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娘買的髮簪娘似乎不喜歡。
所以心寶特意帶娘來買個娘喜歡的。
這送禮,一定要送別人喜歡的纔行。
心寶越看那髮簪越眼熟。
於是靠近楊昌文:“叔叔,你能不能把你的髮簪給我看一下。”
楊昌文看着小丫頭這麼可愛,直接就把手裏的髮簪遞給她了。
心寶拿着髮簪,仔細看看。
便可以確認。
這就是她給娘買的那個髮簪。
這騙人的店鋪。
還說什麼他們家的首飾,在京城絕對買不到重樣的。
這不就讓她撞到了。
“掌櫃的。”
“貴人你來了。”
掌櫃子聽到熟悉的聲音趕緊跑過來。
一看是這個小女娃。
這小女娃上次沒少在他這裏買首飾呢。
說要送給她孃親。
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京城雖然知道福澤公主。
但是見過心寶的人除了宮裏的人和心寶熟悉的。
別人還真沒見過福澤公主長啥樣。
“掌櫃的,你不是說,這支髮簪在京城絕對找不出第二支嗎?那這是什麼情況?”
心寶舉起手裏的髮簪問道。
“貴人,這支髮簪不是京城的首飾鋪賣出去的。”
“那是哪裏?”
“小的不能說。”
“那我就以欺詐罪告你們。”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的小祖宗,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心寶一回頭便到柳世子來了。
而他在身邊陪着的正是小哥哥。
眼裏藏着喜悅問道:“小哥哥,你怎麼來了?”
“少東家。”
掌櫃子見了柳銘恭敬的說道。
“柳哥哥,原來這家店鋪是你的啊!那就簡單多了。”
掌櫃的剛要開口,就被柳銘堵回去了。
“有什麼事,後院說吧,這裏人多嘴雜的。”
“杜嬤嬤,你帶着娘先回府裏。”
“是小姐。”
趙氏一看有顧淮北和柳銘在,也就放心了。
杜嬤嬤陪着趙氏離開。
心寶和顧淮北他們進了後院。
楊昌文也跟着一起進來了。
他想弄明白,這支髮簪究意是誰購買的。
“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店裏一般做一樣的首飾的時候,都會先做樣品出來,給東家夫人過目之後,夫人會指出一些問題,再讓師傅修改。再等到合適的時間纔會放到各家店鋪裏面。”
“所以,這支髮簪是樣品了?”
“是的,這樣品髮簪有獨特的標記,你看這裏。”
掌櫃的把髮簪拿起來了。
對着光,指着裏面的字說道。
那上面有一個特別特別小的“樣”子。
“那你們一般樣品都收在那裏?會在店裏賣嗎?”
“不會,樣品就是次品,不允許售賣的,一般都會存在首飾匠人那裏。”
“我知道了,柳哥哥,你家出小偷了。”
心寶幸災樂禍的說道。
掌櫃子一聽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求少東家饒命,是我沒有管教好。”
“那我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還說不能透露客人的消息。”
楊昌文憤怒的說道。
心寶,這愣頭叔叔是什麼時候跟進來的。
“楊侍郎,你把髮簪拿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首飾匠人那邊出問題了,我想着先查一查,再彙報給東家知道。”
“工部侍郎楊昌文。”
楊昌文大聲的說道。
“原來是工部侍郎,久仰大名。”柳銘客套的說道。
心寶差點翻白眼,明明是剛剛纔知道別的人名字,就說久仰大名了,這也太假了。
柳銘沒辦法啊!
他之所以不喜歡京城,也是這個原因。
明明,話都沒有說過幾句,還非得客氣一下。
“不知道,這位叔叔,你問這個髮簪做什麼?”
心寶想了想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了。”
“沒事,我願意聽故事,是吧,小哥哥。”
柳銘立馬明白心寶的意思了。
這小傢伙就是看熱鬧不閒事大。
更重要的事,這祖宗應該是餓了。
“掌櫃的,你的事一會再說,吩咐人上茶,還有什麼零嘴點心都端上來。”
“在,少東家。”
掌櫃子去前院找人了。
柳銘這才請心寶他們進了屋子。
這屋子平時是談生意用的。
有一些客人吧,不想曝露自己的身份。
便會約到這裏。
私下談。
“叔叔,現在可以說了。”
或許是因爲憋在心裏太久了。
楊昌文真的聽心寶的話。
把工部接到皇上的命令造什麼陶瓷火鍋。
而他在找做陶瓷火鍋的店家的時候又意外得知家裏的夫人的陪嫁被人偷偷換了。
然後細心的他又發現,夫人的陪嫁丫鬟的髮簪,又如何設計把髮簪拿到手,找到這家首飾鋪。
心寶聽的津津有味。
“叔叔,你不去大理寺真的有些屈才了。”
楊昌文以前是想過去大理寺的。
後來皇上的封他做了工部侍郎,他才漸漸的收起心思。
“不過這說來說去,你還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找皇上做陶瓷火鍋,你夫人的陪嫁就算搬空了。你都不知道?到時候,你們怕是連養孩子的錢都沒有嘍?”
楊昌文聽得一頭霧水。
這小娃娃說什麼感謝她。
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她說的也對。
現在只是瓷器,後面指不定是其他的東西的。
真到他們發現了,可能真沒有什麼東西了。
“不知道,你是何人?”
“我啊不才,皇上封我做了公主。”
楊昌文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臣有罪,得罪了公主殿下,還望公主殿下饒命。”
心寶,真是討厭動不動就跪。
她實在不喜歡這樣。
動不動就跪的。
楊昌文雖然沒有見過福澤公主。
但也知道,這是大周朝繼長主之後,封的第一個公主。
不過長公主已經去世二十幾年了。
可以說,大周朝現在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福澤公主。
“起來說話,不是有句話叫做不知者無罪嗎?我沒暴露身份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我是公主啊!”
楊昌文起來,恭敬的站在一邊。
心寶鬱悶了。
這咋成木頭了。
“那你如果知道是誰把髮簪換了,準備怎麼辦?”
“自然是把東西討回來?”
楊昌文已經知道是府裏的管家拿着圖紙找人的。
所以這事肯定和他的繼母有關係。
說不定還和他的弟弟也有關係呢。
香兒是買不起那麼貴的髮簪。
但是一向受繼母寵愛的弟弟能買得起。
“就你,你剛纔都說了你繼母是那樣的人,能把東西還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