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在家族羣裏,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只能給楚萱兒打電話。
而楚萱兒此刻也看到了那些消息。
“葉公子…”
“聘禮?”
楚萱兒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前愣了許久,她在想,這些聘禮是給誰的,又是誰給的。
葉公子…
葉秋嗎?
不可能是他。
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再說布加迪威龍限量版,就連她一個女孩子也是知道那是單單有錢也弄不到的。
難道…是他嗎?
他沒有死?
她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了幾下。
葉秋的電話切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萱兒,你在哪兒呢?”
“我在…”楚萱兒頓了頓,她突然很想到楚家去看看,那些聘禮究竟是給誰的,誰給的,於是鬼使神差的:“我在…去祖宅的路上。”
“那我也過去吧。”
“不、不用了。”楚萱兒說道。
葉秋笑了笑:“怎麼?怕我知道了生氣啊?”
“啊?你都知道了。”
“當然了!”
“那、那你也來吧。”
“嗯。”
楚萱兒掛斷電話,心跳還在不斷加速。
隨後,她迫不及待的下了樓讓司機送她到了楚家祖宅。
此刻,楚家祖宅已經鬧起來了,劉紅梅來到了祖宅內,包括楚家的一些有些身份的人也全都聚集在現場。
箱子擺在家裏,鈔票,黃金…
“你們別做夢了,這些都是霍公子送給我們家萱兒的。”
劉紅梅對着衆人不耐煩的叫道:“楚詩涵算個什麼東西?她男朋友是孟家的,孟家能有這個手筆嗎?”
郭磊也是笑的像是向日葵:“是啊,霍然公子已經送給我們不少東西了,他親口說的,一套江岸區的房子和一輛奔馳大g不算什麼,要娶我萱兒姐,還會給我們更多。”
楚詩涵聽的直樂。
這是上門來踢館的?
真是踢到鐵板上來了。
她好整以暇的走出來:“我說三叔三嬸兒,你們也真是厚臉皮啊…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麼霍公子送的,人家親口說的,送聘禮的是一位姓葉的公子。”
“哈哈,三嬸,你們不會以爲這位葉公子是你們家葉秋吧?”楚雄譏諷。
“葉秋?雄兒,你就不要氣你三嬸了,就那個廢物,你說出來不是讓她丟人嗎?”
“就是,你就少說幾句吧。”
“哈哈哈…”
不少人都笑出聲來。
“不好意思,這些還真是我送給萱兒的。”葉秋大踏步從外頭進來。
衆人看到葉秋來了都是一愣,但誰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楚雄看到他更是罵道:“你這廢物怎麼還敢來?”
“葉秋,誰讓你來的?”劉紅梅罵道:“你配不上萱兒,少在這兒裝大尾巴狼,明天就去跟她離婚!”
葉秋面不改色:“送禮物的是葉公子,葉公子就是我葉秋。”
“放你的狗屁!”楚詩涵破口嚷道:“你有錢嗎?敢在這兒亂認功勞!你是個什麼東西?”
劉紅梅覺得自己面上無光:“葉秋,快滾,少在這兒給我丟人,別以爲你剛巧撞了姓氏就在這兒亂認!”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他贅婿都當了,認個這算什麼?”
“哼哼,就是就是…”
衆人議論紛紛。
葉秋卻是忍不住了。
楚萱兒不在這兒,這羣人還敢如此羞辱自己。
看來,今日勢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夠了!”人羣外,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萱兒推開人羣,拄着柺杖從外頭進來,葉秋見到她立刻喜笑顏開走上去:“萱兒,你來了…”
“葉秋,你太讓我失望了!”楚萱兒卻是突然開口。
葉秋一愣。
“你明明知道,他在我心裏的位置……你爲什麼還要冒充他?”楚萱兒望着他,那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有眼淚落下來。
不知爲何,葉秋此刻的心很酸,很痛,他明明知道,楚萱兒說的就是他,可偏偏,他就是喫醋了。
喫自己的醋…
他不知自己應該如何迴應。
突然鼻頭一酸,他沒有解釋。
“好、好,我裝的,是我裝的。”
葉秋舉起雙手向後退了幾步,楚萱兒看他紅了眼圈,心口突然一陣憋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此刻緊張的朝着葉秋走了兩步。
“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然而沒人會在意葉秋,在他向後退的時候,楚萱兒就被劉紅梅一家子包圍。
“萱兒,你認識這個送禮的?”
圍着她的人瞬間增多。
無數人堵了上來,葉秋的身影逐漸被埋沒,直到消失不見。
楚萱兒無奈,只能對周圍人點頭:“認識,他就是我七年前救下的葉家人。”
“這…”楚天闊一愣,在場所有人也都是一愣,楚山嶽卻是眯着眼睛:“這麼說來,倒也有可能,四大家族如今氣數已盡,他們的產業騰出來後就被人收購了,我調查過,其中最大的一家收購的所有產業,都隸屬於葉家。”
這下,衆人震驚。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東天的一個家族掌管,這個家族的族長以前就在葉家工作…”
“葉家人真回來了?不是說已經被處決了嗎?”
“恐怕處決是假,替死鬼是真啊…不然四大家族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散臺?”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用楚萱兒再解釋,他們就猜出了“全部”。
“難道,真的是來娶萱兒的?”
楚萱兒卻是聽着他們的言語有些驚訝:“你們說他有可能沒死?”
“是啊,不然這葉家祖業在一個外人手中重組也沒有意義啊…現在龍州多了一個葉臨集團,你不知道?”
“我…我沒關注過。”楚萱兒若有所思。
只是她想到剛剛的葉秋那副神情,知道他一定也誤會了什麼…
她是覺得這個葉家鬼麪人很重要。
可重要歸重要,她現在已經結婚了,對方突然下聘禮,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楚萱兒也不想答應。
她這些天也想過,對方這麼多次幫她度過難關,她這麼想念對方,更多的是因爲“感恩”。
不是愛情。
相比於一個陪着自己同甘共苦的男人,一個甘願爲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
只是她不願意葉秋僞裝成對方。
因爲一個是自己愛的。
一個是自己尊敬的。
在她看來,葉秋剛剛就是在無理取鬧。
不過,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從未見過面的人要娶她,她不能接受。
所以,在看衆人都如此羨慕她的同時,她卻是說道:“無論他是誰,這聘禮我都不能收,葉秋纔是我的丈夫,是他陪我同甘共苦…”
期待見面歸期待見面。
可愛情和婚姻都不是互相救助就能行的,而是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的陪伴…
然而此刻的葉秋,卻是也鑽到牛角尖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