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震全身是傷,而嘯一斬也被張震身後那巨大的身影,打成重傷。
“張震,你今日非要和我拼得你死我活嘛,這麼多年來我把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對我嗎”
嘯一斬渾身是血,拿着手中的掩月刀死死看着上方的張震說道。
“既然你把我當兄弟,那你就把這陰陽鍾讓給我如何?”
張震帶着一絲嘲諷看着嘯一斬說道。
他心中很清楚,這些年來嘯家對張家表面上不錯,但是背地裏經常使小動作。
導致嘯家一些產業經常出現意外,導致收入減少不止一點。
明面上稱兄道弟,私底下卻不想對方過得比自己好。
“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陰陽鐘不行,只要你讓給我,我把嘯家的產業劃分給你一半可行?”
“哈哈哈,別說你嘯家一半的產業,全部都不行,這可是陰陽鍾,十大家族和皇城也只有夜緣和皇城有神器,你說這話也不怕被人聽到了笑掉大牙”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着拿到陰陽鍾”
嘯一斬目光一凝,全身的氣勢開始上升。
手中的掩月刀居然開始發出耀眼的光,比之前的光亮出不知多少倍。
“呵呵,居然燃燒生命本源,看來你沒想讓我活啊,剛剛還說把我當兄弟,可笑可笑”
張震說着,身後的虛影也開始向實體變換。
斷站的沉默,兩人紛紛一刀砍下,這一刀兩人都賭出了所有真元。
兩人的生死就在這一刀,並且沒有留任何生的餘地。
他們兩個人,必須死一個。
巨大的實影手中的砍柴刀和嘯一斬的掩月刀對撞在一起,一瞬間腳下的七八座大山瞬間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燒焦的平原。
天空的巨大影子也消失了,掩月刀也變成了灰色。
顯然這次對拼,讓嘯一斬的掩月刀毀掉了。
兩個人影,其中一個身影從天空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哈哈哈哈,張震,剛剛要是你讓給我,也不至於死在我掩月刀下面”
看到張震被自己殺了,嘯一斬心中說不出的開心。
“有了這陰陽鍾,我吞併其它家族不是輕而易舉,哈哈哈”
嘯一斬笑了一會之後,才停下扭頭看向陰陽鍾掉落的地方。
他這一眼看去,身體不由一頓。
因爲掉落陰陽鐘的地方空空如也,因爲江水早就被兩人的戰鬥蒸發,下方几乎是一片燒焦的平原。
卻看不到任何陰陽鐘的影子。
這下嘯一斬急眼了,他飛到地面,不斷四處尋找,心中還不斷自言道:“不可能,不可能,剛剛還在,應該被泥土掩蓋了”
他說着就射出爲剩不多的真元,將地面射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然而地面被翻過來一遍,掘地三尺也沒有看到陰陽鐘的影子。
就在嘯一斬心中又驚又不可置信的時候,幾個身影飛了過來。
一來到就看到了摔成四分五裂的張震。
“老祖,老祖你怎麼了”
張家的家主張天意看到僅剩下半邊臉的老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隨後便看到了正在四處翻找泥土的嘯一斬。
他還不知道張家的人來了,還在消耗着僅存的一點真元轟擊着地面。
“不可能啊,陰陽鍾呢,夜緣明明被殺了,張震也被我殺了,這裏沒人了啊,沒理由啊”
嘯一斬自言自語的話,落入了張天意一羣人的耳朵裏。
張天意臉色陰沉,臉色黑得如同墨汁。
“各位張家太上長老聽到了吧,我們爲老祖報仇血恨”
說着一羣太上長老紛紛將手中張震的屍塊,輕輕放回原地。
然而起身,一臉怒意看着連維持飛行都難得嘯一斬。
張天意作爲源境大圓滿,雖然和嘯一斬相差一個大境界,但是現在的嘯一斬真元耗盡,身受重傷。
“這是難得的機會各位太上長老,錯過這次機會我們想爲老祖報仇就難了”
張天意一臉殺意說道,身後的一個個太上長老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他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玄兵,然後一個閃身圍住了嘯一斬。
十多人同時施展了自己的絕技,對着嘯一斬鋪天蓋地轟擊過去。
地面被打出了一個直徑一公里的大坑,嘯一斬被打得全身龜裂。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張家的人圍攻了。
然而已經晚了,張天意手中的長刀已經劃過了嘯一斬的脖子。
他的脖子出現了一條紅線,嘯一斬一摸,頭便掉了下去。
至此,嘯家老祖和張家老祖身亡。
這件事很快傳了出去,嘯家當天對張家宣戰。
一時間天下開始向着不好的方向發展,戰爭觸發,張家的附屬城紛紛被嘯家滅掉。
而張家也不斷派人支援,攻打嘯家。
.....
另外一邊,夜緣擺脫了兩人後,來到了一處深林中盤腿而坐。
他雙眼緊閉,手中不斷掐訣。
時間過去幾個呼吸,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老夫這次推演,這夜陽居然已經是源境強者了,並且找到了掩蓋氣息的寶具,不好,我這後生一次次打亂我的計劃,一定有問題”
直到現在,夜緣才發現夜陽身上有問題。
他每次的推演和算計,夜陽一次都沒有按照計劃方向行走。
先是從虛無之地出來後,沒有按照他算計回到夜家。
然後這次他居然知道了自己尋找他,還找到了一種寶具掩蓋身份,讓他推演不到。
夜緣一時間,雙眼閃爍不定。
這是他算計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最讓他感覺恐怖的是,夜陽剛從虛無之地出來,就已經從聖境到了源境。
這是多麼一件恐怖的事情。
“莫非我這後生是某個大能或者仙家轉世不成,這修行速度如此恐怖,並且他還是一個十七栽的孩子啊”
夜緣被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此刻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計劃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我成仙之路就要被他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