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蠻龍主?”
其實,鐵玉心就曾明裏暗裏的暗示過,但奈何她只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葉秋的身份從她嘴巴里說出來可信度不高。
但現在說出這句話的,是貨真價實的白鷹皇盧鐵!
這可信度瞬間拉滿。
尤天琅就算有懷疑,也會被瞬間沖垮。
他此刻左顧右盼,眼神不斷在兩個年輕人的臉上做交換,最後開口:“不、不可能吧?龍主雖然也叫葉秋,但昨日臺上那位…”
“昨日臺上的也是他。”盧鐵說道:“我調查的很清楚,昨日一位好心的獄警爲了讓他挽救中醫界,所以特意打扮將他替換了出來。”
葉秋聽的眼神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好傢伙,盧鐵也是裝傻界的大師級人物了。
這一兩句話把他的責任全都推的一乾二淨。
尤天琅還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葉秋:“你真是龍主?”
“如假包換。”陳立說道:“昨日不過是用了獨門的易容術易容成了其他模樣…筱雨,你來和尤大師解釋一下。”
一旁的林筱雨連忙走上前來。
“葉臨集團是我們家少爺創辦的,我們家少爺就是您眼前這位葉秋,只是爲了方便行動,才造出假身的。”
尤天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指着葉秋的手也不住在打顫。
他能說什麼?
葉秋畢竟真的玷污了他的女兒!
可正如對方所言,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陰謀。
該原諒嗎?
該原諒這個大華的傳奇戰神,該原諒這個爲國爭光的年輕人嗎?
他也是國術大師。
雖然和葉秋是兩個方向。
但也爲南蠻龍主的所作所爲感到驕傲和自豪。
眼下,這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尤天琅的臉色陰晴不定。
葉秋此刻也是誠懇開口:“尤大師,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小心着了對方的道了,我該跟你道歉,也會彌補令千金的名譽損失,我只求您能撤回訴訟,我的身份不能公之於衆,楚家女婿這個僞裝一旦坐實,就會有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上我。”
“我再次向您道歉,對不起。”
葉秋說着,單膝跪在地上。
尤天琅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住葉秋,嘴裏還叫着:“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這老人家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此刻眼中泛起淚花。
“葉秋,你是我大華之光,是我大華最勇猛強智的將軍,不僅是我,憐兒也視你爲偶像多年,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實在是有辱我尤家門風,憐兒若是想再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進門難,進了門以後更難啊…”
“如今你若是想讓我撤訴,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出來之後立刻娶憐兒爲妻!”
這是唯一一個不抱有利益目的和葉秋說出這句話的男人。
爲的只是讓自己的女兒能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不至於日後嫁出去了落人話柄,在婆家擡不起頭來。
盧鐵在一旁笑道:“老兄,你沒搞錯吧?楚萱兒都要跟你離婚了,你也別自己虐待自己了,我看尤小姐年紀雖淺,但也稱得上是花容月貌,過兩年長開了,必然也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要不你…”
盧鐵說到一半兒,發覺葉秋瞪着他,趕忙悻悻選擇閉嘴。
“當我沒說,你們自己處理吧,我要開溜咯!”
葉秋沒搭理他。
尤天琅卻是聽到楚萱兒要和葉秋離婚的事。
此刻補了幾句:“葉秋,既然楚家要陷你於不仁不義之地,你又何必猶豫再三?我知道你是回來報恩的,可這報恩的方式,不一定是要付出自己一輩子跟一個不合適的人吧?”
“我自知我家憐兒有些本事,但也不足以配上你的威名,可如今事發,她那孩子要強的緊,若是跟了你,必然會勤加學習,我尤家家規甚嚴,憐兒打小外柔內剛,你又猶豫些什麼?”
葉秋深深吸了口氣。
“尤大師,楚萱兒乃是受了母親劉紅梅的蠱惑,纔會有此一出。”
“再說,若是我與她離婚後,轉頭娶了您的女兒,這不是將我主動作惡之事認下了嗎?到時候這外界又會如何看你尤家,你想過沒有?”
葉秋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但到時候尤家必然會被風言風語所掩埋。
女兒被人給玷污了,被迫招了上門女婿。
而且,招的還是一個犯人。
到時候會有多少野心之輩盯上他們這樣的家族?
那尤家的臉面日後往哪兒放?
尤天琅瞬間清醒,此刻也是嘆了口氣。
“或許…可以再緩幾年?”
尤天琅低聲唸叨。
但也知道其中的門道相互牽連,做的對與不對,都會落人話柄,到最後,他自己也是嘆了口氣。
“罷了…”
“或許這都是命吧…”
“我給女兒起名叫憐兒,就是因爲老來得子,望天可憐,可沒想到…”
說着,他起身轉身就走。
葉秋望着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不多時候,外面傳來了撤訴的消息。
而尤天琅回到房間,就看到女兒帶着火氣看着他。
小姑娘雙拳緊握。
“爹,爲何要放了那惡人?”
尤天琅無奈,將自己的遭遇全盤托出。
尤憐越聽越是心驚。
而得知葉秋的身份時,她先是震驚,隨後整個表情變得無比痛苦。
甚至,比剛剛從牀鋪上清醒看到葉秋,發覺自己被玷污的時候還要痛苦。
“那他…”
“他是不願娶我?”
尤憐的小臉上淚水啪嗒嗒的掉落。
“哎…”尤天琅無奈嘆了口氣:“憐兒,此事茲事體大,你也莫要亂想,跟爲父回滬北,日後莫要再去想,再去提,讓時間淡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