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老頭急忙往外走。
他要找去找赫管家,讓他派人幫他找心寶。
還有老婆子,心寶丟的事可不能讓她知道了,那要出大事的。
於是魏老頭鄭重的說道:“老大啊!心寶丟的事可不能讓你娘給知道了,咱們先偷偷的找,晚點的時候你回去就告訴你娘,心寶在顧府睡着了。等她睡醒了之後,再帶她回去。”
說完,魏老頭就要往外走。
他得趕緊去找赫管家。
晚了,怕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魏大富被他爹說的一頭霧水。
他咋什麼都沒有說呢。
他爹就覺得心寶丟了呢。
見他爹要走,趕緊一把拉住。
“你拉我做什麼?你也趕緊去找啊!還能光顧府的人不成。”
“不是,爹,我啥時候說心寶丟了?”
“你剛纔不是說的嗎?心寶不見了。”
“爹,我說的是心寶不見了,並沒有說心寶丟了。”
“沒丟?心寶沒丟,那她去哪了?”
魏老頭明顯不相信。
“爹,真沒丟,我對天發誓我沒說謊話。”
魏老頭一個爆慄打在魏大富頭上。
“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嚇死你爹我了。”
“爹,我以爲你記得呢?”
“我記得啥?”
“爹,你忘了,昨天心寶本來趴在我肩膀上睡覺的,剛開始睡的不踏實,後來等她睡踏實了,我就把她放在顧家大少爺拿來的小牀上了。”
“恩,記得呢。”
魏老頭說道。
至於後面的事情。
他就不知道了,魏大富怕他爹累着,勸他爹回去休息,他爹不願意。
非說要看着這些糧食。
最後就在顧家下人搬來的長塌子上眯了一會。
這一眯就到天亮了。
“後來,顧家大少爺,怕心寶着涼,便和我商量讓心寶去他書房裏睡覺。”
“我一想也對,心寶才這麼小,就不要跟着我們一起受罪了,就同意了。”
“你咋不送回家?”
“我想的,娘他們肯定都睡了。”
“你啊你,那你說心寶丟了?”
魏老頭又罵道。
他醒來之後,那赫管家就把驢和石磨讓人都買回來了。
魏老頭自然也顧不上看心寶在不在了。
“沒丟,沒丟,我這不是看都這個時辰了,心寶還沒有出來,有些擔心嘛。”
魏大富委屈的說道。
難道他擔心閨女都有錯了。
“以後說話過點腦子,還好你爹我沒病,要是你娘聽到你這話,非得再次暈過去不可。”
“你怎麼就沒有遺傳一點我聰明的大腦呢。”
魏老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再說了,你也不想想,心寶才一歲多的娃,你還怕啥,還怕顧家大少爺把他賣了不成?”
魏老頭小聲的說完,就聽到心寶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爺,賣誰?”
魏老頭轉頭一看心寶穿的整整齊齊的站在她面前。
就是頭髮有點亂。
像個小瘋子一樣。
不過他的孫女就算是小瘋子也可愛的不行。
(顧淮北:是我的錯,我不會梳頭髮。)
“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出來了,你再不出來,你爹就要火燒眉毛了。”
心寶執着又問了一遍。
她不明白,家裏已經窮的揭不開鍋要賣人了嗎?她聽三嬸和她娘說村裏的八卦,有些人家太窮了就把家裏的小孩子給賣了換錢。
不行,小七八叔不能賣。
她們還要陪他一起玩呢。
大哥到八哥更不行了。
不可以,她得快點打消爺的念頭。
魏老頭被乖孫女的問話給噎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不能當着顧大少爺的面告訴人家,我們爺倆怕你把心寶給賣了吧。
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心寶,你聽錯了,不是賣人?你別亂想?”
“真的?”
心寶儼然一副不相信的語氣。
“真的,我和你爹剛纔是說等麪粉都磨出來了,我們就把麪粉賣掉換錢。”
“哦。”
心寶半信半疑。
魏老頭心塞的要命。
“魏老爺子,那個這些麪粉恐怕你們賣不了了。”
柳銘喫過早飯急匆匆的過來了,聽到魏老爺子的話趕緊說道。
“柳少爺,這是爲啥,我賣自己家的糧食還不行了?難不成這大周朝還規定,我們不能賣麪粉了?”
魏老爺子不明白。
“就是,柳少爺,你得說清楚。要是不能賣,那縣裏的麪粉哪來的?”
魏大富也跟着一起。
魏大富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一根筋。
一點也沒有魏老頭圓滑。
而且他早已經想好了,等麥子收了,磨成麪粉之後,賣一些,等那時候,娘肯定會給他們幾房分錢的,到時候就給媳婦和幾個兒子還有心寶都買些東西。
這些年媳婦跟着她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他都在縣裏的銀樓看好了一個鐲子。
還有岳父,前幾年家裏太窮了,也沒有去看看,這次說什麼都要帶着家裏人看看去了。
岳父待他們不薄。
雖然岳父家因爲生的閨女多,自己家也窮。
但時不時還會接濟他們家。
從這方面會發現,魏大富還真是魏老頭親生的。
有錢了,第一時間想到要感激對自己好的人。
“不是,大富叔,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不能賣,是這批糧食已經被人預訂了。”
柳銘趕緊解釋道。
“預定了,我們咋不知道?啥時候的事,爹,你知道嗎?”
魏老頭搖搖頭。
柳銘用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顧淮北。
沒辦法涉及宮中那位,現在還真不能說。
一切都要等聖旨到了纔可以,萬一中間有什麼變故呢。
那就成假傳聖命了。
他又不嫌棄脖子上的腦袋是多餘的。
顧淮北不贊同的回看了一眼柳銘,這柳銘說話有時候還是不過大腦,這樣早晚出事的。
顧淮北這時還不知道柳銘爲了給爹傳信,用的是八百里加急的事情呢。
於是顧淮北緩慢的說道:“魏爺爺,魏叔叔,你們稍安勿躁,有些事情,現在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和你們保證,這批麪粉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的。”
魏老頭心下一驚,畢竟是在京城待過的人。以前也聽過但凡不方便透露的事情,都和京城的那位有關係。
不會是他們這麥子,連京城的皇帝都知道了吧。
(德順帝:老頭,猜的挺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