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試遍了各種思路,卻也難以找出一條解決小丫頭體質缺陷的可行方法。
而小丫頭也向着安然提出了外出遊歷的要求。
本來她以爲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讓安然同意她的請求,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安然只是微微考慮了一下,便很輕易的同意了。
某日清晨。
小丫頭早早便起牀。
安然已然爲她收拾好行李。
帶着師妹,爲小丫頭送別。
“瑾瑤,這裏面是師尊爲你準備的肉乾,你平日裏最是嘴饞,路上可以拿出來喫。”
“這裏面是一些好看的衣物,上次見你挺喜歡那套西洋服飾,我這幾日又請山下的衣店老闆,拿過來幾匹布料,又給你做了幾件。”
“哦,對了,還有些趕路穿的耐穿的衣物,我在裏面放了些銀兩...”
“出門在外,可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萬事要小心...”
安然一張俊俏的臉上帶着些許溫和。
站在小丫頭身前,輕聲細語。
生怕她在外不習慣。
“好了,師兄,莫要再囉嗦了。這丫頭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交代這麼多的!”
秦依依取笑道。
“哪裏不需要交代?我家丫頭可金貴的很哩,從小便跟在我身邊,又沒出過遠門,很容易出現意外的!要是傷着了,我可捨不得。”
小丫頭看着這般的安然,心中忍不住泛起冷笑。
前世,她被追殺萬里,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用對方交代的。
而且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明明心中恨不得自己馬上交出血和眼,然後去死。
卻還擺出一副關心的虛僞模樣,真是噁心到了極致。
她忍不住胃中翻江倒海。
但是小巧精緻的臉上卻見不到半點端倪,反而露出不捨的神情。
“師尊...我曉得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她說着說着,流出眼淚來。
安然蹲下身子,拿出一方手帕,爲她擦拭淚水。
“若是捨不得,便不要去了,突破金丹也不用急於一時...師尊,大不了養着你便是,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可以...師尊,我總是要出去闖蕩天下的,以後更是要幫助此界抗擊邪魔,此番出去歷練歷練,也是應該的!”
“就是...就是...我好捨不得師尊呀!”
她嬌小的身子一下子抱住安然。
安然臉色變了些許,想起前幾天晚上兩人的談話。然後又很快恢復正常。
安慰的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馬上脫離了她的擁抱。
小丫頭好似是感覺到對方有些避開她的動作,帶淚的眸子冷了幾分。
“對了,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安然好似忽然想起什麼,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玉牌。
“這玉牌,有傳送的功效,要是你遇到危險,便立刻捏碎這塊玉牌,師尊會立刻傳送到你的身邊。”
“當然,師尊並不希望你使用這塊玉牌...”
一旁靜靜看着師徒二人互動的秦依依見到安然遞到小丫頭手中的玉牌,臉色變了變。
“多謝師尊,我會隨身攜帶的!”
說着,她便將玉牌掛在了自己腰間。
安然點點頭,想要捏捏她的小臉,手到半路卻又覺得太過親暱,改爲摸了摸她的腦袋。
“時間不早了,瑾瑤,去吧!”
安然眸子眯了眯,調笑道。
“嗯,我會時時刻刻想着師尊的!”
小丫頭將安然給她的行囊收進儲物戒指中。
向着山下走去。
轉過身時,臉上的不捨迅速變爲一抹漠然。
“呵呵,安然,我確實會時時刻刻想着你的,只不過是時時刻刻想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剮!”
“待我下次歸來的時候,便是你的死期!”
說什麼突破金丹便回來,自然是騙安然的,她早就已經到達化神期了,這次脫離了他的掌控,等到修爲、地位足夠高,她將會帶着父母、鄉親們的怨恨回到這裏,親手瞭解這段恩怨。
安然和師妹秦依依就這麼看着那道嬌小的身影消失在目力窮盡處,才返回小院。
看着昔日帶着小丫頭歡聲笑語的庭院,此刻已然寂靜無聲,安然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你倒是捨得,上古子母傳送玉牌,製作方法早已失傳,用一枚便少一枚,就這麼給了那小姑娘?我記得那玉牌,足夠抵得上二十位化神期修士的全部身價了吧?頂尖大勢力的繼承人都沒資格佩戴的...”
“總不能讓我家小丫頭遇到危險的時候,卻只能無能爲力的看着吧?”
“你既然如此怕她受到傷害,爲何不待她修爲高些,再讓她出去?別忘了,她的修爲還不及金丹...雖然在外界也算是高手了,但是也這樣的高手翻車還少嗎?”
“誰告訴你,她還沒到金丹的?那丫頭也不知道在隱藏什麼,她的修爲都到化神了,與你一樣...”
安然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
“她...她都到化神了?”
秦依依嬌豔的面容上閃過一抹驚異。
安然點點頭。
這附近的花朵可以說全部是他的耳目。
小丫頭總是有懈怠的時候,偶爾趁他不在,也會顯露修爲,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既然小丫頭要隱藏,他也不會主動戳穿。
總不可能,她會暗中害自己?
安然笑着搖搖頭。
“對了,師妹,你也要離開了吧?”
他看向自己的師妹。
“嗯!既然沒有找到補全小丫頭體質的可行方法,我再待在這裏也沒有意義。回去找找其他方法吧!有思路了,我再通知你。”
“好吧,喫過午飯再走吧!這次一別,下次再見,估計又是許多年了。”
“呵呵,師兄,你不能走動,我也能經常過來找你的嘛!”
“你現在能夠隨便出門?以你鍛造的技術,一旦你回去了,怕是一時半會走不開吧?”
安然笑語道,帶着師妹進入了房間中。
院外,沐瑾瑤臉色疑惑的站在一處隱祕角落。脫離安然視線手,她便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去而復返。
卻聽見...
“他竟然都知道了我此刻已經到化神期了?我的體質完全覺醒了...他爲何沒有...”
她微微顫抖着,想到了某種積壓在心中多時的可能性...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見我突破到化神,沒有把握對我動手了!畢竟我的體質可是能越階而戰的...”
“對,一定是這樣...即使他沒有殺害爹孃。和那些父老鄉親,但是對我迫害...還是有的...此刻的他依舊欠我的!”
她自我安慰着,將心中的猜測又給強行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