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在第七天突然就有了大變化,太后一黨認爲皇上七天都沒醒過來,那就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雖然人沒死,但也和活死人也沒區別了,因此,君子瀾罪不可恕,忠誠王府罪不可恕。

    先是着人將君子瀾押入了慎刑司,後又將忠誠王府一府全打入了天牢。

    爲了以求逼真,王府裏無人知道這是君子瀾配合皇上演的一場大戲,但好在那天紅月得到了萬玉饒的提示,王府的主子們都大概知道了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提前將家中,或是自己的,不能公之於衆的私密東西都提前收拾好,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非常重要的,貴重的,錢財一類也藏了起來,就擔心萬一抄家,有些東西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就算最後全府沒事也沒法知道去向拿回來。

    現在忠誠王還在邊疆,手握三十萬大軍,太后真要想置忠誠王府於死地,還是要顧忌的。

    如果她只是想出出氣,只要皇上沒醒,也只能讓她出出氣,自己人要受受折磨。

    太后一黨,除了對付忠誠王府,還對其他的明顯保皇黨,也進行了清洗,並找到各種罪名將他們,以及家人也打入了天牢。

    就等太子登基後再一一發落,或殺頭,或貶官,或流放……

    一時間,朝堂上下,宮內外,整個京城風聲鶴唳,烏雲籠罩,有風雨漸來之勢。

    太后一黨在對付保皇黨的同時,命禮部,內務府,欽天監……等等各地聯手準備太子的登基儀式,以及同時進行的太子妃的封后儀式。

    “明珠郡主,老奴看你還是招了吧,招出你是怎樣害皇上的,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才導致皇上昏迷不醒,省得受皮肉之苦。”

    慎刑司,太后娘娘的心腹嬤嬤手持燒得通紅的紅烙鐵,在君子瀾的手臂比劃着。

    旁邊各種刑具上血跡斑斑,有的血跡未乾,上面還人的皮毛,以及肉屑,散發着血腥味,以及焦味。

    君子瀾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嬤嬤,厭惡的後退了兩步,唾沫子都要噴到她的臉上了。

    就在她退後時,那嬤嬤示意身後的兩個幫手,意思是二人把君子瀾抓住,她要開始施刑了。

    只不過,那二人還沒有靠近,就被君子瀾一腳踢飛了,然後反手從嬤嬤手中奪過紅通通的烙鐵,順手就按在了她的肥手臂上,“秦嬤嬤,你這招沒少使用在別人身上吧?今天,我就讓你嚐嚐這什麼滋味。”

    “啊,啊,啊……”看着冒煙的手臂,秦嬤嬤疼得嗷嗷直叫。

    那倆被踹飛在地上摔得骨頭都折了,疼得趴在地上齜牙咧嘴,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的看着秦嬤嬤反被君子瀾施刑。

    想到秦嬤嬤是太后的心腹,君子瀾心中一動,走到那倆摔折了骨頭的幫手身邊,一人一個手刀給砍暈了,然後再走回秦嬤嬤身邊。

    “你……你想幹什麼?來……來人吶……啊……”

    看着君子瀾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地上的倆人,又走向她的秦嬤嬤嚇得大叫喊人,只不過剛喊出口又被紅烙鐵給烙上了,“給我閉嘴,你再不閉嘴我就殺了你,就算我要死,死前也得弄個墊背的。”

    秦嬤嬤嚇得趕緊閉上嘴,使命的搖頭,從來只有自己虐別人,沒被反殺的她,是打心裏對君子瀾怵上了。

    “1313,買藥,買能讓人說真話的藥粉或藥水。”君子瀾一邊應付秦嬤嬤,一邊在意識裏和系統溝通。

    平時,秦嬤嬤都在太后宮殿裏侍候太后,她又在宮中被人看守着,行動不自由,根本沒機會審問她。

    今天,她送上門給了她反審她的機會。

    秦嬤嬤是太后最看重的心腹,不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懶得費勁去用刑,哭喊得讓人心煩,還怕被守在外面的人聽到。

    1313很快就將君子瀾要的藥水買到了。

    君子瀾攤開手掌心,看着手掌裏藍色的藥水,朝秦嬤嬤邪惡一笑,還故意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

    秦嬤嬤:“……”

    你別過來啊!別過來!我害怕!

    蒼天啊,大地啊,太后娘娘爲什麼要派她來審問這個小惡魔!完全就不走平常路。

    “喝了,省得我灌你。”君子瀾晃了晃手中紅通通的烙鐵。

    “郡……郡主,這是……是什麼?”秦嬤嬤打着哆嗦,眼神瞄着那藍色液體,就像是看到了催命符。

    “廢話還真多,叫你喝了,還要問!”

    君子瀾將手中的烙鐵往火盆裏一扔,把瓶蓋子打開直接就將藥水灌進了秦嬤嬤的嘴中。

    大約在十五分鐘後,藥效開始起作用,君子瀾想到什麼就問什麼,知道了不少太后的祕密,但在問到皇上被人下毒,以及太后對皇上的態度時,秦嬤嬤卻說不清楚。

    但她雖然說不太清楚,但卻提供了一個比較重要的線索,這個線索是君子瀾是根據她所說的話,在腦子裏分析出來的。

    天牢裏。

    忠誠王府的人,男女分開關押,但幸而就算分開關押,還是關押在近距離的牢房裏,大家說話聲音大一點,就能聽到,就可以交流。

    王府上下,包括最小的君子玉,就算心中再着急和擔心,但都是一臉淡定的坐在那,任憑獄卒給白眼,刁難,依然不會失去一個武將王府的風度。

    “城哥哥,我還是擔心麥麥。”隔着兩個牢房的柵欄,李氏和君宇樂背靠背的坐着,她還是習慣以前對夫君的叫法。

    君宇樂看了眼外面,壓低聲音道:“蘭兒不用擔心,就憑閨女她的本事,我們應該擔心的是別人!”

    不得不說,知子莫如父,知女也莫如父!

    君子瀾要是聽到了這句話,定會爲其父鼓掌,他懂她了,此果可不是有人在擔心自己要被她殺了麼。

    “閨女沒麻煩,倒是我們的麻煩來了……”君宇樂突然道。

    李氏一聽,正要問爲什麼,當看到牢房外來了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立即閉了嘴,緊張的又向丈夫靠了靠。

    “君宇樂,出來!”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有的人以爲這位在鄉下長大的忠誠王府小公子好拿捏,首先就要拿他來開刀,給忠誠王府的所有人來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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