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在說話就這麼坐在草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錦江眠覺得尷尬,就說:“大哥,要不然我們別坐着了,睡覺?”

    蛇御點了點頭,直接變成一隻巨大的白蛇,盤了起來。

    他尾巴一卷,把人捲到自己身上來。

    錦江眠被這一舉動搞愣了了。

    大哥這是在嫌棄自己爬上去慢了?直接動尾巴效率快?

    他也沒有多想,睏意上來,很快,他就睡着了。

    ——次日。

    錦江眠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蛇御在盯着自己看。

    透過那雙眼睛,他感覺有些瘮得慌。

    這眼神,怕不是要把自己直接吞入腹中連骨頭都不剩吧?

    他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哥你是餓了嗎?”

    蛇御蛇頭點了兩下,意味深長的說道:“嗯,餓了。”

    錦江眠打了一個哆嗦,賠笑着。“大哥我這就起來,弄喫的。”

    說着,立馬就滑了下來。

    落地,他穿上鞋子,到河邊洗了把臉。

    靈貓也過來,眼睛裏都是對食物的渴望。

    昨晚喫的竹筒魚片,讓它回味無窮,吃了,還想再喫。

    “哥哥~早晨喫什麼?”

    聞聲,錦江眠差點一頭跌進河水裏。

    這小胖貓怎麼轉了性子來?

    居然這麼甜的叫自己哥哥?它沒事吧?之前霸總貓去哪?

    轉頭就變成柔弱不能自理的貓了嘛?

    “喫土。”錦江眠回答。

    錦江眠用河水當鏡子,手在頭髮中穿行,梳理自己的短髮。

    “壞哥哥~怎麼能讓人家喫土呢~壞壞的~”

    錦江眠:……

    他指着水裏的魚,說道:“想喫?要不你下水抓?”

    靈貓打了一個激靈,終於不裝了。

    它炸毛,一萬個抗拒。“本喵不會游泳。”

    蛇御過來,擋在靈貓跟前。

    “阿眠,你我來抓魚吧。”

    對方叫他的稱呼太過於親暱,錦江眠大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後,他尷尬道:“大哥,你以後還是叫我小弟吧,叫我阿眠,我總覺得怪怪的。”

    蛇御不以爲然的解釋說:“正是因爲把你當成小弟,所以才這麼叫你。”

    “哦,原來是這樣……那大哥你高興怎麼叫都行。”

    靈貓被蛇御擋在身後,聽了真真切切。它在心裏冷哼,蛇獸人對小亞獸人分明就是圖謀不軌。

    偏偏,小亞獸人還不自知呢。

    吃了早飯,蛇御做好標記之後,便去打獵了。

    這是真正的六階獸人的標記地,就相當於是私人領地的那種。

    一般,不會有不開眼的獸人,野獸過來攻擊的。

    臨走前,蛇御把靈貓拎到一邊去交代,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錦江眠,還說還沿路留下標記。

    有危險,就往他留下的標記方向跑。

    而錦江眠,吃了早飯後,也有力氣倒騰傢俱了。

    如今有了房子,得有牀纔好睡覺。

    之前建造房子的木頭沒有用完,他挑了幾根拖到一邊。

    一根筆直的木頭,被他單獨拿了出來。

    木頭要是要意識,肯定淚流滿面了吧。

    被砍了就算了,還要被腰斬砍成好幾段。真是不留全屍啊。

    錦江眠竹條丈量好尺寸,用黑炭畫下記號。

    接着,靈貓體型變大,鋒利的爪子,劃拉着木頭。

    就這樣,木頭被均勻分段。

    錦江眠把樹皮剝去,在木頭身上再次做好記號。

    木頭知道,它又要迎來爪子無情的招待了。但凡被畫了記號,都沒能逃脫命運的魔爪。

    靈貓一邊颳着木頭,一邊感慨:“小亞獸人,沒有我,你了怎麼辦?”

    錦江眠:“正常說話!不然,好喫的可就沒有了。”

    靈貓瞬間就喫癟了,它‘哦’了一聲,繼續投入工作之中。

    分段的木頭,身上留下了被留下了凹槽,那是貓咪爪子招待過後,留下的勳章。

    木頭欲哭無淚,只能被錦江眠把弄,沒有反抗之力。

    錦江眠長的一根木頭,放到凹槽位置,然後用竹篾捆綁緊實。

    一圈一圈纏繞,將其木頭木頭狠狠的捆綁在一起,叫其永世不能分離。

    就這樣如法炮製的捆綁後,牀的框架就做好了。

    錦江眠拖來竹子,用之前的竹條丈量好了長度,比對,斧子劃出痕跡。

    “小胖貓,別坐着了,來砍竹子。”

    靈貓不滿小胖貓這個稱呼,一想到好喫的,也沒直接反駁出來。

    它搖晃着尾巴,屁顛屁顛的走過去:“好嘞,哥,我來啦。”霸總貓和狗腿子貓切換自如。

    它過去,手起爪子落,把竹子分段,分半。

    做完,一副邀功獻媚的樣子道:“哥,你覺得我表現的怎麼樣?”

    “嗯,挺不錯,不是中看不中用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申請一下,哥給我起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小胖貓這個叫法,怎麼能跟本喵相配呢。”

    錦江眠想了想,張口道:“不然,叫小橘?”

    靈貓一聽,萬般抗拒,直呼不要,重新起一個。

    錦江眠高深莫測的搖頭說:“看來你不瞭解這個名字裏暗藏的深意呀。我來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

    它不明所以,等着對方說。

    它是不明白,“小橘”這土裏土氣的名字,有什麼深意。

    “從前,有個叫小橘的人,把天給捅破了,被罰,做了貓。”

    靈貓:……

    這是什麼破故事呀,明擺着忽悠它呢。

    “你在忽悠本喵!”

    “不,我沒有。我問你,你覺得我講的故事怎麼樣?”

    “非常爛。”靈貓傲嬌的回答道。

    “這就對了。我是想告訴你,我編故事和起名字的能力一樣爛,所以,你得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

    說完,他把竹片抱了過去,放到牀的框架上。

    他兩竹心朝下,排列整齊,接着用竹篾固定。

    做好的簡陋牀,還不能直接的睡,得清洗打磨,確定不會刺人,才能使用。

    他去河邊,用竹筒裝回來水,用乾草當清洗工具,在竹板上洗洗刷刷,然後放到太陽底下曬。

    只有一張牀。當然不夠,他又如法炮製,做了另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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