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姬清月安置好之後。
安然和小玫便各自回到了房間之中。
夜逐漸深了下來。
窗外城市的燈火璀璨也黯淡下來。
車水馬龍消失不見,唯見暗黃的路燈還照射着路面。
安然躺在牀上。
卻是並未睡去。
而是在腦海之中與安瀾說着話。
“呼...”
“今天終於把沐瑾瑤安頓好了。”
“大概不會出來再搗亂了。”
“唉,還真是連綿不休呀。”
“先是林若櫻過來,然後便是雲靈、趙文君、沐瑾瑤,今日就連師尊也過來了。”
“不過師尊還算好的,應該不會打亂我們的任務。”
【我看不一定。】
【哥,你看姬清月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的呀?】
【你剛剛出她房間的時候,我看她欲言又止的。】
“呵呵,師尊這人重恩情。”
“想必是對我捨命助她成仙一事心懷愧疚,所以找來了唄。”
“師尊就是這個性子,不奇怪。”
【我覺得不見得。】
【你說,她來的目的有沒有可能和其他女人是一樣的?】
【她想和你再續前緣?】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呀?”
“我們是師徒。”
“有些事情着實是不應該。”
“我先前強求她和我在一起,其實做的太過了。”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強求呢?”
【哥,怎麼能這麼說呢?】
【總是要去追求的嘛。】
【沒有兩個人生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所謂事在人爲嘛。】
【不試試怎麼知道?】
“哼哼!你說的倒是輕巧。”
安然哼唧了兩聲。
【嘿嘿。】
【對了,趙文君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之前,媽過去狠狠的警告了她。】
【但我看她根本不會罷休。】
【卻也不知道這個賤女人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哥哥面前。】
“還能怎麼辦?”
“只能不理她唄。實在不行就避着。”
“呼,做個任務還要收那麼多掣肘。主神也不管管,真是無能。”
【祂要是有能力,也不會讓我們完成任務。】
【說到主神,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
“算了。”
“不說了,累了,睡吧。”
“師尊的事情,我明天再找她談談。”
【嗯嗯,哥哥晚安,愛你喲!】
“嗯嗯。晚安。”
啪嗒。
安然關上燈,抱起被子閉上了眼。
【誒?哥,你變了,好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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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月的房間內。
窗前灑落月光。
她盤坐在牀上,沐浴在月光之下,宛若神女。
不過這位神女卻顯得有些神思不屬。
“唉...”
“原想着今日便和他表明心意的。”
“卻不想話到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有些話。
她要如何才能說出口呢?
從天淵出來之後對他的冷遇。
回宗之後,嚴詞拒絕他的愛意。
然後三年不曾與他說過一句話見過一次面。
最後又親手將他送進消孽洞。
將他苦苦守護的愛意碾碎。
她怎麼好意思在說自己反悔了。
想要對方重新愛上自己?
可不說又能如何?
不知不覺,對這小男人的愛意早已入骨。
她早就不能再失去他了。
不要忘記消孽洞已經將思想鋼印深深的植入他的腦海之中,若不說出口,不解除這份限制,安然便永遠不可能對她重新產生感情。
任憑她再瞭解他的喜好,也是白用功。
師徒永遠只會是師徒。
她不可能再滿足僅僅只是師徒關係了。
“明日與他談談吧。”
她搖搖頭,眼中滿是憂慮。
就在她思緒萬千之際。
卻又是臉色一變。
殺意顯現。
下一瞬,整個人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再現身,便是在遠離安然別墅的一片荒地處。
雲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同樣滿臉敵意。
“你要做什麼?”
“挑釁我?”
“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姬清月殺意如刀。
“你是如何知道我和小然的往事的?”
雲靈開口了。
“...”
姬清月不答,只是冷着臉看着對方。
“算了,這不重要。”
“你喜歡小然?來到這個世界,是爲他而來?”
“是又如何?”
“我與我徒兒之間的事情幹你何事?”
“幹我何事?”
“我愛小然,他日後會是我的夫君。”
“請你不要其什麼歪心思。”
“他是屬於我的!”
雲靈冷笑着。
“賤人!你當我真的不幹殺你?”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我家徒兒待你何其好?”
“你可有半點對他的溫情?”
“口口聲聲說愛他,你又給了他什麼?”
“是十八年的軟禁?”
“還是你對他粗暴冷漠,視之不過一工具的態度?”
“還是你掏了他的心臟,以此爲晉升之階?”
“無情無義,爲何有臉說愛的?”
“住口!!!”
“不是的!!!”
“我會補償他!”
雲靈已然面如寒霜。
但也無從反駁。
這本就是她犯下的錯。
“呵呵。”
“千萬莫要再說什麼愛他了。”
“雲靈,你不配。”
“你是真的不配。”
“唯有我纔是他最好的歸屬。”
“我若是你,早就自刎當場了。”
“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雲靈,若是識相的,請你早些離開。”
“不然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姬清月說完這句,便消失在了原地。
“呵。”
她倒是明白雲靈的心思,無非就是看自己也喜歡安然,就像逼着自己放棄,然後好上位。
可笑。
就算是單單作爲安然的師尊,她便不可能讓這女人和他在一起。
月光清冷如水。
雲靈孤零零的站立在原地。
周身流淌的至高無上的氣息早就消退。
滿臉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