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弄完,身心俱疲。錦江眠見狀,便讓它到客廳裏去睡了。
錦江眠去割了草,餵了白羊後,坐在屋檐下,用竹篾編織出簸箕。
要看,也快到傍晚了,他拿醃製的肉去河邊清洗。
他一邊洗一邊想着,這樣一來一回的跑,取水真是太麻煩了,得有個水缸纔行,有水缸還的配合水桶來挑水。
這樣,就不用跑來跑去的取水了。
他打定竹子,瞥向不遠處的竹子,心裏有了盤算。
晚上,他做了炒肉,中午的炸魚也被他重新拿出來炒了一遍。
蛇御收穫還算不錯,抓了好多隻活的野雞,用藤條綁了腿,用杆子挑回來。
一路上,雞非常的安靜,不吵不鬧,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被人用藤條綁了腿,這麼吊着太丟臉了。
有一兩隻,受不了這種折辱,旅途上嗝屁上了西天。
吃了飯,錦江眠要搭建一個臨時的雞窩。
蛇御負責插籬笆,靈貓就負責削竹子。
他則用竹篾編織頂上的蓋子,不讓野雞飛出去。
野雞雖然不能像鳥兒一樣自由的飛翔,但要越過竹欄圍成的雞窩還是非常的簡單的。
所以必須要封頂纔行。封了頂後,野雞就算再蹦躂,也飛不出去。
至於野雞的飼料,先用蚯蚓喂着。
有了空閒,外出一趟找找看有沒有糧食作物的種子。
看着時節,現在正是要準備秋種了。
勞累了一天,錦江眠坐在屋檐底下,蛇御也走了過來。
“大哥,怎麼還不去休息?”
蛇御挑眉道:“你不是也沒有去休息麼?”
錦江眠嘆了一口氣說:“我在想明天怎麼分配任務呢。”
“你說,我都聽你的。”
錦江眠轉過頭去看人,視線就相撞了。
對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還是單純的巧合而已?
錦江眠的耳朵逐漸變紅,氣氛也開始變得微妙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爲了顯得不突兀,還去一邊拿來了草鞋。
“這是我今天做的草鞋,給你,也沒正兒八經的丈量過你的腳的尺寸,我特意往大了做,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哥的腳。”
“以後,大哥就不用光着腳走路了。”
蛇御欣喜若狂,他趕忙接了過來,眼神特別的真摯。
他雙手捧着,視若珍寶。“我好開心。”
“那大哥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不就是一雙草鞋嗎?大哥要是喜歡,等我有空了就多編幾雙。”
“不一樣,這是你親手爲我編織的東西,意義重大。”蛇御認真道。
錦江眠聽着都覺得害臊了。
兩個大男人在屋檐下上演什麼溫情脈脈,這太奇怪了。
錦江眠絞着手指,道:“我去洗洗休息了,大哥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回房間拿了自己的衣服到河邊清洗。
洗澡的時候,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
此時,他未着半縷的從河水裏起來,剛要穿上衣服,蛇御過來了。
他現在一絲不掛,同對方“坦誠相待”。
“我也是過來洗洗準備休息。”蛇御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哦,這樣,那我洗好了,大哥你慢慢洗吧。”
錦江眠說完,拿着洗好的溼衣服回去掛在灌木安妮上。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整個人疲倦的躺在牀上。
身體很累,眼皮也鬆懈着。
快要扛不住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今天的某些片段,他一下又沒有了睡意。
沒多久,門外的蛇御在喊他,說是他有東西掉在半路上了。
錦江眠起來去開門,就看到對方那些自己的短褲。
蛇御還不明所以,兩隻手指捏着短褲放在跟前端詳。
“這麼短的褲子是做什麼的?阿眠部落裏的服飾真奇怪。”
錦江眠:“……”
這算不算大型的社死現場。
他連忙拿過自己的短褲放在身後,支支吾吾的解釋說:“這是穿在裏面的褲子……沒什麼奇怪的,大哥……你趕緊去休息吧。”
說完,錦江眠退回自己的房間,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從窗戶探頭,見人走了,纔出來把褲子晾曬了。
*
一大早,喫過早飯之後,蛇御化身白蛇,馱着錦江眠出門找糧食作物的種子。
靈貓被安排在家裏看家,不管它再怎麼撒嬌,還是得留在家裏。
喫完飯的時候,蛇御聽了錦江眠的描述,說自己知道其中的兩種作物在哪裏有。
他出去狩獵的時候看到了,還記得位置呢。
錦江眠背上揹簍,帶上獸皮袋子,坐在白蛇身上出發了。
野生貴族的生活不騎馬,騎着白蛇體驗夢迴白娘子的感覺。
奈何身下的白蛇是個漢子,跟白娘子是一點不沾邊。
他迎着風,想高歌一曲。清了清嗓子,還真就秀了他的歌喉。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奔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他扯開嗓子,自顧自的唱的非常高興。
真,想唱就唱唱得響亮!
嘹亮的嗓音如同雷鳴貫耳,就連樹上的百靈鳥也甘拜下風。
百靈鳥:哪裏來的破鑼嗓子,難聽的自閉了。
唱完,還不忘問蛇御:“大哥,你覺得我唱的怎麼樣?”
蛇御:“……”
這個問題,他並不想回答。
也不想給對方一個眼神,讓阿眠自己體會。
說不好聽,會打擊了阿眠的積極性,說不定還會讓他鬱悶。
誇他唱的好聽,又怕對方衝動,還要再來一首。
蛇御思索了下,這麼回答:“唱的挺好的,下次別唱了,心疼你嗓子。”
一句話裏有誇,又讓對方不用唱了,還順帶關心了一把,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回答。
蛇御在心裏爲自己的機智鬆了口氣。
錦江眠果真沒有開口了,他鬱悶的抿嘴。
想着,自己唱的有這麼差勁?他聽着還挺好的,沒感覺有多難聽。
“大哥,還要多久才能到啊?”錦江眠轉移話題,不提點歌的事了。
“阿眠很着急麼?要是着急,我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