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人影聲先出。

    但是話語間卻帶着濃濃的諷刺意味。

    噼裏啪啦。

    簾子擺動的聲音。

    阮泠帶着夢之瑤出現在堂上。

    安然卻是臉色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饒有興趣的看了夢之瑤一眼。

    隨後便笑着道。

    “自然是真心喜歡阮軟妹妹的。”

    “要不然當年我也不會堅持選擇與她訂婚不是?”

    此話一出。

    阮泠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她身後的夢之瑤卻是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活在仙尊口中的摯愛男人。

    心中不免過於失望。

    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般,除了樣子長得好看一點,過於普通了些。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配的上仙尊?

    連騎在她頭上的資格都沒有。

    “呵呵!仙尊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嘛!”

    “嘖!”

    “必然是仙尊記憶未恢復纔會看上這等男人!”

    她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看着阮泠的下一步動作。

    “哼!”

    只聽見阮泠冷哼一聲。

    “還愣着幹嘛?”

    “沒看見我和聖女來了嗎?”

    “趕快上茶呀!”

    “是!”

    她隨口吩咐着小侍女,又招呼夢之瑤坐下。

    這纔再次看向安然。

    “呵呵!”

    “你是否是真心誰知道呢?”

    “這兩年倒是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只可惜你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

    “你現在修爲廢了,還以爲所有人都得依着你?”

    “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拿大。”

    任憑阮泠怎麼叫囂,安然臉色依舊未變。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夢之瑤的臉。

    笑着道。

    “這位便是這一任仙宗聖女夢姐姐吧?”

    “阮軟妹妹常常在信裏提到你。”

    “說你對她很是照顧。”

    “阮軟這丫頭平日裏與我在一起,大概也被我寵壞了,不太好照顧。”

    “這一年來,還真是辛苦你了。”

    “我代她說一聲謝謝了。”

    夢之瑤眸光一抹寒光閃過。

    這叫什麼話?

    這還沒有仙尊成婚,話裏話外就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不過區區一個廢物!

    若不是看在仙尊的面子上,連見她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有什麼臉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還代仙尊?

    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她若是他,怕是早就納頭來拜,然後趕忙誠惶誠恐的辭了那可笑的婚約。

    她心中火氣涌起,卻也沒有現場發作。

    點了點頭。

    “是呀,我就是夢之遙。”

    “現在也跟我經常提起你。”

    “閣下就算是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依舊是風采依舊呢!”

    “真是勞煩我家仙尊念念不忘了。”

    “呵呵呵...”

    嘭!

    阮泠見着安然直接無視了她,卻是猛地一排桌!

    她好歹還和阮軟有血緣關係!

    這安然是個什麼東西?

    以爲憑藉着一張婚約就能這麼放肆?

    區區一個廢物,阮軟可是飛黃騰達了,還能看得上他?婚約不過說廢就廢。

    居然還敢無視她。

    “安然!”

    “做什麼?”

    “阮大姐兒?”

    “多喝點茶,可莫要動了肝火。”

    安然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雖然看着好看,但是又蠢又壞。

    曾經又對阮軟出過手。

    他不可能對她有半點好感。

    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哼!”

    “安然!”

    “你還真是臉皮厚!!!”

    “這眼前的富貴就讓你這麼捨不得嗎?”

    “你也不瞧瞧你一個廢物!這小身板能不能拿穩這富貴!”

    “你看看你自己!”

    “你覺得現在的你能配得上我家妹妹嗎?”

    “她已經是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仙尊了!”

    “而你呢?”

    “莫說修爲了,就連功名都沒有一個!”

    “你配的上嗎?”

    “我若是你!”

    “我早就和阮家商議把那婚約退了!”

    “阮軟妹妹也不過是礙着舊日的情分和你的面子才勉強留着這份婚約!”

    “你主動一點,她若是高興了。”

    “隨便一點什麼從指縫裏漏一點出來,都能讓你享用一生!”

    “實在告訴你吧!”

    “我父親已經在開始考慮要和你家商議退婚了!”

    “你主動一點!莫要鬧得我們兩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哦,對了!”

    “仙宗!”

    “就連仙宗也不會放任阮軟妹妹真的嫁給你這麼個廢人!”

    一見到安然便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再加上他稍微一刺激,便當即失去了理智,說起話來口無遮攔。

    一提到仙宗,本想讓阮泠這蠢女人打頭陣的夢之遙當場臉就綠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蠢?

    嘭!

    又是一沉悶的響聲。

    安然也是猛地一拍桌子,引得茶杯顫了顫。

    臉上覆上冷笑。

    “呵呵!”

    “阮泠。”

    “什麼時候我和阮軟的婚事輪得到你來插嘴了?”

    “你們阮家是這個態度?”

    “阮老爺是這樣想的?”

    “我倒是可以親自去問一問!”

    “還有!”

    “阮泠!”

    “別給我在這裏狐假虎威!”

    “你當年暗害過阮軟的事情還沒和你算賬呢!”

    “阮軟母親的死,和你母親也脫不了干係!”

    “如此仇怨,你也敢借着阮軟的威風,橫到我面前來了?”

    “還有!”

    “阮軟真是是礙於情面纔不與我退婚的?”

    “好啊!”

    “可以啊!”

    “我這裏還有傳送陣!”

    “你現在可以當場寫信,讓她不要顧忌什麼情面,親自來和我退婚!”

    “我保證不會有半點遲疑!”

    “你敢嗎?”

    “嗯?”

    安然應是連續說了太多話,臉色已然有些蒼白,但是那臉上的神情卻是分外兇厲,恍若一隻病中的老虎,依舊是是聲勢赫赫,讓人不寒而慄,這是他從未在阮軟面前顯露過的表情,這是被觸犯了逆鱗的震怒。

    阮軟就是他的逆鱗,除了阮軟之外的人,讓他離開阮軟,他就跟誰急。

    “...”

    阮泠恍若當頭棒喝。

    眼神縮了縮,不敢直視安然。

    嘴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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