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河邊洗漱,不自覺的就會想到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是真的很瘋狂。

    大哥幫他,他幫大哥,互幫互助……

    他現在都無法直視自己的手了。

    一想到自己用手都握不住的大小,錦江眠的心顫了顫,同時在思考,人家是怎麼長的。

    他覺得,作爲華夏好男兒,自己絕對沒有給廣大男同胞丟臉。

    不說長的纏繞到腰上,但絕對超過了評論數,他不是拖後腿的那一個。

    跟蛇御一對比,如同聖女果碰上了大番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山要比一山高,一棍要比一棍長。

    他發呆的時間長了,刷牙用的柳樹紙條就這麼塞在嘴裏,半晌沒動。

    直到有人排了排他得肩膀,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刷牙。

    他好忙把柳條撤出來,丟一邊,漱口。

    “阿眠,你剛剛在發什麼呆?”

    錦江眠迴避對方的眼神,不着痕跡的拉開了點距離。

    “想些事情。”

    蛇御也注意到對方有意的在躲避他,眉頭一挑,有點搞不懂,他得態度怎麼轉變那麼快。

    明明昨天晚上,兩人親密無間,關係也更加好了。

    今天就變了,彷彿昨天晚上是自己做的美夢。

    “哦。在河邊要小心,走神容易滑倒掉進河裏。”蛇御提醒道。

    “知道了,大哥。”

    錦江眠又拉開了一點距離。

    蛇御皺眉,也不憋着直接問:“阿眠在躲我?”

    “額…沒有。”錦江眠回答的有點心虛,更加不敢跟蛇御對視。

    他不是故意迴避,只是心亂了。

    他心情沉重,弱弱道:“大哥,我想自己安靜的想點事情,早飯拜託大哥了。”

    說完,他直接走了,一個人去樹底下的石頭坐着。

    錦江眠心情複雜的原因,是因爲通過了昨晚上的事情,他發現自己的感情不純粹。

    沒想過喜歡的人,同是大男人。

    他直了這麼多年,莫名其妙的就彎了,這讓人怎麼接受?

    大哥對自己好像也沒有那種想法吧?

    不然也不會這麼坦然得跟自己說兄弟之間,互幫互助那種視頻很正常。

    人家能這麼坦然,不就代表,人家心裏沒有雜念嘛?

    反而是自己不純粹了,胡思亂想了。

    錦江眠四十五度角擡頭望天空,一副憂桑的樣子。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不直了!

    還是因爲自己的結拜大哥才變得不直的。

    造孽啊,這是什麼孽緣?

    靈貓見他一個人在這裏傷身,過來打量着他。

    “哥,天上有什麼?你看啥呢?”

    “去去去,我在思考人生,你邊去。”

    “可是,哥你這個樣子好遜耶。”

    靈貓這話剛說完,天上飛過一隻鳥,嘴裏喊着:“二百五,二百五。”

    一人一貓都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是什麼品種的鳥,咋這麼討厭呢?

    “哥。”靈貓突然開口。

    “怎麼?”

    “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別想了,也許過幾天就想通了。”

    又或者過幾天就忘記了呢?

    靈貓從來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倒不是因爲它想的開。

    而是把想不開的事情拋諸腦後,過幾天自己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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