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看着姬清月消失的方向,冷笑了兩聲。
像是嘲笑她的虎頭蛇尾。
但她也清楚這女人就是過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懣。
難免的嘛。
心愛的男人被搶了。
說不得已經找過安然那邊發泄,但是被堵了回來。
若是換做是她...不,都不用換做。
她心裏何嘗不是難受至極呢?
若非有別的事情充實了內心。
她說不得也會發瘋的。
一想起往日和小然弟弟相處的一幕幕。
她曾經也離他無比接近。
昨晚的事情。
她相信若是當年的她想做。
安然不可能會拒絕,而且還會滿心歡喜。
可卻因爲命運的作弄,自己的無情。
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得不在腦海中回想着他和別的女人的片段當做配菜...
雲靈癟起嘴。
手撫在胸口。
那裏真的一陣陣的傳來陣痛。
過了好一會。
她才緩過勁來。
手中光華再次一閃。
怔怔的看着手中物什。
她眸光低垂。
心中自尊一點點的被撕裂。
別的女人唾手可得的東西。
到了她這裏,僅僅只是聞上一聞,就成了人間享受。
簡直是太過下賤了...
可很快。
她心中的情緒便被拋到九霄雲外。
眼中已然泛起珠花兒。
臉上寫滿了癡迷與瘋狂。
“唔...”
“小然...”
“小然...”
“我也沒有辦法。”
“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和你的親密無間...”
“對不起...”
“對不起...原諒阿姊吧...阿姊實在是太下賤了...”
紅脣緩緩靠近手心。
奇異的味道幾乎讓她站不穩身子。
“唔姆!”
像是飲了烈酒。
她的臉頰如同着了火一般,剎那間便通紅起來。
再也站立不穩。
一下子醉倒在地。
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顫抖着。
眼中再也沒有半點神采。
“原來是這樣的味道...”
“小然的...”
“小然的...”
許久許久...
雲靈才微微緩過神來。
臉上已然是大汗如雨。
滿面桃花。
啪!
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太下賤了...”
“怎麼能這麼下賤!”
“你可知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
“其中還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怎麼就這麼...”
“嗚嗚嗚...”
她並不是覺得自己癡迷自家的小然有什麼錯。
唯有她自己心裏知道他是多麼的迷人,自己如此作爲,也算的上正常。
她只是覺得明知此物來路不正,自己竟然都沒有忍住。
自己就像是一隻喫別人殘羹剩飯的野狗一樣。
再怎麼癡迷,也應該自取才是,哪裏有去翻別人垃圾桶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中。
僅僅是剛剛那一會,就沒了三分之一。
眼中閃過一抹抹心疼。
“還是要省着點用呀...”
忽的。
她眸光一轉。
好似是想到了什麼。
一隻手中凝結出一片寒霧。
另一隻手又攝來一根木棍兒。
片刻過後。
一根小布丁樣式的雪糕出現在她手中。
她將雪糕放入口中。
再次經歷了一會的失神。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
用靈力維持低溫。
雪糕不會融化。
但是卻能持久得到那抹自己夢寐以求的味道。
又不至於太過濃烈,導致整個人癱軟什麼都做不了。
適合日常長期使用。
而且...
似乎不止能用來喫...
只需要改改形狀,還能做其他作用。
雲靈臉上閃過豔豔的光彩。
看了看天色。
已經很晚了。
這才緩緩起身,上了牀。
今日再加上昨夜忙活了一天一夜,就算是仙人身體不累,心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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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安然已然沉沉睡去。
自然是不知道隔壁那位‘阿姊’在做什麼事情。
否則大概會從牀上跳下來,過去給她兩巴掌,然後把這個變態趕走吧。
“嘻嘻...”
一聲輕笑忽然在房間角落裏響起。
緊接着一條條隱藏與虛空之中的陣紋迅速將這個小小的臥室封閉。
金光閃過。
一位身材嬌小的金髮小姑娘出現在安然牀前。
無機質的金色瞳孔冷冷的看着角落裏另外一位嬌小身材的姑娘。
眼見着阮軟從黑暗中露出頭來。
主神眸光越發冷冽。
“阮軟?”
“你又來做什麼?”
“先前安然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的。”
“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用功。”
此刻的阮軟卻沒了仙尊的冷淡高貴,也沒了之前見安然時的偏執瘋狂。
她眼角嗪着淚水,臉色蒼白,滿臉的遺憾與哀怨。
讓打定主意不讓她靠近的主神都爲之一愣。
“主神...你放心吧...”
“我這兩天想明白了...”
“然哥哥他...大概是永遠不會原諒我了,我再也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挽回他了。”
“我會回去繼續追求超脫的。”
“可...可我還是捨不得他...”
“所以你能發發慈悲,讓我陪他這一個晚上嗎?”
“放心,就一個晚上,我絕對不癡纏...”
“今夜過後,我就返回我原來的世界。”
“此生再也不與他相見...”
“你看這樣如何?”
“...”
主神一時間沒有答話,眼中卻是隱藏不住的詫異。
原以爲以阮軟的性子會糾纏很久纔會放棄,卻沒想到這才兩天就想通啦?
看起來,這阮軟對安然的愛意也不過如此嘛。
祂這般想着。
心中卻是暗笑。
這樣纔是正常的嘛。
這樣能夠憑藉一己之力修煉到近乎超脫境界的人,這億億萬年來,哪怕是祂也不過見過一兩個,這樣的人道心何其堅固。
再怎麼,也不會爲這點小情小愛停下腳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