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腦子裏現在全都是自己爺爺的問題。
梳理了一下到現在爲止自己的遭遇。
從一開始的全家被滅族爲開端,到自己能夠逃脫昇天。
既然是被安排的,那說不定家裏的人並沒有死,可當初父母確實是當着自己的面兒跳樓的…
不過後來自己也知道有人皮面具的存在。
再然後被師傅救起這件事,也逐漸被葉秋畫上了一個問號。
如果說自己能到南蠻參軍並且爬上高位也是爺爺的設計的話,會不會師傅也和爺爺他是老相識?
只是這個念頭雖然出現了,但也只是瞬間消散,師傅的存在意義非凡,即便是葉戰與之相比較如今權重只怕都會下降幾分…
所以,無論如何葉秋都無法接受師尊是被安排在自己人生軌跡上的猜測。
直到自己建功立業。
一路披荊斬棘到了高位,拒絕了接下白鷹皇帥印,成爲了南蠻王者之後,怪事就出來了。
“一切開端都是因爲絕刀門的遺蹟。”
“那這麼說來,整件事裏反倒是有一個人出現的確實略顯突兀。”
“鐵玉心…”
葉秋眉頭輕輕一蹙。
如果說其他人的出現多多少少還按邏輯能夠推敲的話,鐵玉心的出現就真的只是“偶然”了,同樣是全族被滅,她僥倖出逃,只是爲什麼恰巧會帶着這祖上傳下來的鑰匙。
真的如她所說,是因爲當時的危險直覺嗎?
葉秋想不明白。
但外頭有人能解答。
火急火燎的從浴缸裏爬出來,葉秋裹上浴巾走出房間。
本想着穿上睡衣出去找人,可沒想到這房間沙發上竟然就躺着紅衣少女。
唐笑兒慵懶的神態已經深入骨髓,封不覺教她魅惑男人的本領相當的自白且簡單,但偏偏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抵擋不住,此刻她如同貓膩一般癱軟的倒在溫軟的沙發上,一副毫無防備泄露出關鍵部位的純真慾女樣。
葉秋看了她一眼,冷言訓斥道:“穿好你的衣服,未成年。”
“…噢。”唐笑兒簡直是將前後差別演繹到完美的例子。
之前是敵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狀態,現在是寄人籬下,說的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娃娃,加上這敵人太過強大,也讓她變得稍顯畏首畏尾,兩次失利,更是對自信心造成成噸打擊。
此刻被葉秋一說,就立刻麻溜的爬起來拉扯了幾下自己的紅短裙。
葉秋卻是直接問道:“我問你,當初設計讓我去動絕刀門遺蹟的人是誰?”
說起正經事,唐笑兒狀態明顯不一樣,她是封不覺身邊的小智囊,此刻不假思索是脫口而出:“不是封先生設計的,絕刀門遺蹟的事一直都是四大家族在操持,跟我們這邊兒沒什麼關係,反正都是爲了追求長生,目的一樣,組織已經有了頭緒,沒必要再去追一個千年都沒人發現的局。”
“這麼說,就是我爺爺那邊了…”葉秋若有所思。
易破虜身後的易家之前是四大古族之一,原本京都城是五大古族,易家跌出去之後才變成了四個,就像是現在的五大將一樣,若不是上頭有意擡一手盧家和自己放棄了帥印,現在有沒有盧鐵都是問題。
但易家之所以能成大家族是因爲百年前的戰爭建功立業和本身古武家族的身份。
絕刀門卻是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雖然不排除易破虜能從古族朋友口中得知這些事,但關於絕刀門遺址這種敏感問題,就連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清楚,易破虜若是沒有人協助,又怎會知曉這種祕密?
而這個人,只能是葉戰。
除了自己爺爺,現在怎麼也不能再憑空蹦出一方勢力了。
葉秋理清了思路,直接給徐麗打了電話。
龍州沈家,幾人正聚在一起看電視閒聊,葉秋打過來,徐麗一擡手,衆人聲音便戛然而止。
“怎麼了?”電話接通,徐麗問道。
“小栗子,鐵玉心在什麼地方?”葉秋問道。
徐麗神色間閃過些許失落,她這段時間有很努力的在修習葉久教她的古武,她以爲這電話是打給她問她的近況,可沒想到竟是找別的女人。
可聽葉秋的語氣十分嚴肅,她也很快收拾心情:“你找她是吧?我現在就去她的住處。”
“別自己去,找人把她綁了…去找任劍行老前輩,讓他分幾個古武出來跟你去綁人。”葉秋說道。
“是出什麼事了嗎?我這就去辦。”徐麗立刻起身。
任劍行的位置她還是清楚的,楚萱兒沒見過的她見過,楚萱兒不知道的她知道很多,這是讓徐麗覺得欣慰的地方。
此刻,葉秋吩咐,她是立刻動身。
葉秋掛斷電話。
“你懷疑那個鐵玉心是你爺爺安排的?”唐笑兒問道。
“嗯。”葉秋點點頭:“現在看應該是了,之前就有所懷疑,但鐵氈一族確實已經全員滅族了,就連屍首都是南蠻軍幫忙埋的,按理說即便是爺爺安排的,也無需使用如此兇狠的手段纔對。”
“那可說不準,葉戰的心思也不好猜,他的手腕即便是封先生也難以比較,要我說啊…”唐笑兒正想說上幾句自己的見解,但發覺葉秋的眼睛裏的怒意,她立刻選擇了閉嘴。
心中鬱悶,唐笑兒也只能在心底裏嘆了口氣:“封先生啊,你讓我過來我也什麼都做不了嘛…”
“你還不出去?怎麼?打算住在我這兒是吧?”葉秋語氣不善:“未成年就做點未成年該做的事,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天天不幹人事。”
唐笑兒也不敢還嘴。
心中不服氣,但還是走出了房間。
身後大門砰的一聲砸了起來。
葉秋在房間裏等候着徐麗的消息,過了一個鐘頭的時間,徐麗回了電話。
“已經控制住鐵玉心了。”
“行,你明天有空嗎?有空的話給盧鐵打電話讓他準備來我這裏的飛機,如果沒空,就找其他人信得過的來。”葉秋安排道。
“有時間。”徐麗沒好氣的說道。
葉秋聽到語氣變化也是一愣,隨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啦,等你來了給你接風,京都城不是安生地方,萱兒我都沒讓來,太危險了。”
“那我可謝謝你了。”徐麗說道:“公司最近這幾天的壓力也小了不少,塑顏集團的攻勢似乎一下兒就停滯下來了。”
“我知道,你放心,以後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小。”葉秋說道。
“是有什麼發現?”
“你來了就知道了,早點休息吧,電話裏不方便,有事明天當面談。”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葉秋安下心來。
次日一早,葉秋便早早在軍隊的機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