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沒得選了。
恢復了些許體力後和楚萱兒再次上路。
而此刻,龍州暗流涌動,盧鐵組織的人手封鎖了護城河,從河底找到了楚萱兒的沉車,車身在被河水徹底淹沒之後,甚至挪移了一段方位,可見河水之湍急。
只是因爲沒有找到人,所以包括盧鐵在內對於葉秋的生死都極度在意,甚至不息跨過自己的管轄範圍跑到出海口找尋蹤跡。
好在出海口一直沒有準確的消息傳出來。
不過這讓衆人依舊無法放心,現在的葉秋的實力只是普通人範疇,若是沒有被衝到出海口,半路就被淹死了怎麼辦?
盧鐵儘管想要封鎖全部水域進行調查,但這件事如果鬧的太大,上頭的人也會對他有所微詞。
更何況,這件事看上去並不簡單。
天橋上看似失控的車輛,更像是某些人有意而爲之。
只是查到的信息車輛,最後證明是一輛套牌車,真正的車主雖然被抓了起來,可實際上跟這件事半點關係都沒有。
盧鐵雖然生氣,可也只能先把這事兒放在一邊。
派遣出小隊伍進行零星的搜索。
於此同時,京都城的易破虜也接到了消息。
“沒死?”
“是的,我們的人關鍵時刻被另一輛車給撞開了,就差一點就能殺掉葉秋…”來電者小心翼翼的告知了易破虜。
這之後,又補充說明:“你放心,我們也派人出去尋找了,都是專業人士,只要找到葉秋,就會立刻取他性命,任務既然接了,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最好是這樣。”易破虜覺得自己的錢不能白花,但對方既然已經打了包票了,再信他一次又何妨?
這件事不方便自家人動手,只能讓這些外行人去做了。
不過若是自己是真的管都不管,葉秋活下來也是個大禍害,他殺了自己的愛將,眼下就不能留他一條命。
易破虜眼中閃過一絲陰險。
“來人…”
虎符軍營地飛出直升機,這之後朝着龍州方向遠去。
而營地外,一直躲藏在暗處的黑甲軍人此刻眯起雙目。
他是葉秋留在這裏作爲監視所用的偵察兵,也是風刺手下排名第一的偵查員,這些天一直在僞裝自己的身份,乞丐,路人,崇拜者…潛伏在這虎符將軍營,像他這樣的人,周圍還有數十。
黑甲軍常年都在於真正的敵軍作戰,在技術落後的南蠻,人力就成了最有利的武器,偵查兵單位往往要比一般的軍士強大數倍,而黑甲軍團的偵查兵,一個個更是人中龍鳳。
南蠻尚武。
可想這幾人埋伏下來,旁人想發覺,那是難上加難。
如今得知對方派出了軍隊前往龍州。
偵察兵也是心急。
他們也是剛剛得知葉秋落水失蹤的訊息,若是被虎符將抓走了,那葉秋的性命實在堪憂,急忙回到站點,通過祕密通話聯絡上了神算子。
“虎符將派出軍隊?”
神算子皺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不得不想個法子應對了。
“吳勇,你快下個決定啊!真是要把人急死了!”
風刺在一旁叫道,石頭也是催促。
吳勇被催促,眉頭的川字越來越深。
最終,他終於肯開口。
“出兵。”
“尋人。”
…
葉秋現在還不知道外面即將要發生什麼,他和楚萱兒來到了附近的小村子裏,只是這處村落已經沒人居住。
看着空蕩蕩的村子,葉秋也不禁感嘆這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不過,好在一些農戶在搬離這裏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帶走的,還剩了不少牀鋪被褥之類的東西,尤其是村長家裏,竟然還擺着半槓糧。
看樣子這村子也纔剛剛搬走不久而已。
“你坐吧,我去打水燒飯,等會兒喫一點兒恢復一下體力。”
無主之地,來者皆主。
葉秋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因爲距離這裏最近的城市,僅靠着雙腿走,只怕也要七八個鐘頭,荒郊野嶺甚多,若是不補充好體力,只怕半路都要昏死過去,成了豺狼虎豹的盤中餐。
“我去吧。”
楚萱兒卻是拉住他:“你現在肯定很累了吧,在水裏刨了那麼久還要帶着我這個拖油瓶…讓我做吧。”
葉秋一愣。
旋即笑笑點頭。
坐在村長家門口的搖椅上晃動身體,他微微閉上雙目休養身體,他的體力消耗的確實很大,甚至到了透支的狀態,只要閉上雙眼,就能立刻入眠。
楚萱兒刷鍋洗碗。
這些活兒她以前是從沒有做過,動作有些笨拙,來到廚房的時候發現這裏使用的還是木頭柴火。
這讓習慣了大城市生活的她有些茫然。
周圍沒有生火工具,她只能折身回來。
看到躺椅上的葉秋已經睡去,卻是不忍心叫醒熟睡的男人。
“他已經很累了…”
楚萱兒走到房間裏四下翻找,這才從老村長不要的櫃子裏翻找到一盒火柴,又撿起一些枯草幹紙,來到爐竈前生火。
只是好幾次她剛生出來的火都熄滅了。
這搞得她有些焦頭爛額。
她沒想到想做個飯,連生活都成了她難以跨越的那道坎兒。
不過也是,現在的都市社會還有幾個孩子是見過爐竈的?別說是柴火,就是煤火爐子聽過的人都不多了。
楚萱兒有些生氣的砸斷了其中一根柴火,但生氣歸生氣,還是再次努力的操持火柴和雜草點燃。
過了小半個鐘頭,這才真正的升起火焰。
她有些興奮。
這種沒來由的成就感淹沒了之前的挫敗感,甚至比單純的直接生火出來都讓她感到開心。
因爲,她終於可以給葉秋做一頓飯了。
結婚之後,她從來沒做過這些事,從小到大,因爲學習成績不錯,長的也好看,所以母親就在她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
這也導致她對母親的話確實是言聽計從。
直到後來雙腿被撞壞了,一直作爲殘疾人生活了七年時光。
這七年間她的生活就是暗無天日的,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失去了光華。
好在有母親的鼓勵,她一直都在默默學習醫學的知識,夢想成爲配方師,甚至是醫師治好自己的雙腿。
在她看來,劉紅梅一直都是對的。
所以纔會對劉紅梅言聽計從,纔會在後來的事情裏一直覺得劉紅梅說的纔是真理,她應該聽話。
但現在想想。
卻是明白了,人無完人。
即便是曾經作爲自己生活中的光芒的母親,也有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一面。
而此刻,她要做的就是去其糟粕。
開鍋下水。
米粒下鍋熬製。
楚萱兒正在忙活。
門外卻是傳來腳步聲,楚萱兒以爲是葉秋醒了,可一擡頭,卻是看到一個老人站在門口。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