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臥室之中。

    安母靜靜的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安然。

    讓安然有些不自在。

    “媽,有事您就直說唄,幹嘛不說話?”

    “急什麼?”

    “坐過來一點。”

    安母拉着安然的衣角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眼中逐漸浮現笑意。

    “唉,我兒子一晃都這麼大了。”

    “都知道拱別人家的白菜了。”

    “清月這姑娘我很滿意。”

    “你這次確實給了我一個驚喜。”

    “都拐到家裏來了。”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有本事?只知道看顧着自己家裏那一畝三分地。”

    “...”

    “媽,都是一家人。”

    “您說話大可不必陰陽怪氣。”

    “那我可不敢。”

    “光是說就要遭天譴的捏。”

    “你小子膽子倒是大呵。”

    “再者,我說驚喜倒是真的。”

    “你能想開,我很欣慰。”

    “清月這姑娘不錯,我很滿意,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可別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家世好就欺負人家。”

    “...”

    “媽,您誤會了。”

    “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

    “沒有別的關係!”

    安然太陽穴已經暴起了。

    “是是是,我信,朋友。”

    “就算是拐到家裏來了,也是朋友。”

    “以後在一起了,生了孩子也是朋友。”

    “...”

    “算了!和您說不明白。”

    “您以後就明白了。”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安母根本不管安然怎麼否認,繼續說道。

    “我這次過來,其實是想把你和顏家那丫頭的事情訂下來。”

    “看你這個樣子,短期之類,也不會想結婚。”

    “但是至少先把婚給定下來。”

    “...”

    安然張大了嘴巴。

    “媽,您剛剛纔說了要好好待師...清月...您這轉頭又要我和別的女人訂婚?”

    “當然,我也不是說我和清月有什麼,我就是想說,您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這有什麼?”

    “你娶幾個姑娘,和好好待人家有什麼必然衝突嗎?”

    “沒有吧?”

    安母臉色絲毫沒有變化。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在她眼裏,自家兒子這麼優秀。

    怎麼可能配不上娶幾個女人嘛。

    如她這樣掌控着龐然大物般的安家的女子,其實在意的事情根本不多。

    也就是自己的家人而已。

    說是自私也罷,心黑也罷,怎麼都好。

    她就是想給自己兒子把所有好的都扒拉過來。

    總比他自己扒拉自家的好。

    現在看來,這雙兒女估計還賊心不死呢!

    “行吧,您怎麼想都好。”

    安然點點頭,反正到底娶幾個,娶誰,是他自己來決定的,要是他不願意,正如剛剛安瀾安慰他的一樣,母親不會逼着他。

    但是和顏子箐訂婚?

    安然又皺起眉頭。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顏子箐的賭約是三個月。

    到現在其實一個月都沒有過去。

    “媽,幹嘛這麼早訂婚呀?”

    “其實不用這麼着急的。”

    “早點訂下唄,又不礙着什麼。”

    “再說了,婚約的主動權在我們安家。”

    “你要是不想娶人家,倒是退婚就行了,這方面隨你的意。”

    “但是起碼要給個保障。”

    安母淡淡的說着。

    其實有這個想法,完全就是因爲之前趙文君的事情。

    她希望兒子能多娶幾個,但是要的是賢惠的兒媳婦,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湊過來的。

    早點訂下,也能杜絕一部分髒女人找上她家兒子。

    雖然,她這人看人很準,這樣的髒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不可能進安家的門,但是總歸是煩不是?

    難道每出一個髒女人,她都要如對待趙文君那樣,親自殺到魔都手撕壞女人不成?不現實的啦。

    “媽,我不想訂婚。”

    安然表示拒絕。只是訂婚,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又要和顏子箐解釋這件事,很麻煩。

    遠不如之後,他輸掉賭約,兩人向外宣稱性格不合,一拍兩散來的要方便。

    “...”

    “反對無效。”

    “我這次過來只是來跟你通個氣兒。”

    “該辦的事情,我會替你辦好。”

    “顏家那邊,我會去溝通。”

    “哦,當然,先前已經說了,也不是一定讓你娶顏家那丫頭,實在不喜歡可以退婚。”

    “但是今天這婚,必須先訂了。”

    “你得我安心,給我個保障。”

    “...”

    安母的語氣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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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母子二人談事情之際。

    別墅的庭院內。

    安瀾坐在鞦韆上蕩着鞦韆。

    也好似在等待着什麼。

    不一會,身後果然傳來腳步聲。

    微微側頭,便見到姬清月向她走來。

    “我記得,當年我和他在天淵之下的那個小院兒裏,也有一個鞦韆。”

    “原本說是給我建的,不過一般都他在玩。”

    她話語平和,目光看着面前這個看起來簡單,但是絕對不簡單的‘小姑子’。

    “嗯嗯,他其實一直都保持着一些小孩子心性。”

    安瀾點點頭。

    “我們談談?”

    而姬清月又主動邀請道。

    “好啊,我們倆不用再自我介紹了吧?”

    安瀾笑着,讓出鞦韆的一半。

    姬清月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用了。”

    “我早就知道你的,安瀾。”

    “我也早就知道你,姬清月。”

    兩人早就瞭解了對方。

    但也僅僅是站在旁觀者視角上的單方面瞭解。

    安瀾一直跟在安然的身邊默默的看着。

    而姬清月溯回命運長河,也是默默的看着。

    “能和我講講你和他過去的故事嗎?”

    “你想聽?”

    “我以爲你一開口,就會讓我和他劃清界限。”

    “沒有那樣的想法。”

    “我想獨佔他,但是有些事情改變不了,不如就此接受。”

    “若真是當你遠離,他不會原諒我的。”

    姬清月不傻,眼前這位因爲身份關係,有太多太多不能做的事情,她的損失其實不大,還不如就此接受對方,以此換取對方的支持。

    光憑藉安母的好感和支持是不夠的,她能感覺到,那位母親絕對不會逆着兒子的心意讓他娶某人。

    而眼前這位纔是真正能夠左右他心意變化的人。

    當然,雖然這麼說,但也只能算做是無奈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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