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的,萬年的,萬年的。)
封針算什麼。
就算明天讓他死,他都是笑着的。
看着三哥癡迷的的模樣像是變了一個似的,魏老頭拿出另外兩片人蔘片。
遞到了三哥的手裏。
“三哥,這些是給你的。”
“給我的?”
魏正西驚訝的說道。
他沒想到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竟然會落在他頭上。
“當然,我們是親兄弟,是一個娘生的,弟弟有好東西,當然會想的哥哥們了。不光你有,大哥二哥也有。這些年要不是你們接濟,估計我們一家早就餓死了。”
“五弟啊!”
魏正西有些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三哥,你拿着就行,不過我這裏有人蔘的事情,希望三哥可以保密。”
“放心,三哥不會說的。”
魏正西像對待珍稀寶貝一樣看着手裏的兩片人蔘片。
越看越覺得疑惑。
這炮製的手法相當的老練。
沒有幾十年的從醫生涯,是炮製不出來的。
如果那炮製之人起了歹意。
五弟全家危也。
於是魏正西說道:“五弟啊!”
“三哥。”
“三哥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三哥,你說就是了。”
“三哥看這人蔘的炮製的手法特別專業,沒有幾十年的老大夫是炮製不出這麼好的人蔘的。要知道這藥材如果炮製不當,也是會影響藥材的藥效的。”
魏正西頓了頓繼續說道:“三哥,就是想知道,五弟是誰找炮製的人蔘,那人是否可靠。這可是千年人蔘,少有人不動心的。”
魏老頭聽了心裏暖暖的。
儘管三哥沒有明說,但是還是害怕他們找了別的大夫炮製,那炮製的大夫會起歹心,最終對他們不利。
“三哥,這人蔘是我媳婦炮製的。”
“弟妹?她怎麼會炮製人蔘?”
魏正西他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暈頭轉向的。
“三哥,你忘了,我媳婦的孃家就在深山老林裏面,那裏面也是有人蔘的。”
魏正西想起來了,當年因爲家裏想要個閨女的事情,他爹打聽到深山老林有戶人家生的全是閨女。
於是就讓老五去求娶。
那時候他們幾個都已經成家了。
只有五弟求取功名,一直未曾成家。
那時候的五弟因爲被奪得秀才的功名。
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
爹說什麼就是什麼?
爹讓他娶誰又娶誰?
剛開始幾年越氏還會回孃家。
後來因爲家裏實在是太窮了。
連牛車都僱不起。
爲了省錢,索性孃家也不回了。
“那就好,那就好。”
魏正西也沒有問越氏是從哪裏學到炮製人生的方法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
“以後有事你就找三哥,三哥說話算話,隨叫隨到。”
魏正西拍了拍五弟的肩膀說道。
“三哥不用,弟弟說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況且這事弟妹也同意了。”
“那好吧。”
魏正西拿着人蔘片高興的離開了。
魏老頭去廚房。
“爹,你咋來了?”
“我想燒點水給你娘喝。”
“娘,醒了。”
“恩。”
趙氏趕緊揭開鍋。
從裏面舀了一碗熱乎乎的水。
魏老頭把人蔘片丟了進去。
“爹,三伯有說娘這次嚴重嗎?”
趙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說你娘這些年一直生孩子,但是身體一直沒有補回來,所以身體有些虧空,喝一個月人蔘水就好了。”
“那就好。”
魏老頭端着人蔘水回到屋裏說道:“老婆子,人蔘水來了。”
“老頭子,這也太浪費了。”
魏老太太看着裏面那一片人蔘說道。
剛纔三哥的話她聽得明明白白的。
三哥說的是放一嬰兒的手指甲蓋大的人蔘片就好了。
結果魏老頭直接把人蔘片扔進去了。
魏老頭把碗放在桌子上,勸說老婆子,“你就別心疼了,家裏還有很多人蔘片呢。你就聽我的,這段時間好好把身體補回來,這幾十年讓你跟着我受罪了,等下個月老五考完秀才,你的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我帶着你還有幾個孩子,我們回去看爹孃。”
“真的?我能回去看爹孃了。”
魏老太太激動的說道。
從上一次回家到現在,她已經幾十年沒有回去了。
而爹孃也只是一年讓人捎一封信過來。
每次信上,都只有兩句話,家裏很好,勿念。
同信一起來的,還有一些醃好的肉。
深山裏是種不了糧食的。
想要喫糧食只能去縣城裏買。
爹孃不知什麼原因,從來不離開山裏。
記得那時候她還沒有嫁人,嫁到山外面的大姐回來探望爹孃,然後抱怨道,每次回來都得走三四天的路程。
還勸爹孃搬出深山。
實在不行,隨便去哪個閨女村裏居住都行。
可是爹孃都拒絕了。
說什麼也不願意搬出來。
當時大姐還私下說“要不是知道什麼都沒有,還以爲爹孃在這裏守着什麼寶貝呢。所以一直不願意離開。”
等她嫁人後。
回家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還好有幾個姐姐時不時會去看爹孃。
她們家別的不多,就閨女多。
越氏是最小的,在她上面有七個姐姐。
剛開始越氏和幾個嫁到別村的姐姐們都有聯繫。
知道她的情況,那時候幾個姐姐們也時不時會接濟她。
後來隨着孩子越生越多,就更窮了。
漸漸的聯繫也少了。
越氏也不怪幾個姐姐,她也知道,接濟一兩次還好。
一直讓人接濟,誰家也受不了的。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看把你高興的,我啥時候騙過你啊。”
“好,好。”
魏老太太有些哽咽的說道。
“所以,你趕緊把身體養好了,別讓爹孃一把年紀了還要擔心你的身體。”
想到爹和娘,越氏就想要落淚了。
“也不知道爹和娘現在怎麼樣了?”
“每年爹孃都會讓人稍信過來,所以應該沒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恩。知道了。”
“還有,你忘了當年,我去你家的時候,你爹一個人扛着一頭山羊都不帶喘着,那時候應該和我現在年紀差不多吧。這次我們去了,也給爹孃留點人蔘片,還要試着勸他們從山裏搬出來。這年紀大了,在深山裏面,就算生命了,我們都不知道。”
“好,我都聽你的。”
魏老頭摸了摸桌上的碗,發現已經沒有那麼燙了。
這才端給老婆子。
“趁熱喝。”
魏老太太端着碗喝了一大口,頓時覺得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