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含含糊糊說道。
這下面是鎮壓的一具屍體。
只不過鎮壓的不是一具普通人的屍體,而是一具魔王的屍體。
或者不應該是屍體。
魔族和人族不一樣。
鬼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但凡鎮壓都需要陣法。
只要找到陣眼就能解決了。
眼下,心寶根本沒有時間考慮。
破了陣眼之後,魔王出來會怎麼辦?
她現在只想救人。
先救這山裏的百十來個人。
既然她遇上了。
她不能讓這百十來個人,爲此活活的丟了性命。
讓他們一輩子困在這裏,哪裏都去了。
“那要怎麼辦?”
“找到,挖出來。”
“都會死。”
魏大誠明白了,心寶的意思,他們必須把那具屍體挖出來,否則還會山裏還會死更多的人。
“這個怎麼找?”
“找小哥哥。”
心寶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辦法。
她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顧淮北。
她相信小哥哥肯定有辦法。
“女的離開。”
心寶又說道。
“這樣,馬車要幾天之後纔會來,到時候可以讓馬車伕先把願意走的都帶回去。”
魏大誠想了想說道。
“五叔要溝通。”
魏大誠也明白,現在最難的不是把人帶下去。
而是怎麼勸這裏的人離開。
如果告訴他們,這裏埋的一具屍體。
便讓他們離開。
肯定沒有人願意離開的。
這山上的人死了之後,哪個不埋在山上。
心寶看出了五叔的爲難。
於是說了兩個字,“太外公。”
“你是說把這件事告訴外公?外公能同意嗎?”
“太外婆病了。”
“你的意思是說,外公會因爲外婆的病,然後幫我們想辦法的。”
魏大誠和心寶在一起。
已經習慣性的對於心寶說的話做翻譯了。
心寶點了點頭。
要說熟悉這裏,肯定是太外公了,誰都沒有太外公說這件事情合適。
但是怎麼告訴太外公這件事情,還是個問題。
萬一太外公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呢。
到時候太外公問,怎麼知道的。
他該怎麼回答呢?
難不成要把心寶的事情都說出來。
“直接說。”
心寶提醒道。
五叔有時候做事情的就愛瞻前顧後。
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還想這想那的。
“可是這樣,關於你祕密就瞞不住了。”
“沒關係。”
“那行,我現在就去和外公說。”
“一起。”
“恩。”
魏正中正和岳父聊着這幾年,關於魏家的改變呢。
就看到五兒子魏大誠帶着心寶表情沉重的回來了。
於是關心的問道,“大誠,你和心寶都怎麼了?”
“爹,我找外公有事說。”
“那你說,爹去看看你孃的飯做好了沒有?”
“不用,爹這事也和你有關係?”
魏大誠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是發生啥不得了的大事了。”
“很大的事,和這山裏面百十來戶人家的性命有關係。”
“啥,和這山裏的性命有關係?我們怎麼了?”
越恆着急的問道。
“你說,你說。”
“外公,是這樣的,心寶出生的時候有一條龍直劈在我們家,所以心寶有點特殊,她能感受到一些對人有危害的人和事。”
“這......”
越恆有些不相信。
這事情也太玄乎了。
“真的,爹,老五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這次來就是因爲心寶夢到你出事了?”
魏正中幫忙說道。
“出啥事了?我連山都不出,我能出啥事?”
“心寶夢到你被一羣狼給撕碎了,我們這才趕過來。”
“狼,不可能。這山裏狼可不多,要不早給你外婆做好狼皮衣服了。”
越恆搖了搖頭說道。
“外公,就是因爲我外婆生病,你要給他殺狼取皮,所以那些狼纔會聚集在一起攻擊你。纔會出現心寶夢裏發生的那些事。”
越恆也是聰明人。
他也不傻。
這麼前後一聯繫就聯繫起來了。
怪不得閨女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
這次突然間回來了。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不過越恆還是有些不相信魏大誠說的話。
“爹,是真的,當初心寶也夢到老二要出事,還有老五也會出事。我們這次也是解決完老五的事情纔來的。爹,你還不知道啊,老五現在可以童生了。再過半個我月就要考秀才了。”
“真的啊!老五,可真爲你們老魏家爭氣。”
越恆一臉驕傲。
“可不是嗎?所以他說的話,爹,你一定要聽。老五不會騙你的。”
“老五,你剛纔說的關乎我們山裏百十來戶人家的性命是什麼意思?”
“外公,心寶她說,在你們山裏有人埋了一具屍體,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爲了鎮壓這具屍體的,至於山裏的女人,是因爲那具身體需要陰氣的供養,所以被吸乾了。”
魏大誠說完。
越恆如五雷擊頂。
驚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什麼屍體,什麼鎮壓,陰氣,他怎麼越聽越不明白呢。
不光越恆不明白。
魏正中也不明白,咋就和屍體扯上關係了。
“老五,你說的都是真的?”
好半天,魏正中才反應過來問道。
“爹,這不是我說的,都是心寶說的,我只是做個解釋而已。”
“心寶,你五叔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夢到了?是啥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心寶撒了一個謊。
魏正中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們是在馬車上睡着了。沒到了心寶竟然夢到這個。
“爹,既然心寶說夢到的,那就是真的了,爹,你難道不想救娘還有這山裏的人。”
“就是,外公,那可是百十條人命呢?你難道要眼睜睜的親眼看到他們都死了,心寶說了,現在死的是女的,他們從小的時候就開始被人吸收隨氣,到老了之後,這身體就不行了,等山裏的女人都死光了,接下來就是山上的男人了,外公,你就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這些年有哪些不舒服?”
“確實有些不舒服,有時候總感覺身上無力。突然就動彈不得,過段時間就又好了。”
越恆想了想說道。
“那就對了,這就是你們的陽氣正在慢慢的流失了。”
魏大誠說的是一套又一套。
其實很多說辭都是他從一些話本上面看來的。
“一年。”
心寶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