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自從日子過的好了。
娘給每家都分了錢。
而且心寶還給魏大民發工資。
說不能三叔白乾。
最後魏老太太決定,大頭歸公中,小頭魏大民就交給孫氏保管了。
零零散散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兩銀子了。
還有心寶被封爲縣主之後,送給幾個嬸嬸的首飾,剛纔魏大民看過了,也沒了。
魏大民看了衣櫃裏面,裏面孫氏的衣服都不見了。
這裏的一切都告訴魏大民一個結果。
他媳婦跑了。
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這倒好。
還沒有大難呢,就各自飛了。
小九看到娘不在屋裏,哭的更兇了。
“爹,娘。”
魏大民正在氣頭上呢。
於是大聲吼道:“你娘跑了,她都不要你了。”
小九雖然只有一歲多點。
還不明白,娘跑了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看到爹生氣的樣子。
哭得更厲害了。
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魏老太太趕緊把小九抱到懷裏輕輕拍打着。
“小九不哭,奶奶在呢。”
“奶......”
“要......娘。”
“哇哇哇哇。”
小九哭得那個傷心啊!
魏老太太心裏也難受的要命。
“你對小九發什火,他懂什麼?”
“娘,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裏難受。”
“你現在知道難受了,自從弄上你的傢俱廠,你就差睡到那裏了,家裏的事情你一點也不管。”
“我這不是想多做些餐桌椅,到時候能多賺點錢。”
“賺錢也是有數的,你把孫氏一個人留在家裏,你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性子。沒人管,這性子可不就野了。”
“你見村裏誰家的媳婦,三天兩頭的往孃家跑。讓你管,你不管,現在好了,媳婦跑沒了吧。”
“娘,你別說了。”
魏大民說完蹲下身子抱着個腦袋。
“有什麼難受的,俗話說的好,三條腿的媳婦難找,兩條腿的媳婦滿地都是,你別忘了,小九可是你的親兒子,他還這麼小,萬一被你吼出好歹來,你看我饒不饒了你。”
說起來這孫氏吧!
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還記得胡屠夫的侄子周採辦吧!
原來是給縣令家裏採買東西的。
縣令被抓了之前,這周採辦聽到風聲,跑到胡屠夫家裏一直躲着了。
等到風聲過後。
又出來活動了。
這孫氏呢,時不時回孃家。
也不知道怎麼被在村裏閒逛的周採辦給看上了。
周採辦那也算是是情場老手。
一來二去,就把孫氏給勾搭上了。
那段時間,魏家的其他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孫氏的異常。
再加上孫氏經常回孃家,大家也習以爲常了。
誰知道她根本不是回孃家,而是和周採辦攪和在一起。
後來周採辦見已經前縣令已經被抓走了。
便拿着這幾年存下的錢,在洪桐縣裏做起了小本買賣。
自此也和孫氏斷了聯繫。
後來魏老頭被封爲司農。
心寶被封爲縣主。
家裏又有了不少生意。
孫氏也打算和魏大民好好過日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有一天孫氏發現自己懷孕了。
算算日子應該是有周採辦在一起的時候。
魏大民幾個月來就差住在傢俱廠了。
時常不回家。
就算回來,也不會主動碰孫氏。
累的倒頭就睡。
孫氏擔心,過段時間肚子越來越大了,自己偷人的事情,肯定就瞞不住了。
孫氏急得火燒眉毛。
她又不敢找村裏的村醫拿藥。
也不敢去縣裏。
萬一被人發現了。
就在這時。
正好遇上地動。
如果周採辦娶她。
那就一切好說。
她立馬回來和魏大民和離。
如果周採辦不娶她,她就得想辦法,找個不認識她的地方,把肚子的這個孩子弄掉。
這樣就得休整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走的時候孫氏把家裏的錢財什麼都帶上了。
就是以防萬一。
等孩子弄掉之後,再回大河村,那時候她依舊是魏家的三兒媳婦。
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就說聽到村裏麪人們都在喊地動了,她當時就嚇壞了,然後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跟着村裏人跑出去了,後來發現身上的銀兩也被人偷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好不容易遇到好心人,給人洗了一個月的衣服賺了點路費這才跑回來。
孫氏去了縣裏找周採辦,卻發現周採辦的住處張燈結綵,一打聽這才知道,周採辦準備娶親了。
孫氏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不甘心。
孫氏趁人不注意直接闖了進去。
周採辦新辦的院子並不大。
也就是個一進的小院子。
周採辦:“你來做什麼?”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你說我的就是我,說不定是別人的呢。”
周採辦冷漠的說道。
“孩子就是你的。不是別人的。”
“孫月梅,我不過就是在村裏無聊的沒事,打發時間,你真的以爲我會娶你。誰料到,你這麼不經誘惑。我略施一點手段你就撲了上來。”
“你不承認這個孩子是嗎?”
“我爲什麼要承認,你那麼水性揚花,誰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你要不承認,我就把這事情通出去。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周採辦沒想到孫月梅竟然這麼剛烈。
他馬上就要娶妻了。
決對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自己。
於是上前把月梅摟在懷裏說道:“月梅,你別生氣,我剛纔不是故意的,你說你突然跑來和我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懷疑懷疑難道不對嗎?”
“他那段時間連家都不回,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孫月梅害羞的說道。
“走了這麼遠的路,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休息休息。”
周採辦給孫月梅倒了一杯水。
孫月梅真以爲周採辦回心轉意了。
走了這麼久的路,也確實渴了。
於是一口氣把水都喝完了。
孫月梅陷在周採辦的虛情假意之中。
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狠毒。
竟然在水裏下藥。
孫月梅喝完水之後,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周郎,我頭有點暈。”
“許是太過於勞累了。要不,你靠着我休息一會。”
孫月梅靠在周採辦的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周採辦看着孫月梅暈過去了,把她身上的錢財都搜刮光了。
怕孫月梅再找回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提腳把孫月梅給賣了。
等孫月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牛車上。
手腳也被綁起來。
趕車的是一位大叔。
和她公公的年齡差不多大。
於是大聲問道:“你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孫月梅記得之前自己還在周採辦的房子裏。
“你相公把你五兩銀子賣給我了,你不知道嗎?”
“我相公,不,不可能的。”
孫氏急忙說道。
“白紙黑字,上面清清楚楚寫的,你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了。”
“大叔,你行行好,求求你送我回家,我公公是皇上封的司農,我小侄女是皇上封的縣主。只要你把我送回去,他們會給你銀子的。”
“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竟說胡話呢,你呢,要聽話,等回去之後好好伺候我兒子,早日給我們家生個大胖小子。不然呢,我就把你賣到山裏,聽說那山裏,可是兄弟幾個人共享一個媳婦。”
孫氏聽了打了一個冷顫。
她知道她這輩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