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進了山洞,各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江麥麥從隨身的雙肩包裏掏出乾糧和水,隨手遞給了黑狼和紅月。

    乾糧是麪包,水是礦泉水,黑狼和紅月接過來拿在手上愣愣的看着。

    這玩意兒看着一大坨,一大瓶的,還有透明的東西裹着,裝着,能喫吧?

    能吧?能吧?

    發呆了好半晌,二人才回過神來看向江麥麥,然後他們二人就看見江麥麥撕開外包裝塞進嘴中喫起來,然後又轉開礦泉水的瓶蓋子喝了兩口水。

    感覺到二人的眼神,江麥麥擡起眼看向二人,“喫呀,看着我幹什麼?哦……我忘了,你們不知道怎麼打開,吶,你們看……”

    紅月和黑狼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即道:“會,會開,剛剛看着江姑娘你是怎麼打開的,我們就怎麼打開。”

    二人不愧是忠誠王府的暗衛,很聰明,說着就依樣畫葫蘆將手中的喫食和水打開了。

    然後毫不猶豫的喫喝起來。

    開玩笑,江姑娘她自個都吃了,還能藥死他倆不成?!

    至於爲什麼這喫食和瓶子的材質他們沒有見過,二人閉口不問,反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打小就天天訓練學武功的他們來說,這個世上他們沒見過的東西多着呢。

    總之一句話:江姑娘沒將他們當外人,有得喫有得喝就行了,閒事莫管!

    “真好喫!”

    黑狼取下了面罩,沒想到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他一邊喫着麪包,一邊大爲讚賞。

    “你喜歡喫?喜歡就再喫一個。”江麥麥說着又從雙肩包裏掏出一個大大的手撕麪包扔給了他。

    “啊……這……還是不吃了吧?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小火,不知道要在山上呆多久……”怕後面沒得吃了。

    江麥麥瞅着說着話還害羞靦腆的黑狼笑了,拍了拍自己的雙肩揹包,“放心吧,就算沒得這個喫,這裏面還有別的,山中也可以打獵,是不?”

    “哦,那我喫啦!”黑狼這纔拿起麪包,撕開外包裝,大口大口的喫起來,這乾糧喫起來太好吃了,又甜又軟又香,一點兒也不硌牙齒。

    比平日裏啃的乾糧好多了。

    “是挺好喫的!”

    紅月是女娃,她此時也取下了面套,她的氣質倒和黑狼相反,是濃眉大眼高鼻樑圓圓臉,笑起來露個小虎牙,可可愛愛的少女。

    “你也再喫一個?”

    江麥麥問她,她一眼就喜歡上了眼前的少女,雖然年紀比她大些,但是以自己前世的年紀,她也是小妹妹。

    想不到,小小年紀,武功那麼高,該是打小就訓練的吧?

    “江姑娘,不用的,我飯量不及黑狼。”紅月笑彎了一雙大眼睛。

    她昨天還想着江姑娘爲啥要背那麼一個奇怪的大包裹進山幹啥,原來裏面是百寶箱啊。

    喫的,喝的,用的……樣樣都有,真是個心細的小姑娘,樣樣都想得周到,說話又直爽,惹人喜歡。

    三人準備山洞裏喫飽喝足,稍稍小憩一下就再次出發尋找。

    江麥麥快帶的喫完後,眼睛也沒有歇下來,前世的職業習慣,仔細的在打量洞內和洞外的一切能見,或藏身之處。

    “咦?”

    就是剛剛她坐過的地方,她看到些許不同。

    “怎麼了?江姑娘?”紅月問。

    “你倆過來看,這裏有一塊石塊,是不是特別的光滑?”江麥麥指了指自己先前背靠的石塊,然後走上前,拿手指敲了敲,又貼上耳朵聽了聽。

    “是,光滑得與周圍的石塊格格不入,而且,江姑娘你剛剛用力敲的時候,聲音也有所不同。”

    黑狼認真的看着,聽着,也發現了不對。

    “1313,查探查探這塊石塊,看看是不是不同。”江麥麥在腦子裏與系統溝通。

    “是,宿主。”

    此時。

    在莽山深處的一個山谷裏。

    一個瘦弱得像紙片一樣的高個少年被幾個五大山粗的人押到一棵大樹下。

    大樹下,站着一個全身黑,頭上也罩着黑紗的人,無人能見其真容。

    山谷裏只知道,他是梁王府暗衛和死士的頭頭,專門培訓和管理他們的。

    “又是怎麼回事?”黑衣人說話聲音嘶啞難聽。

    “頭,蠢豬他又想逃跑,被我們發現後抓了回來。”抓着少年一個壯漢回覆道。

    “逃?呵……”黑衣人冷笑一聲,“看來給你取代號蠢豬也沒錯,是蠢得像豬,我看你連豬都不如,你問問谷裏的人,哪個進了鎖魂谷沒有我和主子的命令能出這谷的?你就算逃一輩子,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我勸你,還是在此好好的呆着,好好的練習死士該有的本領,等着去執行任務,否則……下不爲例,看你是個人才,再給你一次機會。”

    被叫作“蠢豬”的少年,並沒有被對方嚇到,反是一身錚錚傲骨,昂着頭,一雙好看的鳳眼盯着黑衣人道:“我這次沒逃出去,是我技不如人,只要我不死,我就會逃,我就不信了,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你們就沒有鬆散的時候,我一定會逃出這個鬼地方的!”

    “哈哈哈……”對方聽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不錯,夠倔,骨頭夠硬,我就喜歡你這們的硬骨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魔高一尺,還是我道高一丈!”黑衣人笑過後,轉身離開了。

    “頭,那他……我們怎麼處理?”一衆人懵了,按理少年逃跑,會直接扔去山中的蛇窟,被萬蛇啃咬而死,以前想逃跑的人都是這樣懲罰的。

    “掛在我剛剛站立的那棵樹上,倒掛七天,不給水和食物,每日以鹽水浸鞭抽打一個時辰,如果他還能活得下來,那就給他治傷,繼續留在谷中馴服他爲止。”黑衣人已經走遠,但他傳回來的話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這懲罰……怕是隻比扔進蛇窟活活給咬死,啃食成白骨好那麼一點點,有一絲絲生還的機會罷了。

    紙片少年被那些人給倒掛在了樹枝上,並用鹽水浸的鞭子抽打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只多不少。

    剛開始,少年還能倔強的忍耐着不吭聲,可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慘叫。

    “我說你呀,你咋就那麼倔強呢?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你就在這好好的學習本領,爲梁王爺出力該多好,偏偏你不識擡舉,你說,不折磨你折磨誰?!還想着逃,哪裏逃得出去哦!”行完刑,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一個心中還沒有完全冷血的大漢最後走,他在紙片少年耳邊好心的勸着他。

    “回家,我要回家……”後背被抽得血淋淋,已經陷入昏迷中的紙片少年嘴中喃喃着。

    “家?我們哪有家哦?從小就不知道家爲何物?!”大漢嘆了聲,憐惜的看了眼倒掛着的少年離開了,他不也敢多留,否則他也會被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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