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便對我恩重如山。”
“救了我許多次。”
“傳道授業解惑。”
“相處的過程之中也是相當關懷。”
“有您這樣的師尊，我慶幸極了。”
“我也理應一直敬重着您，仰慕着您。”
“可是我卻對您動了齷齪的心思。”
“不僅如此，我還一直用弟子的名義，暗暗追求着您。”
“事情敗露之後，還那般逼迫強求着您。”
“這些都是我的過錯。”
啪嗒！
姬清月忽然站起身，抓住了安然的手。
“不...”
“這些都不怪你的！”
“都是我！”
“都是我的錯！”
“誰人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且不說你，就連我，不也對你產生了愛意嗎？”
“你是沒錯的...”
“若非我對你有情，屢屢放縱你，你也不會做後來的那些事情。”
“而且...而且我也對你太過嚴苛了...”
“我不該那般無情的對你...”
“我着急消除我們之間的愛意...並不只是爲了規則...也是怕了...”
“我怕我們真的會突破界限...”
“可是突破了界限又能如何？”
“我就是喜歡你的，你也喜歡我呀！”
“只要這樣就可以了...我們是相愛的...”
姬清月眼角垂下淚來。
“對不起...對不起...要是沒有後來那些事情...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也許我們早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不！！！”
“不是的！”
“師尊！”
“你再好好看看！”
“你面前的是誰？”
“我是你弟子！”
“我們是師徒！”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這樣的有違禮法的！”
“不是一句我們相愛就能在一起的！”
“師尊，您沒有做錯！”
“師徒就是不能在一起！”
“也請您冷靜一點！”
安然反按住姬清月的手，一雙眸子直勾勾的對上了姬清月淚眼婆娑滿是愧疚和後悔的眼。
聲音依舊冷靜。
“是師尊您親手將我送進消孽洞的。”
“您比我更加明白師徒不能相戀。”
“這般違背倫理的事情，您曾經多次告訴我，莫要去做。”
“爲何到了您這裏，卻更改了？”
“我待您如母親一般...”
“可是現在您卻對我...”
安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接下來的話有些殘忍了，但是他還是說出了口。
“我現在對您的示愛...只是感覺一陣噁心！”
“噁心？！！”
姬清月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安然。
“噁心？”
“他又說了噁心！”
“他說我的愛噁心...”
姬清月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心臟痛得厲害。
不可能認同安然的說法。
眼前就是她此生最愛最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放棄？
難道還要看着他和別的女人成親生子？絕不可能！！！
“我不許你這般說！！！”
“我的愛才不噁心！！！”
“師徒爲何不能相愛？”
“你我年歲相差不大，也無血緣關係，並非親族？”
“爲何不能相戀？”
“師尊您是想毀了我們的師徒關係嗎？”
“我來此，就是爲了與你再續前緣，況且，師徒關係和情侶關係並非不能共存。”
“您是青山宗的懲戒堂大長老，青山宗的宗規您難道忘記了？”
“我已經改了宗規，允許師徒相愛。”
“...”
安然愣愣的看着姬清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願再說下去。此情此景，恰似當年他苦苦哀求師尊與自己在一起的場景，只不過角色調換了一下罷了。
只是覺得世事過於滑稽了。
過了半晌，他纔開口道。
“不管您說什麼。”
“我都不可能和您在一起了。”
“師尊，我之前說的師徒不能相愛，只不過是第一點理由。”
“第二點，我也已經告訴您了，就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您昨晚已經見到了。”
“妍妍，我很愛她。”
“短則幾個月，長則一年，我就會與她結婚。”
“抱歉。”
“師尊，我不愛您。”
啪！
姬清月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瞬間化作齏粉。
“不管你怎麼說。”
“我就是愛你！”
“我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你在一起！”
“當年不是你的錯！”
“全都是我不對！”
“等到我們在一起了...我也會一點點的補償你！”
“...”
姬清月一雙通紅的眸子堅定的看着安然。
毫不退讓。
“...”
“呼...”
安然漸漸冷靜下來。
“行吧，您是師尊。我尊重您的意願。”
“您的願望也盡力完成。”
“但是唯獨這一點，我不能答應您。”
“作爲徒兒，我由衷的希望，您能夠儘快想通。早日斬斷這段孽緣。”
“師尊，您的徒兒沒有變，我依舊希望能夠常伴您的身邊，孝敬您，以回報您對我的恩情，雖然我知道可能畢生都還不完。”
“另外，您如果需要任何幫助的話，也可以和我商量。”
安然語氣誠懇道。說完便站起身。
“不，我和你之間不是孽緣。”
“我會向你證明這一點！”
“...”
“隨您吧。”
安然輕嘆一聲，旋即搖搖頭。
“走吧，師尊，估計快到中午了。我去做飯。”
“當然，您若是想靜一靜也是可以的。”
說着，他便向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啪嗒！
“嗯？”
“小然，你怎麼樣了？”
“這個女人沒有爲難你吧？”
剛一打開門，雲靈便站在門口。
焦急的看着他。
“沒事。”
“那是我師尊，不會對我做什麼的，不是沐瑾瑤那種女人。”
安然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可雲靈卻看了一眼他的嘴脣。
眼中閃過濃濃的怒火和嫉妒。
若是自己親了他一下，他怕是早就冷下臉來吧？
不過她卻沒有發作，只是恨恨的看了書房裏還在坐着的姬清月。
“哼！”
“以後我白天寸步不離的跟着你。”
“不用了。”
安然再次搖搖頭。
“走吧。”
“不要打攪師尊了，讓她靜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