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這胡良怎麼還不離開。
從酒樓出來,胡良就一直跟着他們。
一會買糖人,一會買糖葫蘆的獻殷勤。
還有剛纔李木也是沒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嗎?
非要在心寶的耳邊說那句話。
萬一胡良多想怎麼辦?
胡良見沒有搭理他。
便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魏大誠以爲這下胡良可以走了。
沒想到胡良摸完鼻子之後,卻微笑着對心寶說道:“心寶,小哥哥餵你糖葫蘆喫好不好。”
聞着糖葫蘆的香甜味道。
心寶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不能喫。
不過舔一舔解解饞也可以。
心寶剛要張嘴喫的時候。
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
嚇得心寶趕緊脖子一緊。
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假裝自己不存在。
“你不知道這麼小的娃娃是不能喫這些東西的,萬一卡到喉嚨裏面,神仙都救不活。”
顧淮北扔掉胡良手裏的糖葫蘆說道。
胡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問道:“你又是哪位?我餵我家妹妹喫糖葫蘆,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憑什麼扔了?”
面對胡良不喜歡的人。
胡良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與你何關。”
心寶一眼眼的盯着地上的糖路虎。
哪怕讓他舔一口再扔也行啊。
魏大誠見狀便要把自己手裏的糖葫蘆遞給心寶。
沒想到被顧淮北攔住了。
“心寶吃不了這個。她現在牙都沒有幾顆,而且我剛纔也說了,萬一不小心卡在喉嚨裏怎麼辦?”
對比胡良,顧淮北對魏大誠說話已經溫柔了許多。
“顧大少爺,你怎麼來了?”
“哦,我來酒樓喫飯,沒想到正好碰到大富叔,要不一起喫?”
顧淮北在茶樓等了許久。
也沒有看到犍大富他們找來。
就知道他們應該還沒有忙完事。
或者是他們躲着不想見他。
不過第一個想法很快被他否決了。
顧淮北就想碰碰運氣,看能能找到心寶一家。
如果找到了,就邀請他們一起喫飯。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馬車剛停到酒樓門外,赫管家就說看到心寶他們了。
於是顧淮北便過來了。
正好看到心寶要去喫糖葫蘆。
這麼小的娃娃,根不適合喫這樣的東西,而且糖葫蘆又硬又大,萬一卡着喉嚨那該怎麼辦?
就連宮的太醫也不能不傷喉嚨把卡住的異物取出來。
魏大富謝絕了顧淮北的好意思。
“我們剛在酒樓喫完飯出來的。”
聽魏大富說在酒樓喫飯了。
心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邊的男孩。
年齡看起來比魏大誠要大幾歲。
(比你也大好不好。)
一副吊兒郎當,眼高於頂的樣子。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心寶不適合和這樣的人接觸。
胡良不報,在洪桐縣,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的呢。
不早就個少爺嗎?
別忘了,他胡良也是少爺。
於是使勁的瞪了顧淮北一眼。
顧淮北見這人還不離開。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漠了。
眼看着氣氛不對,心寶趕緊說道:“爹,去那邊。看娃娃。”
心寶說的前面不遠處有個做泥塑的地攤子。
魏大富趕緊把閨女抱了起來。
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戰場。
顧淮北和胡良相互看了一眼。
然後也往泥人攤子走去。
泥人攤上的沒什麼客人。
只有一個老者坐在小凳子,一個接一個的捏着。
桌子上擺着好幾一排捏好的泥人。
老者的速度很快。
很快一個沒有鼻子眼睛嘴巴的的小人就做出來了。
心寶覺得好神奇。
以前在書上看到過。
這個叫什麼非遺。
說以後會做這一行的人越來越少了。
“白白,捏個我?”
心寶問道。
“小娃娃,你想要捏個你自己。”
老者和藹可親的說道。
心寶想要點頭。
但是還是看了她爹一眼。
她想起來了,在這裏做任何事都是要銀錢的。
“你就照着這小女娃娃的樣子捏。錢我會付的。”
胡良搶先說道。
顧淮北暗道。
可恨。
還是慢了一步。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跑着過來的。
而顧淮北是大步走過來的。
“老伯,這樣,你給我們幾個人都捏一個。尤其這個小娃,坐的,站的,笑的,都來一個。”
顧淮北也說道。
“這沒問題,不過你可以有要等很久了。”
“要等多久。”
顧淮北問道。
“明天這個時間來拿,如何?”
“沒問題。”
“五叔,爺奶?”
心寶朝魏大誠說道。
心寶想的既然爹孃和五叔都有了,那不如給全家人都捏一個。
魏大誠有此爲難。
他不會畫啊。
這泥人必須有個樣子看着還行。
心寶又看向小哥哥。
她相信小哥哥肯定有辦法的。
“老伯,不知道你家裏可否有紙和筆?”
顧淮北問道。
老伯搖了搖頭。
他這裏一年半載都沒有人來光顧。
準備那些做什麼。
還挺費銀子的。
“赫管家,你去前面的書齋去買些筆墨紙硯來。”
“老奴這就去。”
很快,赫管家坐着馬車離開了。
半柱香的時間又回來了。
不光準備了筆墨紙硯。
連桌椅都準備好了。
不知道大少爺什麼時候才能畫完。
坐着畫比較舒服。
赫管家讓人把桌椅搬下來,安頓好。
便站在一邊磨墨。
顧淮北並沒有下筆,而是坐在那思索了片刻。
他在想魏家每個人的模樣。
還在想他們每個人的特徵。
這古代的畫,只講究形似,人不似。
真正能做人形相似的很難。
除了以後的素描。
很快,第一張畫上,就出現了一個抽着旱菸看着滿地麥子的老頭的框架。
那神情顯然和魏老頭如出一轍。
只要看過這畫的,都不會認錯。
顧淮北又開始勾畫了服飾的部分。
很快,第一幅畫完成了。
“真是太像了。”
魏大富不由得感嘆一聲。
魏大誠也沒想到,顧淮北的畫工這麼的好,和他的畫一對比,簡直都沒眼看了。
他畫的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小哥哥,棒。”
胡良雖然沒有見過,畫裏的人,但是看魏大富他們的表情也知道,畫的很像了。
不就是會畫畫嗎?
他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