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柯小姐別誤會。”小周助理訕笑，說道：“我就是挺佩服柯小姐的，能量不是一般大呀，現在擺平這樣的事，不容易。”
柯笑語高深莫測地一笑，打量着眼前的工地。
我也在看四處的地形。
項目工地坐北向南，後面是連綿的大山，峯巒疊嶂，滿目青綠。向南百米開外，就是三灣水庫，有山有水，算是個好地方。
工地剛剛開始建設，四周用鐵皮棚圈了起來，佔地大約四十多畝。
小周助理靠近我，問道：“袁大師，你覺得我們這個項目的整體風水如何？”
“很好。”我點點頭，指點四周說道：
“此地羣山環抱，一衣帶水。三光聚頂，氣衝霄漢。有風生水起、生生不息之相。”
風水地形，其實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我隨口胡鄒幾句，忽悠小周自然是沒問題的。
小周聞言大喜，說道：“袁大師的話，我會轉述給趙總聽的，趙總一定很高興。”
進入項目工地，裏面冷清清的，沒有工人，只有十來個保安。還有些挖掘機和推土機，都停在那裏。
看見我們走進來，保安們也很稀奇，一個個探頭打量。
我問小周：“那個被嚇瘋的保安，能帶回來嗎？”
小周說道：“正在安排，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因爲病人情況不太好，想出院也不容易，需要活動一下。”
我點了點頭，張開雙手，掌心向下，平舉在兩側，緩步向前查看。
柯笑語讓我找機會露一手，好震懾小周助理，我只好試試看。
不過這時候是下午兩點，陽光正烈，我也不確定可以找到露一手的機會。
柯笑語和小周等人，跟在我的身後。
走了幾十步，我的右手掌心忽然感受到了來自地下的陰氣對衝，便停住了腳步，點了點地面，說道：“小周助理，找人把這地方挖開！”
小周猶豫了一下，隨即打電話叫來挖掘機師傅，就地開挖，將挖出來的土散在一邊。
不多久，有腐朽的棺木被挖了上來，還有一段人類腿骨！
小周助理和午夜小倩都大喫一驚，一臉敬佩地看着我。
“繼續挖吧，看看有沒有其他骸骨了。”我帶着腿骨，退開幾步。
挖掘機繼續操作，果然又挖出來一些骸骨和棺木。
棺木基本上粉碎了，和泥土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骸骨拼湊起來，還算完整。
我讓小周助理找來一個紙箱，將骸骨裝起來，說道：“死者爲大，這具無名骸骨，先放着，等會兒找地方埋了吧。”
小周助理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袁大師好手段，剛纔我們趙總髮信息來了，請袁大師務必幫忙，爲我們處理這裏的事。”
柯笑語說道：“那好啊，我們去辦公室談談價格吧。”
這裏有兩排板房，一前一後，相距上百米。
小周助理帶着我們來到板房辦公室，給我們倒茶，問道：“袁大師，你們覺得多少錢比較合適？”
我沒說話，看着柯笑語。
柯笑語喝了一口茶，說道：“這件事兇險很大，我們也是拿命在拼。根據你們的說法，這裏不是一兩個孤魂野鬼，而是一窩厲鬼。兩百萬吧，我們全力以赴，不成功不收錢。”
我也喫驚，這柯笑語，可真敢開價！
小周助理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趙總的意思，十萬二十萬可以接受。但是柯小姐的開價，實在太高……”
柯笑語說道：“你不用急着表態，可以先問問你們趙總。”
小周助理點頭，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屋子裏，還剩下我和柯笑語，還有午夜小倩。
小倩壓低聲音，說道：“袁大師，你們要價兩百萬，應該有我的提成吧？”
柯笑語翻白眼：“大主播，別忘了我們昨晚上救你一命，還沒跟你要感謝費。”
午夜小倩頓時無語，鼓起了腮幫子。
小周助理走了回來，說道：“我們趙總說了，最多……五十萬。這還是因爲剛纔袁大師找到骸骨，趙總相信袁大師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柯笑語搖搖頭，說道：“這裏的情況非常兇險，弄不好，我和袁大師都會死在這裏。一條人命一百萬，不多呀。”
小周助理笑道：“很抱歉，我不能做主。”
“那行，你們再找別人問問吧。”柯笑語拉着我的手，就要離開。
“兩位等等。”小周助理攔住我們，苦笑道：“實不相瞞，我們現在也是資金緊張。這樣吧，我再跟趙總說說，加二十萬，怎麼樣？”
柯笑語皺眉道：“至少一百五十萬，否則不用談。”
兩個美女討價還價，脣槍舌劍鬥了二十分鐘，還是沒談妥。
柯笑語嘆氣，說道：“看來我們緣分沒到，這生意做不成了，下次吧。”
正在這時，外面汽笛聲響。
小周助理向外張望一眼，說道：“兩位，我們趙總來了，不如你們當面談談吧。”
我趁機扯了一把柯笑語，低聲說道：“見好就收。”
柯笑語卻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袁大師辛苦了，柯小姐辛苦了。”大笑聲中，趙順虎走了進來，抱拳說道：
“真不好意思，鄙人太忙了，怠慢了二位。今晚上，我在臨江閣大酒店定了酒席，給二位賠禮！”
等趙順虎說完了，柯笑語說道：“趙總，我們還是說說價錢吧。如果談得來，我們立刻籤合同，儘早解決你們的麻煩。如果談不來，你們也好另請高明，免得耽誤彼此的時間。”
趙順虎坐了下來，說道：“你們要價一百五十萬，也實在太高了。這樣吧，醫院裏的保安馬上就帶回來了，如果袁大師可以解除那個保安身上的症狀，我就給一百萬，請你們出手處理這裏的事。”
柯笑語說道：“一百二十萬吧，那個保安的事，我們自然也會處理。趙總就不要再壓價了，假如保安死了，這一百二十萬，只夠人家的賠償款。”
趙順虎嘆氣，終於點了點頭。
我們坐在辦公室裏乾等，等到下午五點多，那個發瘋的保安，被帶回了工地。
保安叫曹志旺，三十多歲，是保安公司外派來的。
我看了一眼，只見曹志旺雙目無神，渾渾噩噩，像是一個大傻子。
奇怪的是，這傢伙的身上，帶着一股濃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