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倩搖搖頭，說道：
“我推測，我們的家族使命，就是找到鳳凰膽，送去神女廟。但是奶奶知道任務太難，所以不想我繼續執行了，因此對我隱瞞。我從小到大，只知道奶奶是個巫師，從來不知道鳳凰膽和神女廟的事。”
我問道：“讓你尋找五行真龍局的黃業東，是怎麼找到你的？”
小倩嘆氣：“一開始，黃業東是找我奶奶的。至於他從什麼渠道打聽到我奶奶是巫師，就不清楚了。然後，奶奶說自己年紀大了，就讓我出去瞎找找。我也沒地方找啊，就一邊做主播，一邊暗中關注術派裏的動靜，尋找高人合作……”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們？”
“是的，就這麼簡單。”小倩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們這一脈，應該是上古巫術的最後傳人。而且，我們相對封閉，跟和尚道士打交道不多。”
柯採蓮想了想，忽然問道：“你們不拜神嗎？拜的是誰？”
“我們的神，叫做白水聖母……”小倩說到這裏，忽然一驚，叫道：“白水聖母……會不會是白水素女？也就是九幽素女？”
柯採蓮笑了。
上次在大雪山，柯採蓮曾經猜測自己的前世是九幽素女。
這件事，我後來跟小倩說了。
我也笑了：“小倩，原來你們的真神就在眼前，還不跪拜？”
九幽素女有許多名號，又叫做白水素女、弇茲氏、素女娘娘、九幽素女娘娘、九幽素陰女帝。
在我們道家，叫做“九幽素陰元女聖母大帝”，簡稱素女娘娘。
小倩很困惑，看着柯採蓮，說道：“蓮姐，白水聖母……是不是你，如果是你，我給你跪拜是應該的。奶奶說過，我們上古十大巫族，都是白水聖母的子民。”
“你別聽袁種瞎說，我可不是你們的白水聖母，我就是我自己。”柯採蓮一笑，說道：“不過，你們的白水聖母，的確有可能就是白水素女弇茲氏。”
“那你是九幽素女轉世，不就是我們的神？而且，你無師自通，可以催動我們的血巫術，就是明證。”小倩說道。
“我只是吸收了素女身上的某些東西，可不是她的轉世。”柯採蓮搖搖頭，又說道：“這件事，總有一天會揭開謎底的。”
小倩點點頭，說道：
“看來神女峯的神女廟，供奉的也是九幽素女。奶奶讓我把鳳凰膽送過去，卻不知道，神女就在眼前。蓮姐，從現在起，那個鳳凰膽，就交給你了。這樣的話，我也算幫奶奶完成了使命。”
柯採蓮點點頭，沒有拒絕。
小倩又問我：“袁大師，我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要找尋龍譜，抓住高守正。”
“是啊，怎麼邱無病還沒回來？”柯採蓮也想到了尋龍譜的事。
小倩嘆氣，說道：“一開始，我還想找到五行真龍局，賺取主顧的一個小目標，然後逍遙人生。現在奶奶死了，我有些萬念俱灰。現在吧，找不找五行真龍局，賺不賺一個億，無所謂了。”
剛好，小倩的電話響了。
看見電話號碼，小倩微微皺眉，低聲說道：“是我的主顧黃業東！”
我和柯採蓮退開幾步，讓小倩接電話。
小倩也不迴避我們，當面接通電話，按下免提，說道：“黃老闆嗎，我是小倩，不知道有什麼事找我？”
“巫小姐你好。”電話裏傳來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說道：“我委託你辦的事，不知道進展如何？”
“沒有什麼進展。”小倩因爲奶奶去世，有些沒好氣，說道：
“黃老闆，當時是你說的，給我十年時間。就算十年找不到，也不用我負責，不必退款。怎麼，現在很着急嗎？如果很着急的話，我們就終止合作，你另找高明。”
“不不不，巫小姐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催促你。”黃業東的語氣很謙卑，說道：“我今天找巫小姐，有事情商量，或許對我們的行動有幫助。”
“好吧，我沒生氣。”小倩也緩和了語氣，問道：“黃老闆的意思，是有線索提供嗎？”
“不是提供線索，而是提供工具。”黃業東的聲音帶着笑，說道：“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道家寶貝，叫做尋龍譜……”
“尋龍譜？”小倩一呆，擡眼看着我。
我也大喫一驚，衝着小倩揮手示意，讓她繼續聊電話。
“對，尋龍譜，據說是茅山派的法寶，但是，我不知道真假。”黃業東繼續說道：
“聽說尋龍譜可以用來感應龍氣，並且鎖住龍氣，順利找到龍脈。所以，我想把尋龍譜送給巫小姐，輔助巫小姐的行動。”
我衝着小倩點頭，讓她答應。
小倩說道：“我當然有興趣了，請問黃老闆，這個尋龍譜現在在哪裏？”
黃業東笑得很愉快：“我已經來到山城，就住在太子宮大酒店。巫小姐，只要你有時間，我們可以隨時見面，然後把尋龍譜交給你。”
我再次對小倩點頭。
“那好啊，我傍晚時分，可以趕到太子宮大酒店，黃老闆等着我好了。”小倩說道。
“一言爲定。”黃業東掛了電話。
小倩也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們。
這件事挺神奇的。
我們追到瀾滄江邊，殺了梟婆子，找不到尋龍譜，把小倩急得半死。
卻沒想到，尋龍譜竟然到了小倩主顧的手裏，人家還願意免費提供給小倩！
我皺眉看着小倩：“你笑什麼？”
小倩聳聳肩，笑道：“我是不知道怎麼辦，在等待袁大師的決定。”
我斜眼說道：“等我決定什麼？趕緊收拾收拾，去太子宮大酒店，把尋龍譜拿來啊！”
“袁大師，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小倩翻白眼，說道：“尋龍譜，是你們茅山派的法寶。怎麼落到黃業東手裏的，我們姑且不論。但是我從黃業東手裏拿過來，可不能交給你們茅山派。而且，你也不能搶我的尋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