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解釋道。
魏大信,你認我兄弟問過我嗎?
“至於七叔八叔,他們年紀太小,我叫伯伯叫不出口。”
說到這,胡良臉微微有些紅。
魏大信也知道,小七小八今年也就五歲,讓一個十幾歲的人叫他們倆伯伯,
確實叫不出口。
不過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那心寶呢,心寶不也叫你胡哥哥嗎?你忘了嗎?心寶可是我侄女。按這樣的叫法,心寶應該叫你叔叔,而不是哥哥。”
......
這扎心的算法。
胡良這纔想到有些不妥當。
魏大富是心寶的爹。
他叫魏伯伯是可以的。
誠弟和六弟也是心寶的叔叔。
他卻和他們稱兄道弟的。
那輩份上就是心寶的叔叔了。
不應該叫哥哥。
可是他打從心裏不想和心寶差輩份。
這可如何是好。
魏老頭看着這一鍋亂麻也皺起了眉頭。
但是看胡良並不是改的意思。
於是說道:“這有啥,那你們就各論各的唄。”
“對,聽魏爺爺的話,我們就各論各的。”胡良一拍腦袋說道。
“你們還是我兄弟,心寶還是叫我哥。”
“好吧。”
魏大信妥協了。
“開飯吧。”
魏老頭作爲一家之主,等他動了第一筷子之後,其他人才開始動筷子。
胡良原本對這桌菜沒抱什麼希望。
但是等飯菜入口之後,發現這飯菜,竟然比他喫過的許多酒樓廚子做的還好喫。
於是讚不絕口。
“大伯孃的廚藝絕了,比酒樓做的還好喫,要是大伯孃開酒樓,那排隊的都得排到洪桐縣外面了。”
魏大富還以爲胡良是故意說這些恭維的話呢。
“哪裏,只是一些粗茶淡飯而已,哪有酒樓的菜餚精緻。”
“魏伯伯,這你就說錯了,酒樓的菜餚看起來是精緻,但是它可沒有大伯孃做的好喫。”
有這麼誇張嗎?
魏大富暗道。
他們天天喫,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難不成是天天喫的已經習慣了。
“大伯,我突然有個不成型的想法?”
“旦說無妨。”
“我這段時間在想將來做什麼,一直沒有頭緒,但是今天嚐了大伯孃做的菜,我這腦裏終於有個初步的想法,我想開間酒樓,請大伯孃來掌廚。”
其實這是胡良剛纔纔有的想法。
“我知道,婦人不能拋投露面。所以我不會讓人知道,掌廚的是大伯孃的。”
“你想多了,村裏人可沒有那麼多講究。”
魏大富說道。
胡良從小在富貴人家,對這個到不是很瞭解。
家裏的娘還是幾個小娘,手底下都有生意,但是都是下面的管事們在做。
“你看村裏蓋房,或者哪家有喜宴的時候,都是自己婆娘在做,除非拿不出手的,這纔會請別人。所以村裏沒有不讓拋投露面這一說法。”
魏大誠解釋道。
“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反正只要大伯孃願意,我願意每月出二十兩,不,五十兩聘用她做菜。而且我還會配小工,大伯孃只需要負責炒菜就行了。”
五十兩確實誘惑性很大。
連趙氏都有些心動了。
而眼前的錢那是看得見摸得着的。
孫氏看的都眼紅。
那可是五十兩。
一年累死累活,也賺不了那麼多。
現在一個月就有五十兩。
她不要太多,給她五兩就行。
可是她也知道她做的菜,連豬都不願意喫。
“不-去。”
心寶擡頭說道。
“心寶,爲什麼?”
胡良假裝心痛的質問心寶。
他看出魏家其他人都有些動心了。
偏偏心寶不願意。
他早就知道,在這個家裏,大家都聽心寶的。
果然。
心寶說完。
趙氏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閨女不願意。
那她就不去了。
“一-起-合-作。”
心寶艱難的說道。
胡良現在對於心寶來說還是外人,所以不能在胡良面前透露出真實的他。
“你是說我們一起合作開酒樓?”
心寶重重的點點頭。
看來是認同了。
上次找那個眼角有痣的小姐姐的時候,酒樓的菜餚她也喫過,雖然是不錯,但是比起孃的,還差遠了。
而且,她在書上還看過不少做菜的方法呢。
以前她也沒少給花花做來喫。
只不過裏面的要用到的調料,以魏家現在的能力大部分都買不到。
如果和胡良合作的話。
那就可以實現了。
再說了,娘天天在家裏做飯,也有些大材小用了。
娘應該被更多人看到。
之前心寶總覺得她娘不應該像現在一樣。
上次聽到孃的假爹孃說的話,就更加證實這一點。
而且如果娘以後很厲害了,孃的親爹孃還會不想要她嗎?
所以,開酒樓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她要孃的酒樓開遍整個大周朝。
她到底要看看,面對這樣的娘,當初扔掉她的爹孃是怎麼想的?
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爲。
把娘給找回去呢。
心寶看了代言人五叔一眼。
“那就聽心寶的合作,魏家和你一起開酒樓,不過我們沒有錢,只能出人。還望你不嫌棄爲好。”
“這有什麼,我有錢啊!那事情就說定了,那我回去就把忘香樓盤下來。”
“怎麼,忘香樓要賣?”
魏大信驚訝的問道。
“對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忘香樓也做不下去了,再說黃氏也不擅長做生意,便想着把忘香樓賣了,前天剛掛上牌子呢。可能急要離開這樣,價格也合適。有不少人都去看呢。估計簽約也這這兩天的事情了。”
這時,魏老太太他們都想起來有關於忘香樓的事情,那忘香樓的方老闆起了私心,想要幫着前任縣令陷害五叔。
瞬間對忘香樓都有些膈應了。
“你要不看看別家?”
魏大信建議。
“這家酒樓價格現在正合適,至於別家,洪桐縣其他酒樓,並沒想要出售的。”
胡良看了魏大誠一眼,也想起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不過,我可以和他們談。我相信,只要錢砸的夠,不怕他們不賣。”
“不用,就這家。”
魏大誠開口說道。
“五哥,你難道忘了那家酒樓的前老闆想要陷害你的事情了?”
魏大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