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可別打起來了呀!”
“這是安小七!敬兄可別衝動!”
阮書生端了兩杯水出了門,就見到阮籍扯着安小七的衣領子,頓時一驚,忙勸說道。
阮敬放開安小七,一下子跌坐在地。
阮敬也不理他,走到阮書生面前。
“你可是看過這婚書的內容了?”
“對呀,怎麼了?有什麼大礙嗎?”
“來,敬兄,喝水。”
阮敬不理會他遞來的水。
“你記住,莫要將這婚書內容說出去!”
“不然闔家盡死就在眼前!”
話語間寒氣森森。
迫得阮書生嚥了口口水,也不敢問理由,點了點頭。
阮敬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就這樣吧,水就不喝了,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切記,不要傳出去!”
“不然...”
“哦,對了,記得明早到阮府門口等我,我帶你去賬房。”
說着,他便拿着婚書出了院子,徑直向着阮府而去。
只剩下院中的安小七與阮書生面面相覷。
安小七嚥了口口水。
“書生...這...這怎麼辦?”
“那張婚書...”
“唉...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能怎麼樣?”
“由他去吧...安小七,這次算是你墊背。自認倒黴吧,我也無能爲力...”
“記住莫要亂說就是。”
阮書生拍了拍安小七的肩膀。
不再多說什麼了。
安小七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今日過於倒黴了。
不僅那張紅紙硬生生的被人拿走了,錢沒有,要是被老婆子發現了,看她的寶貝程度,非得發瘋不可。
這還能糊弄過去,反正這老婆子眼瞎,大不了隨便弄張紙放回原處就是。
可是滅門之禍?
他只是想看看那紅紙值不值錢就牽扯出一樁滅門之禍出來了?
“唉...”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只期望那滅門之禍不要波及到自己纔好...
卻說另一邊,那奪了安小七紅紙的阮敬進了阮府。
也絲毫不停留,向着深處而去。
行到一處入口,卻被兩名護衛攔了下來。
“等等!”
“幹什麼?”
“不是早就在府中告知過了嗎?”
“前面是仙尊清修的重地,下人不得命令嚴禁隨意闖入!”
“兩位,我是二少爺門下的管家!”
“現在有要事要求見仙尊!”
“請快快讓開道路!”
“出了問題,天大的事情!你們可擔待不起!”
阮敬眯了眯眸子,冷冷道。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
“哈哈哈...擔待不起?”
“你他們誰呀?區區二公子的一個管家也敢大言不慚?”
“打擾了仙尊清修你就擔待得起了?”
“滾!”
“再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個護衛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刀把上。
他們是阮清源的心腹,阮清源可是下了死命令,決不允許任何接近仙尊,尤其的家裏其他幾個公子的下人。必要的時候可以格殺勿論。
看着面前兩人眼中閃過的殺意。
阮敬心頭略微有些發寒,沉默了一瞬,卻還是不甘心。
“...”
“兩位,我的確沒有矇騙你們!確實有要事要稟告仙尊!”
“呵呵,真有要事,你可以先找清源公子!與他說,得了令再過來!”
“滾開!莫要再次呱噪!”
兩人完全不爲所動。
阮敬無奈,只能轉身向回走去。
兩位護衛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着。
近些年來,阮家直系明爭暗鬥無數,就是爲了那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如今阮清源靠上了阮軟,只要這位仙尊一句話的功夫,他便能毫無懸念的拿到那個位置,怎麼可能再將見到阮軟的機會給別人?
阮敬漸行漸遠。
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忽然聽了下來。
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才摸了摸懷中的婚書。
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和炙熱。
只要他將這婚書交給仙尊。
仙尊必然會因爲自己收回了她可能會泄露的醜聞而愉悅。
就算在仙尊心裏這事不算什麼,根本算不上什麼醜聞,他也不虧不是?
可但凡漏下一星半點,都能讓他地位竄升,無比富貴!
若是能當人上人,誰又只甘心當個下人呢?
這樣的大功,他可不準備告訴他的主子阮家二公子,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只不過現在見仙尊的途徑被最近府中那位炙手可熱的清源公子給阻斷了。
他只能尋找機會接觸到仙尊了。
這般想着,阮敬做出如常的模樣,向着遠處走去。
而就在與他相反的方向上。
小院內。
端坐於蒲團之上的阮軟忽然睜開了眸子。
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剛剛的感覺是...”
“我與此界最後一抹因果的味道?”
“不過爲何只有一瞬?還是冥冥之中的預感?”
“呵呵,不管它,它終於主動來尋我了。”
“但是還沒到時候?”
“不過不急...不遠了...”
“它還會再出現的!”
她再次閉上了眸子,不再理會。
她主動沒用,只有等那因果自己尋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