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和煤球一樣。
心中有些不悅,哪來的小屁孩。
竟然和他搶妹妹。
魏大誠:又來一個搶心寶的。
心寶看着面前這個小哥哥。
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沒想到,還這麼小。
就學會和女孩子搭訕了。
搭訕這個詞,還是心寶從書上學到的呢。
說的是沒話找話,套近乎的意思。
於是心寶搖了搖頭。
酷酷的說道:“不認識。”
徐凡......
越看這個小妹妹越覺得眼熟。
他肯定是哪裏見過的。
就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眼前像是有一團迷霧一般。
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
徐凡自言自語的說道。
徐縣令內心慌亂極了。
這兒子不會作死吧!
趕緊賠着笑臉說道:“還請縣主莫怪,犬子從上次南昭寺回來就變得有些奇怪,見了小姑娘的時候,都要問一句,是不是以前見過。並沒有其他意思。”
徐盛開暗道說兒子輕浮,總比調戲縣主要強吧。
南昭寺。
心定記得當時在南昭寺,確實是救了好多小哥哥小姐姐。
但是她當時主要是爲了救顧小胖。
誰叫顧小胖那個笨蛋,竟然爲了點小零嘴。
就跟着別人跑了。
但是她救的其他人長什麼樣,她也沒有注意啊!
除了如玉小姐姐。
再說了當時還是天黑。
那些小哥哥還不如小姐姐呢。
走沒多久,就累了。
還讓她用點心哄着他們呢。
那次她空間裏面的所有存貨都喫光了。
可讓她心疼了好久。
那可是她攢了許久才攢出來的。
聽到南昭寺三個字。
像是打開了徐凡的記憶之門。
眼前的迷霧也散去了。
他全都想起來。
怪不得覺得這個小妹妹眼熟呢。
當時,就是小妹妹把他們從拍花子手裏救回來的。
眼前的妹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被拍花子拐走的時候。
正是徐盛開來洪桐縣就任之際。
徐凡就是在跟着一起來的路上中途下馬車去噓噓的時候。
被人迷暈了。
醒了之後,他看到自己被關在一間屋子裏。
身邊還有好多和他差不多年紀的。
他好歹是縣令的兒子。
遇事還算比較冷靜。
有幾個想要逃的。
都被他勸住了。
那些拍花子們一向慘無人性。
以他們的速度。
還沒有跑出院子。
就會被抓到了。
到時候。
誰知道對方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樣的事。
現在保命是最要緊的。
而且他拍花子那樣子。
應該是想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去。
他爹這些年任職的地方,他都去了。
自然也聽過和見過類似的事情。
那些補拍花子拐走的。
面容姣好的,就被罵了。
長的不好的了,就被打斷了腿,指揮他們在街上乞討。
好端端的人都毀了。
他爹是即將來洪桐縣任職的縣令。
他是縣令的兒子。
他知道他爹如果知道他丟了。
肯定會想辦法找他的。
說不定就能尋到拍花子這裏。
所以他現在只能等。
然後保護好這些弟弟妹妹們。
那時候徐凡的神經一直崩的緊緊的。
屋裏的其他小孩子都睡着了。
他都沒敢睡。
一邊等着他爹找到他。
他傾聽着外面的腳步聲音。
最終確定,拍花子只有一個男人和女的。
並無其他人。
等到兩個人都睡着的時候。
他就可以帶着他們跑了。
就在這時候。
那些拍花子又抓來了一個小妹妹。
小妹妹長的很可愛。
胖乎乎的一團團。
進來就把個小胖子給踢了。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迷藥。
把拍花子都給迷暈了。
還給他們喫東西。
那些拍花子怕他們跑出去。
所以每次就給喫很少的食物。
只要不餓死他們就行。
小妹妹帶他們一起跑出去。
路上的時候,在他們累的跑不動的時候。
還拿點心給他們喫。
只是不知道爲何。
他發覺小妹妹胸前揹着的包包看起來一點也不大。
但不知道爲何裝了那麼多點心。
竟然一點也沒碎。
他們就靠着小妹妹的點心。
一幫人跑到南昭寺的外面。
然後有人問他們的家裏的住處。
把他們一一送了回去。
或許當時的經歷讓他太過於害怕了。
以至於徐凡被人送回來之後。
就生了一場大病。
整個人都要燒糊塗了。
等他病好了。
把這段記憶就給忘記了。
從那之後。
奶奶看他就和眼珠子一樣。
身邊都要跟着數十個人。
直到他意外得了天花。
然後被送到集中地。
他以爲自己活不下去了。
聽說,得天花的,十之有八九活不下去。
最終官府也會放棄他們的。
他當時以後他爹也是放棄他了。
才把他送到集中地的。
那些人把年齡相仿的人都關在一間屋子。
就這樣他認識了。
魏大友和魏大善。
或許是同病相伶。說
當時兄弟倆都燒糊塗了。
還在安慰他。
還在說,
說什麼,心寶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心寶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心寶捨不得七八叔的。
在集中地的時候,他們喫的都挺好的。
那飯菜標準比他家裏的還要好。
都說是顧府的大少爺免費提供的。
但是小七小八卻說。
這辦法肯定是心寶想出來的。
他對心寶越發的感興趣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姑娘。
能讓小七小八兩個人每天掛在嘴上。
見疑插針的誇獎。
小七小八不光自己深信不疑。
還讓他們關了一間屋裏面的幾個孩子,也相信,心寶是可以救他們的。
就靠着這樣的信念。
他們終於等來了好消息。
聽說,洪桐縣有一位叫魏正西的大夫研究出了治療天花的方法。
接着就開始分年齡段接種疫苗。
接種疫苗沒多久之後。
他們的體溫慢慢的降下來。
身上的痘也開始慢慢的結痂了。
後來掉了痘痂掉了。
留下幾個疤。
不過魏大夫說小孩子恢復能力很強的。
再大點,就看不出來了。
說這樣又過了七八天。
集中地的隔離的病人們,都已經痊癒了。
縣令,也就是他爹,準了所有人都可以回家了。
而魏大友和魏大善,卻不知道爲何。
不回自己家。
反而跟着他,來到他家。
求他暫時收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