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要什麼證據?”柯玉龍衝了過來,就要撕扯我,咆哮道:“我進入地宮,就看見你彎着腰,在我女兒身上動手動腳!”
我繞着棺材,躲避柯玉龍的攻擊,叫道:“老丈人你別胡鬧,聽我解釋……”
這回真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平心而論,這也不怪柯玉龍誤會。
如果我看見一個男人,對棺材裏的柯採蓮彎腰探手有所動作,也會這樣想。
柯玉龍堅信自己的判斷,揮拳打來:“你個白眼狼,我今天將你大卸七塊!”
一般來說,都是大卸八塊或者大卸十八塊。
這神經病老丈人,就是腦回路新奇,要給我大卸七塊!
“別鬧!”
我也來了火氣,見招拆招,將柯玉龍推出老遠,瞪眼說道:“剛纔柯採蓮醒了,我跟她聊天。然後她說累了,讓我扶她睡覺,僅此而已!”
柯玉龍一呆,上前查看柯採蓮的情況。
我嘆氣道:“你看看,柯採蓮的衣服,是不是都好好的?”
柯玉龍怒道:“衣服好好的,可以證明什麼?你隔着衣服,也能做出許多骯髒的事!”
我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這話還是有道理的,隔着衣服,未必不能做壞事。
柯玉龍以爲我心虛了,得理不饒人:“怎麼不說話了,你說蓮兒醒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蓮兒說,你是神經病,暴力狂,叫我以後離你遠點!”我沒好氣地說道。
“放屁,蓮兒不可能這麼說的!”柯玉龍倒是很聰明。
我聳了聳肩,轉身走向出口,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就從此一拍兩散,相忘於江湖吧。”
“袁種,你現在走了,就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我會去你們茅山,拉上一百道橫幅,將你的罪狀懸掛在各大道觀的門前和各個路口,讓你們茅山派沒臉做人!”柯玉龍說道。
尼瑪真狠啊!
果真如此,估計我師父會被氣得大小便失禁!
要知道,我師父最看重茅山派的名聲。我下山的時候,師父千萬交代,別丟了茅山派的臉。
而柯玉龍這個神經病,幹出這樣的事,真有可能。
我不由得站住了腳步。
柯玉龍追上來,嘿嘿笑道:“害怕了吧?那就留下來,等蓮兒醒來,我們把這件事搞清楚。”
我想了想,問道:“如果蓮兒醒來,證明我是清白的,你怎麼辦?”
柯玉龍挺起胸膛:“如果你是清白的,我給你磕頭賠禮!”
“不行。”我搖頭,緩步走回棺材邊,看着裏面的柯採蓮,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蓮兒醒來,證明我是清白的。那時候,我就娶了蓮兒!”
“碗裏的鍋裏的,我都沒喫到,你別冤枉人。就算柯笑語在我碗裏,我也只能看,不能喫!”我翻白眼看着柯玉龍,冷笑道:
“岳父大人,我記得你說過,當年是指腹爲婚。那麼,柯採蓮當時也在我岳母的腹中。所以,我娶柯採蓮,也合情合理。”
柯玉龍一愣,叫道:“笑語也在腹中啊,你和笑語結婚,更加合情合理。而且柯笑語是姐姐,姐姐有優先權!”
我笑了,說道:“柯笑語脾氣不好,又是個酒鬼,我不喜歡。蓮兒溫柔,我很喜歡。而且蓮兒是妹妹,妹妹有被照顧的權利。”
話說完,我一回頭,發現柯笑語就站在我身後!
柯笑語顯然聽見了我的話,咬着嘴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有些小尷尬,覺得不應該牽扯到柯笑語,訕笑道:“不好意思,我跟你爹吵着玩的……”
沒想到,柯笑語很快控制了情緒,擦乾眼淚,點頭道:“行,我答應你。如果我們找到不死藥,根治了蓮兒的毛病,而且蓮兒又喜歡你,那我就祝福你們。”
我沒話說了。
柯玉龍想了想,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反正指腹爲婚,隨便你挑一個吧。不過,你想結婚,必須等到蓮兒完全康復纔行。”
“對不起,我開玩笑而已。”我搖搖頭,走向出口:“先把蓮兒的毛病治好再說吧,我天煞孤星,一輩子不結婚,也許是最好的。”
經過這次誤會和矛盾,氣氛變得很古怪。
從中午到傍晚,柯笑語只喝酒,不說話。
柯玉龍倒是沒心沒肺的,死皮賴臉纏着我,問我何時動身去找不死藥,需要帶什麼隨身物品。
我懶得搭理這神經病,讓他去問柯笑語。
晚飯後,柯笑語終於來找我,說道:“袁種,上午的事,是我爹誤會你了,我代他道歉。”
“沒事,我是大冤種,習慣了。”
“別鬧了,我是真心道歉的。你是男子漢,大度一點嘛。”柯笑語抿嘴一笑,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打算,後天出發,去找不死藥。”
我翻白眼:“小的知道了,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你還在生我爹的氣,唉。”柯笑語嘆氣,在我身邊坐下,沉默良久,說道:“我還有個想法,希望你聯繫一下午夜小倩,帶她一起去探墓。”
我聞言一愣:“邪門了,你怎麼會想起來,邀請小倩一起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