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被這個該死的男人追殺了幾年,好歹也是個小有所成的修士了。
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劍。
但是臉上卻露出極度興奮的表情。
“謝謝師尊!”
“好好好!”
安然一把抱起小姑娘,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多叫幾聲來聽聽!師尊愛聽!”
小姑娘臉上微僵。
咱就隨便叫幾聲,您還真就信了?
“師尊~”
她甜甜的叫了一聲。
安然眼眸都笑彎了。
沐瑾瑤靜靜的看着那把當初自己都瞧不上的小劍。
心中閃過一絲絲懷念。彷彿從中看到了一些場景。
“呸!我懷念那些場景幹嘛?”
“不過是那個男人故意編織的謊言罷了!”
她冷冷想道。
“瑾瑤呀,既然你拜我爲師,那我此生必不負你!”
忽的,她感覺到將自己那不能掌控的身體環住的手微微變緊。
那個男人將她摟進懷中,腦袋就壓在她的肩膀上。
她甚至能感受到溫潤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脖頸上。
而他懇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小姑娘微微冷笑,並未在意。
但是帶着自己全部記憶的沐瑾瑤卻是心神搖晃。
“你不負,我必不負你!”
“呵呵,你早就已經對不起我了!”
“以後更會對不起我!”
她的內心逐漸生出一股悲哀。
有的時候,她真的忍不住幻想,師尊對自己所展現的虛假其實全都是真的。
但是怎麼可能呢?有些事情前世便已經印證過了。
他便是自己血海深仇的敵人。
自己註定是揭穿他臉上的那層看似溫和的假面的。
“瑾瑤,哦,對了,我都忘了,耽擱了這麼久,咱們的小公主肯定餓了吧?想喫些什麼?師尊都可以做的哦!”
安然寵溺的聲音傳來。
“嗯,隨便!”
小姑娘掙脫安然的懷抱,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向着房間跑去。
她已經被噁心得不行了,現在不想在見到那張看似溫和的臉了。
但是安然卻未察覺到小姑娘的態度,苦笑着撓了撓頭。
“什麼叫隨便呀?怎麼瑾瑤也喜歡說這話?難道這是女孩子的共同點嗎?”
“女孩子?他這個時候還接觸過其他女人?”
附身在小姑娘身上的沐瑾瑤聽到了安然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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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人帶回來了嗎?”
一身紅袍紅面的身影出現在剛剛前往安然宅子的兩個黑袍人面前。
“大人,我們...並未帶回來。”
“他似乎很警覺,似乎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其中一人磕磕絆絆的說着。
“哼!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大人,那人可是今年司中新人考覈的魁首,天賦更是千年難遇...而且我們發現他的修爲才短短不到一年,便從金丹到達了元嬰...這可是司裏那少有的大人才有的修爲呀!我們可打不過他,又不能用強...”
另一位黑袍人聲音中透露着委屈。
兩人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紅袍人眸子中閃過的一絲幽幽冷意。
“呃,大人,那個小姑娘我也看到了,也就是模樣討喜了些,也沒什麼特殊的。”
“爲何還要您帶着我們大張旗鼓的過來專門找一個新人要人呢?甚至還不惜僞造指揮使大人們的命令...”
一位黑袍人好奇道。
紅袍人幽然的眸子看過來。兩人面具下的神色一僵。訕笑着道。
“大人,是小人不對!小人不該多問...”
紅袍人看了兩人一會,笑了笑,好似並不在意。
卻又一揮手,一處禁制開啓,將三人包裹。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點小小的機密,告訴你二人也無妨。”
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靠近。
“這個祕密就是...”
但就在毫無防備的兩人靠近的一瞬間,兩道魔氣從紅袍人手中射出,直直的鑽入兩人的眉心。
“你們要死了!!!哈哈哈!”
“啊!”
“邪魔!你是邪魔!!!”
兩人嘶吼着,但是畢竟是鎮魔司的鎮守使。早就對邪魔氣相當熟悉。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呵呵,只是一點小手段罷了!”
紅袍人笑着,捏了一個怪異的法訣,兩人的嘶吼立刻停了下來。
他們直直的挺立,如果仔細看,他們的眸子早已變得血紅。
這是被邪魔種徹底浸染的象徵,當然,也是可以隱藏起來的。
“大人!”
兩人對着紅袍低頭。
而紅袍卻不理會二人。
臉色陰沉下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那小子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不然也不會面對指揮使的命令還不交人...”
“哼!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那小姑娘是我族大能占卜過的這一世的災星!擁有着那種恐怖的體質...”
“這樣的人要麼死!即使不死也必須歸於我族,供我族研究!”
“否則,此界還會誕生這樣體質的人,有他們在,我族難以浸染此界...”
“哦,對了,那小子還是個元嬰修士...”
“單憑我們三個的實力...倒是有些棘手...前些日子爲了這個計劃,還損失了一位元嬰期的族人,想必也是這小子殺害的...”
嘭!
紅袍人猛地一拍牆壁。
“不行,此事絕對不宜暴露...我得多叫些幫手!”
這樣想着,紅袍人拿出一個骨制小祭壇。
捏動法訣,祭壇發出詭異的紅光,魔氣騰騰。
很快一道道虛影出現在祭壇上方。
或是黑袍,或是紅袍,竟然全都是鎮魔司人員,氣息強大。
“何事?”
“已經找到那個災星了!但是點子有點扎手!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全力出手!!!”
“何時?”
“越快越好!”
“好!殺!”
這般說着,竟然有不只一道虛影通過祭壇跨越空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