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屋頂飄逸而出的氤氳水汽落到二人身上已然變得朦朦朧朧。
但是就是這樣的朦朦朧朧,卻將那池底白皙勝雪的曼妙身影顯得更加唯美。
安然自然是沒有辦法見到。
但是那幾乎覆蓋半個身子的柔軟觸感已然給了他無限的誘惑和刺激。
若是再將遮住雙眼的布條去除,他大概會失去理性,做出一些傷害師尊而終身後悔的事情。
因流淌於血脈之中的血脈之力若無靈力輔助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透體而出的。
兩人若是想要藉助血脈融合後的力量來引得天上之月的加持,必須儘可能的增大兩人身體的接觸面積,且不能有任何阻擋,以最大化的讓血脈之力通過兩人接觸的地方融合。
只不過姬清月不知道,安然並沒有告訴她,其實這個追求接觸面積的法子並沒有兩人並沒有極致,按照那胖道人的說法,此法夫妻眷侶一起使用最佳。
所以此刻,安然盤腿端坐在池底。
而姬清月端坐在安然盤住的腿上,整個人幾乎完全撲入他的懷中。
她白皙勝雪的身姿也不知是因爲池中水溫過高還是其他原因,緩緩化作大片迷人的殷紅,臉頰更甚,滾燙到無以復加。
感受到某人因爲抑制不住而產生的別樣觸感。
姬清月極力維持着冷靜,但是依舊不免顯露出一絲羞惱。
“安然,你收着點!”
“硌着我了!”
“師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抱歉...”
安然欲哭無淚,懷中的人原本就是謫仙一般的人兒,美到無以復加,再加上又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心上人,他壓制不住也是正常的吧?
“爲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也並未責怪你。”
“我只是讓你收着點!”
“抱歉,師尊,我做不到...”
安然更加無奈道。
他也不想呀。
可是這是幾乎源於本能的反應,他能怎麼辦?
姬清月臉上已然殷紅似血,溫熱香甜的急促氣息打在安然的身上,反而讓他反應更加激烈。
所幸姬清月還保持着一些理性。
倒是也知道那事並非是這徒兒自己能夠控制的。
不過此事也證明了這小子真的對自己有那種無恥的僭越之心。
但是現在只能忍忍了。反正...反正不會真的掉塊肉的...就當身下的是個狗子,呸,什麼狗子,就當是個大白菜了。
以後,她必然饒不了這小子。
姬清月羞憤的想道。
嘴上卻開口了。
“算了。”
“我們繼續吧。”
“師尊...不要擔心,只要它習慣就好...過會它就會自己下去的...”
“閉嘴!!!”
姬清月厲聲道。
“不許再說了!”
“繼續!”
安然立刻噤若寒蟬,不敢言語,只得點點頭。
一會,等到姬清月恢復了些許冷靜。
纔開始下一步動作。
卻見她伸手拿過放在池邊木匣子裏的那顆五彩斑斕的石頭。
“張嘴!”
安然乖乖張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唯恐惹得姬清月不高興。
姬清月微微張開紅脣,貝齒咬住那五彩石頭的一半。
猶豫了半晌。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吻其實早就被這小子意外得到過。
心中芥蒂微微消減。
她湊上前去。
將另一半石頭塞到安然嘴中。
兩人一人咬住了石頭的一半。
這一步驟剛剛完成。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無數流淌於兩人血脈之中,卻又歸屬同源的力量,通過兩人接觸的地方加速融合。
就像是原本爲一的東西重新聚合。
兩人身體之中每一個細胞均在沉浸在一抹極致的舒爽之中,就好像全身被溫暖的生命之泉包裹。
這種觸感遍佈全身,以致於讓兩人都忍不住失態。
而就在兩人發出悶哼的同時。
天上剛剛還清清冷冷的月光。
一瞬間變得耀眼。
整個溫泉池被照得悉如白晝。
卻又在此地的位置忽然黯淡。
於是就形成了明晃晃的屋內,池底一片黑暗的奇異景象。
這是池底的陣法核心在吸收受師徒二人感應而來的月光。
姬清月僅僅只是往池底一眼,便確定了這個法子是有用的。
不過卻是忽然呼吸一滯,眼中閃過一抹慌張,連忙擡眼閉上了眸子。
只當是沒有看過這一眼。
-------------------------------------
一夜很快過去。
待到清晨月亮消失。
姬清月旋即拿下咬住一半的五彩石,放入盒子中,站起身。
冷冷對着安然道。
“好了。”
“等我出去,你在摘下眼罩。”
“...”
也不等安然回話。
池水嘩啦一聲。
姬清月起身,擦乾身上的水,穿衣一氣呵成。
快步離開了房間。
安然也即可從池中起身,穿衣出門。
來到院內。
卻見師尊已然站在臥室門口。
準備關門。
一頭水汽氤氳的青絲長長垂到腰間。
勝雪的臉頰上滿覆寒冰。
安然的目光卻在那白衣包裹下,昨夜感受了一整晚的身軀上停留了一瞬。
可是就是這一瞬,被激情與敏銳的察覺到了。
“哼!”
冷哼一聲。
嘭的關上了房門。
“誒?”
“師尊?!!”
安然有些慌張的叫喚道。
剛剛完全是出於本能呀!
“師尊...抱歉,我錯了...”
“您別生氣了...”
“求求您原諒我吧...”
“...”
他趕忙走過去又是求饒,又是道歉。
卻沒有半分迴應。
無奈之下,只得讓熬了一夜的師尊好好休息,也停止了敲門。
轉身向着廚房走去。
臥室內。
姬清月神情冷漠到了極點。
雖然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怪那徒兒。
但是她心裏卻是過不了那一關。
昨晚的一切...幾乎就是等同與她這個做師尊和自己的徒兒發生了肌膚之親。
這要讓她如何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而且這還不是一次兩次,據安然所說,還要兩個月,只要有月亮就每晚不停。
所以,安然那處於本能的冒犯的一眼只是一條導火索。
根本原因還是這一整晚無處排解的羞怒以及對於和自己徒弟親密至此的抗拒。
她也就順勢將怒火發泄到了安然身上,即使這件事,他並沒有太大的錯。
在屋內坐了半晌。
再如何羞怒,抗拒,卻也無濟於事。
要出去,唯有這一個法子,她改變不了。
旋即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事實。
吧嗒。
姬清月站起身,打開了房門。
卻又微微一愣。
只見院內的桌子上,擺着一些食物。
而安然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是了。
昨夜兩人均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她因爲心緒激盪而沒有睏意。
而這徒兒卻是困到不行,趴在桌上睡着了。
“唉...”
她幽幽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一夜,這個徒兒也一直都沒有做出任何冒犯的舉動,除了某個持續了一整夜的東西。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嗯?”
安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是師尊,卻是沒有半點記仇的笑了笑。
“師尊...”
“我給您準備了早餐...您快喫吧。”
“喫完了就放在那裏,我等會會收拾的...”
“...”
“師尊?”
姬清月看着他的笑着的臉,沉默了半晌。
神情溫柔了許多道。
“要睡進屋裏去睡吧。”
“在這裏可是會着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