,是老奴的錯,老奴看小少爺天天在家裏挺孤單的,連個伴都沒有。這大河村的孩子挺多的,就放他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