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聽說葉秋被人陷害,現在還動了一個良家少女也是一愣。
這在以前打仗的時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別說是女人家的,就是男人家的,都有被一些特殊癖好的傢伙弄到丟半條命的地步。
不過隨即他反應過來,這裏是和平年代,一切都是要講法律的。
“我去找白鷹皇。”
他說着快步來到軍區內部。
倒是沒有人攔着他,畢竟石頭除了是傷員的身份,更是整個軍區的榮譽教官,不少士兵都是認識他的。
而此刻來到主帥所在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
白鷹皇的聲音透出來。
石頭推門而入。
“鷹皇,大帥出事了。”
盧鐵皺着眉頭,此刻的精神狀態看上去沒有了往日風度翩翩英氣少年的模樣,反倒是雙目中都有血絲,半躺在自己的辦公椅。
“我知道。”
他嘴裏唸叨着。
“我已經讓陸風過去處理了,你先回去等着吧,這件事有些棘手,需要一點時間…”
與此同時,陸風已經來到了安全局。
他穿了一身便裝,進入安全局後,還是被這裏的長官認了出來。
“稀客稀客,陸大人怎麼有空到我們這小廟裏來了?”
“老兄,我是來見人的。”
陸風開口,對方的態度瞬間小心起來:“見誰?”
“葉秋。”
陸風一說出來,對方反倒是輕鬆了不少,此刻詢問道:“是誰的意思?鷹皇嗎?”
“不不不。”陸風連連搖頭:“鷹皇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這種事情,我和葉秋是老同學,聽說他出事了,這才偷偷跑出來見他的。”
“噢,原來如此…那您稍等,我帶您過去見他。”
隨後,陸風跟着這位長官來到了後面的羈押室。
葉秋正躺在板凳上百無聊賴,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是陸風,眉毛一挑。
不過他隨即就明白了。
眼下局勢動盪,京都城的態度曖昧。
盧鐵年紀尚淺,只怕是深陷其中很難自拔。
不過葉秋不怪他,換做是誰,遇到這種情況,自保都是第一反應,盧家也是大世家世代傳承,若是一步棋走錯導致家族就此衰落,盧鐵這種注重家族傳承的家族出來的孩子,只怕會無言面對死去的爹孃和他爺爺了。
不過…
派陸風過來是?
“將軍讓我過來的,我們還有老同學這個身份可以使用…”
“這件事,將軍他沒辦法幫你,五州他是統帥,一旦做出被輿論掌控的非正義性營救行爲,我們很難保證京都城不會出手。”
“你放心,你在牢裏的這段日子,我保你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想喫什麼都可以寫出來,我派人給你送。”
葉秋笑了一下。
無奈搖頭,嘴裏吐出一個字:“煙。”
陸風一愣,苦笑一聲後從胸口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煙,遞給葉秋的同時說道:“你也別怪將軍,他也有自己的軟肋,另外,他想讓我轉告你的是,他相信你一定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化險爲夷。”
葉秋點燃香菸,煙霧繚繞間,這句話卻是讓他有了片刻失神。
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嗎?
…
徐麗和楚萱兒現如今已經來到了受害人所住的酒店。
酒店是醫藥師大賽安排的。
但此刻,原本熱鬧的一家子顯得死氣沉沉的,穿着乾淨整潔的少女坐在窗前,呆呆的望着外面蔚藍的天空,雙目空洞,沒有半分精神。
徐麗和楚萱兒坐在他們對面。
此刻,兩女都是有些慶幸,至少受害者和家屬都還願意見他們。
只是楚萱兒看到尤憐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葉秋下手實在是太重了,這少女的手臂上如今還能看到一片淤青。
“對於葉秋的所作所爲我們感到萬分抱歉,只是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徐麗闡述起自己的觀點。
而對面端坐的男人卻是怒火衝冠。
“你們要是爲了過來給他開脫的就給我滾!”
楚萱兒連忙道歉:“對不起,尤大師您別生氣,我們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嗎?我老公今天早上還在家裏,他不過是東風集團的一個小員工,我們楚家現在窮的叮噹響,他沒有錢、沒有人脈,是如何無聲無息的將尤憐小姐帶到酒店裏來的?”
其實這也是楚萱兒疑惑的地方,也是她懷疑葉秋是被人陷害的最有力的證據之一,在她看來自己老公就是沒有這個本事做到這麼複雜的操作。
“你們還想爲他開脫是嗎?我看你們就是想混淆視聽…”尤天琅身份父親,此刻比任何人都要生氣女兒的遭遇。
“滾!給我滾!”
指着大門,他怒罵道。
然而,就在此刻,坐在窗前的少女卻是突然開口。
“爸,她們說的有道理。”尤憐轉過頭,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兒,眼中燃燒出的是無邊的怒火。
“憐兒…你怎麼還能幫着他們說話?”母親是覺得不可思議。
尤憐搖搖頭:“不是幫他們說話,葉秋傷害了我,這筆賬,我會讓他償還,但若是誰在幕後操縱了這一切,我同樣不想讓他們逍遙法外…既然有疑點,那就查清楚。”
徐麗聽在耳朵裏,只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兒雖然看上去十分青春可愛,但性格卻是與長相截然不同。
理智。
清醒。
沒有完全被憤怒淹沒。
她想了想,對楚萱兒說道:“萱兒,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跟尤大師他們單獨聊一聊東風集團的條件。”
“好…”楚萱兒開動輪椅出了房門。
房間裏瞬間只剩下徐麗一個外人,尤天琅看向徐麗:“徐小姐,你們東風集團也別白費力氣了,力保這麼一個人渣有什麼用?”
“他不是人渣…”徐麗搖了搖頭:“各位,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們還請保密,葉秋是東風集團的幕後老闆。”
身份,葉秋擁有常人沒有的身份。
有這樣的身份,又怎麼會做出下三濫的手段就爲了一個女人?
“那又如何?”尤天琅是想讓傷害自己閨女的混蛋得到懲罰:“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不就說明他有能力把我閨女悄然無聲的綁架了嗎?”
“那他至於嗎?如果他想,不知多少女人願意上他的牀,更何況,他已經結婚了,她的妻子就是剛剛那位楚萱兒小姐,各位覺得他還需要出來找女人?”
徐麗皺眉。
尤天琅卻仍是不依不饒:“誰知道你們那位幕後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說不定就是喜歡出來沾花惹草呢?他玷污的我的女兒,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好了,不要再說了!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