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白色的大盒子。
應該就是心寶說的塑料。
顧淮北覺得越想隱瞞,越隱瞞不住。
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他所控的範圍了。
可是如果有這些東西,會少死很多人。
一邊是心寶,一邊是邊關的將士。
顧淮北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力。
“小哥哥,不怕的。”
心寶無比堅定的說道。
心寶剛纔在魏家的時候聽到爺爺和五叔說的造勢,雖然她不懂得造勢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看過的書上有啊,書上說,造勢就是藉助於一些輿論,讓不可能的事情變成有可能。
既然爺爺和五叔想要借大河村的村民的勢保護她。那小哥哥的爹是當官的,豈不是更厲害。
所以心寶就想到,把那些針筒和75酒精從空間拿出來。都送給小哥哥的爹。
她感覺小哥哥的爹不是一個壞人。
有了這些東西,小哥哥的爹應該會保護她吧。
這個世界上可是隻有她纔有這些東西呢。
按照書上說的,物以稀爲貴。
那小哥哥的爹想要這些東西,那不得討好她。
最終顧淮北的天秤還是偏向了邊關的將士的性命。他知道今天過後,心寶的祕密保不住了,於是顧淮北鄭重其事的說道:“心寶,謝謝你。我替大周國的那些將士們謝謝你。”
“不客氣。”
“父親。”
顧淮北推開門喊道。
外面顧燁正和柳宗元道別呢。
從那天合作之後,他們的關係變得比之前好了許多。
顧燁覺得柳宗元這個人,也沒有京城的人說的那麼討厭。
甚至他很會討人喜歡。
簡直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怎麼了?這麼大人了,怎麼突然黏黏糊糊的了。國公爺,我去看看。”
“去吧,都要走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顧燁進來,顧淮北快速的把門關上。
生怕外面的人看到屋裏的東西。
“父親,我有一事相求?”
顧淮北撩起衣襬直接跪在地上說道。
顧燁被大兒子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
因後院的那些女人們,大兒子一向對他很冷淡。父子倆每次說話都和例行公事一樣。
“你起來說話。”
“父親不答應,兒子就不起來。”
“我答應還不行嗎?”
顧燁拿這樣的大兒子有什麼辦法,只能答應了。
連讓他答應什麼事情都沒有問。
“父親,你看。”
顧淮北拿出針筒遞給顧燁,剛纔他把針筒都收到箱子裏面了。
“這,這,這不就是魏大夫他們圖紙上畫的嗎?”
“不對,他們畫的沒有這麼精細。”
顧燁自言自語的說道。
“父親,兒子想請你保護心寶。”
“心寶,她一個小娃娃能有什麼事,用得着我來保護嗎?”
“父親,你剛纔看到的這個叫做針筒,它比魏大夫圖紙上畫的更爲精準。”
“這東西哪來的?”
“是心寶的。”
顧淮北看着心寶說道。
“神女。”
顧燁盯着心寶嘴裏唸了一句。
“父親,什麼神女?”
顧燁小聲的說道。
“那父親,你是如何知道的?”
顧淮北問道。
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還不是於文水......反正你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就行了,所以心寶就是第一任國師說的神女了。這第一任國師可真害人呢,明明是個神娃。”
顧燁是怎麼知道的,這事說來話長,還是皇帝和顧燁醉酒之後說出來的。
要知道顧燁和皇帝的關係那可是十分要好。
就算全大周朝的人都不相信顧燁,周文帝都會相信他的。
顧淮北聽到於文水的名字,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挺熟悉的,就是想不到在哪裏見到過。
(周文帝:我啊!)
不過既然父親說心寶是神女,那父親一定會保護好那就好辦多了。
“這些都是神女給的?”
“對,還有這些。”
顧淮北掀起了蓋在75酒精上面的布。
“這些是啥?”
“父親,這個就是魏玉竹說的酒精,用來給傷口消毒的。”
“真是天佑我大周朝啊!”
顧燁突然大聲說道。
說完,顧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心寶磕了一個頭。
“神女,我顧燁一定會拼儘性命保護好你的。不會把你的祕密說出去的。”
“小北,你也要保護好神女,如果皇上知道神女真的下凡了,肯定會如我一般的高興的。”
“父親,你確定要和皇上說。”
“那不然,皇上盼神女不知道盼了多久了。如今知道神女的消息,肯定樂的不行。”
“父親,現在還不能說。”
“爲何?”
“心寶現在才一歲半,而魏家人也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就算是兒臣,也不能保證一定會護心寶周全。”
顧燁:“那不是還有我嗎?我肯定不會讓神女受傷的。”
“可是爹,你遠在邊關,再說了,宮裏那麼多人,人多嘴雜的,你想想,如果心寶的事情被別人的也知道了,他們用魏家威脅心寶怎麼辦?”
顧燁一想也是,別看他好友是皇帝,但是在那宮中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喜歡喫的菜也不敢喫,每天喫飯的時候,不管什麼菜都只能喫三口,多一口都不敢,就怕被人拿捏住他的喜好。
喜歡的女人也不敢寵,怕被害。
睡覺的時候,龍牀外面是太監和宮女,宮殿的四周都是侍衛在守着。
據說連寵幸嬪妃的時候,都不曾離開。
在宮裏的一舉一動,半炷香不到的時間,京中的那些大臣就都知曉了。
誰知道宮裏哪個太監會是別人的眼線。
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這還不如做牢舒服呢。
反正給他,他是不願意的。
“真的不能告訴皇上?”
顧燁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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