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瀾接下來的比武就沒什麼懸念了,直接跳過九級,與一個十級的武者開戰了。

    十級的就是十級,不論是在身手,還是內功方面都比人家七級好太多。

    但君子瀾亦不懼,沉着應戰,與對方過了幾十招後,同樣一腳給對方踹下了臺。

    只不過,對方與自己無怨無仇,踹人的時候腳上控制了力度,只剛剛將人踹下擂臺就算了。

    戰勝的君子瀾被比武場裏的黑衣侍者領到一間房間門口。

    “這位少俠,進去吧,人在就在裏面。”黑衣侍候推開了門,他自己卻沒有踏入,只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君子瀾走進門,他反手就將木門掩上了。

    正對着門的是一塊玉屏,一看就價值千金。

    “喲……好大的手筆!”君子瀾看着那塊玉屏風發出了感嘆。

    “哈哈哈……怎麼樣?還不錯吧?少俠不但武功卓絕,眼力也不差呀。”裏面的人話語裏滿滿的是嘚瑟。

    一進門,就聽到裏面有呼吸聲的君子瀾其實都知道里面的人坐在哪一方,哪一塊了。

    來到這異國異地,她不得不處處小心,防止別人的陰謀詭計或是偷襲。

    她可不能折在這裏,望月城的病人還等着她帶的藥草回去呢。

    聽到對方出聲的那一刻,君子瀾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聽此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性子爽朗,不似奸計小人之流。

    “餘先生的眼光肯定不是常人能比擬的。”君子瀾讚美了對方一句,緩緩的繞過那塊玉屏風。

    玉屏風那麼貴,可不能被自己撞碎了。

    一繞過屏風,房間裏的規模放置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裏面是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除了書就是書。

    果然,南越家喻戶曉的百曉生不是平庸之輩,僅僅這些藏書,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得到君子瀾的誇獎,餘先生在有些意外之餘,也感覺很高興。

    先前,君子瀾與人精彩的對比,他是有偷偷去看的,做爲南越的百曉生,又豈能沒有一顆八卦之心。

    “餘先生,我今日是想換得一個大消息,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

    “你等等。”餘先生出語打斷了君子瀾的話。

    嗯?

    君子瀾不解看向他,爲何要打斷自己的問話?!

    想耍賴不成?

    敢耍賴,她今天就讓他橫屍當場。

    餘先生被她不善的眼神看得縮了縮脖子,“少俠,別誤會,將東西拿走吧,我知道你要問的是什麼。”

    還要等對方客人問出口,他這南越百曉生豈不是白當的?!

    君子瀾將信將疑的接過對方手中細小的竹筒,一看就是剛剛從信鴿的腿上解下來的。

    拿過小竹筒後,立馬打開了裏面的小紙條。

    “嘶……”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君子瀾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坐在那一臉淡定的人,“餘先生不愧是南越百曉生,在下佩服,君某今天在此許下一個諾言,如果以後先生有難,無人可解,可去天盛找我,我定當盡力一幫。”

    “那就謝謝少俠了。”餘先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着君子瀾作了長長的一揖,“我就等着少俠你這句話,不想少俠果然聰慧無比,不愧是忠誠王的後代,少俠快快去救人吧,再晚可就遲了。”

    “先生後會有期!”君子瀾對着對方抱了抱拳,然後迅速轉身離開回到比武的大廳。

    “公子,你回來了?怎麼樣?”

    “得償所願,回去再細說,走,我們必須趕緊離開去救人,時間不等人。”君子瀾一邊和玉娘說着話,一邊拉起軒轅景煜就背在背上離開了比武場。

    二人出了比武場,外面的雨也停了,要不是地上還有些溼,都會讓人生出先前在比武裏聽到的雷聲是一個錯覺。

    軒轅景煜一直還在昏睡,還有一個玉娘,君子瀾無法使用輕功,在比武場邊租了一輛馬車,往客棧趕去。

    只不過,當他們的馬車消失在比武場門前不久,從比武場裏擡出了兩個人。

    這兩人就是先前被君子瀾狠揍的師兄弟二人。

    場內的人發現二人情況越來越不好,比武場內的大夫已經沒有了辦法,只好將人用門板擡着送去附近的好醫館。

    當把人剛剛送進醫館,想殺軒轅景煜的那個武者躺在門板上就沒了聲息。

    “人死了,你們送來晚了,傷那麼重,現在才送到這兒來,就算是神醫來了都沒法子救,剛剛嚥了氣,擡回去好好安葬吧!”醫館裏的老大夫搖了搖頭嘆息道。

    “死……死了?那……那這一個呢?”黑衣侍者愣了,到底還是死人了,還好,還好,不是死在比武場上。

    “我看看。”老大夫又替青衣武都看了看,也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個還有救,死是死不了,可是治好傷後,他這條胳膊是徹底廢了,以後也沒法比武了。”

    黑衣侍者:“……”

    一死一重傷,比武場同時折損兩名武功高手!

    君子瀾一行三人回到客棧後,軒轅景煜被背下了馬車,到了這時,在君子瀾背上的他這才悠悠轉醒。

    剛開始,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可是後來一想,自己不是被南越的武者打下了擂臺,並遭遇了他和殺招?!

    自己這是死了?

    也不對呀,他咋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清香有點兒……熟悉!

    “少將軍,你醒了?”一直走在君子瀾身側的玉娘發現軒轅景煜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立即高興的問他。

    這一聲少將軍,頓時把軒轅景煜給嚇清醒了。

    “你們是……?”

    “你醒了?醒了就下來走吧,怪重的。”君子瀾將人朝地下一放。

    還未徹底反應過來的軒轅景煜人整個往地上一歪,又被一隻小手手給及時拉住了他:“……”

    不,不,不,他傷得很重,一點兒也不想走!

    “郡……郡主?你……怎麼來吉邊郡了?”軒轅景煜站定身子,望着君子瀾紅了俊臉,結結巴巴的問她。

    滿腦袋是問號的玉娘:郡主?不是公子?……???

    “我要是不來,你今天可就死在這了!”君子瀾到了此時,這纔沒有故意捏着嗓子,恢復了她本來的聲音。

    玉娘:我去,我去……她自己眼瞎呀,跟了這一路,她都沒有發現她不是男子,先前,她還扒拉她的衣服來着。

    “景……景煜謝謝郡主救命之恩!”軒轅景煜繼續結巴着,不知道爲啥,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他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整個人緊張得不行,一雙腳的腳趾已經在摳地面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害羞又侷促的少年,君子瀾:“……”她有那麼可怕嗎?!

    “別謝不謝的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從比武場餘先生那得到了軒轅將軍的消息,我們現在必須立即去救他。

    我們三人在比武場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餘先生他也已經知道我們三人的身份。

    如果有人買我們的消息,他是這生意,也沒辦法拒絕客人,所以,我們得在別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前搶先救出你爹,然後立即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再去辦我要辦的事。”

    “好,那就立即去。”

    軒轅景煜一聽,知道了爹爹的消息,那還等什麼,雖然他身上的傷重,但是現在感覺好多了,也不知道神醫又用了什麼好藥在他身上。

    “你的傷,還能堅持不?”君子瀾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以前打仗的時候也受過重傷,那時候還沒有郡主你給的藥……”我也堅持過來了。

    “能堅持,那就立即走。”

    三個人連客棧的門都沒進,立馬又讓馬行裏的馬車帶着他們調頭離開,往他們的目的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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