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邊緣倒是有攝像頭,只可惜,僅僅是攝像頭的速度是完全跟不上葉秋的速度的,屏幕只是黑影一閃,便再沒了聲息,而且,監控畫面前少有人坐着,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人選擇走窗戶了,反倒是監聽室裏的人聚精會神的聽着。
只是聽了一會兒,這些人也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除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外,便沒有什麼可用的訊息了。
這家以孤兒院爲掩飾的銷金窟也不敢做的太絕,若是被來的客人們發現他們的狼狽模樣被監控真實記錄下來,那即便是掌握了對方一些把柄,遇到狠人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所以他們也只敢用監聽設備,力求讓自家培養出的這些小人兒套取到更多有用的情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弄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真是無聊,那個山島組的客人也不太行嘛…”
“哈哈,上頭培養出的‘肉囊’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連一個男人都收拾不了就太可笑了。”
“可惜,似乎是人數太多了,除了女人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大華的男人是出了名的‘英雄氣短’,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不出預料。”
“那當然,他們遠不如我們櫻花人威武雄壯!”
幾人吹着牛。
然而話音未落,監聽房的大門卻是被人悄無聲息的打開來,一個滿面通紅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從外頭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個酒瓶。
監聽室的人愣了一下,其中組長走上前去:“客人,您是…”
“喝…我還能喝!”男人嘴裏嘟囔着,是地道的大阪口音。
幾人對視一眼,放鬆了些許警惕,這裏的多數人都是熟客,他們今天奉命盯着那個山島組帶過來的大華的客人,不過這醉漢突然闖進來,是誰都沒預料到的。
“我帶他出去,你們繼續監聽。”
組長搖了搖頭。
這之後扶着男人走出去,只是路過廁所,他懷中醉醺醺的男人卻是猛然發力,直接將他拉入一旁的廁所裏,不多時候廁所隔間的上方,葉秋直接跳出來。
“聖母…真是叫人驚訝,這種組織竟然還會有這種內部稱呼。”他望着窗戶上的十字架,心中的戲謔溢於言表:“親愛的救世主,看來您的光輝也不是什麼都能照耀嘛…”
葉秋已經換上了這組長的制式服裝。
此刻走出廁所後回到了監聽組,這裏是監聽他房間裏情況的一批人,而他已經將這裏內部的構造問了個清楚。
但葉秋的目的不是探查這個基地。
而是想要找到那個長得極爲魁梧的聖母——川島茉花。
回到監聽室,衆人此刻都在認真聽着話筒裏穿回來的聲音,沒有人擡頭看他,其中幾個聊天的,甚至還在說着和之前類似的說辭。
葉秋走過去,一把拍中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回過頭,見到這人陌生的很,嚇了一跳,剛想叫出聲,但葉秋已然飛出幾發銀針,這議論的幾人都是猛然頓住,身體動彈不得。
議論聲停滯的突然,監聽員也發現了異常。
那監聽員猛然點頭,隨後便打算開始操作,只是葉秋見他如此,嘴角一勾:“看來,你是知道你們那位聖母的位置咯?那好,現在讓我來聽一聽,這位聖母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幹什麼事。”
“這…”監聽員瞬間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用這招詐他,只是刀刃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不從,此刻也只能顫顫巍巍的照做,扭動面前的扭矩。
音響裏傳來了一陣滋啦嘈雜的吵鬧聲。
隨後,便是安靜一片,葉秋皺起眉頭來,但這片寂靜中明顯是有粗重的呼吸聲,這個聖母似乎遠離了人羣…
不過下一秒,她開口了,依舊是標誌性的沙啞嗓音。
“…鈴木先生,這次交易你我都很滿意,我想未來我們還有更多合作的機會,祝您愉快。”
看來是在和山島組那位老大打電話。
隨後電話掛斷。
響起了女人沉重的腳步聲,大門打開,女人卻沒有走出去,反而提高了音量:“這不是我們景田家的大少爺嗎?亮桑,單獨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景田亮?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和這個聖母有瓜葛,難道說,這人有什麼特殊之處?
葉秋雙眉瞬間壓低。
如果景田家真的和組織也有染的話,那他能做的也只有遠離不可了。
只是景田亮之後的發言讓他也陷入震驚。
“你少給我裝蒜!”
嘩啦啦——
桌案上的東西一掃而空,落地之後一陣亂響,景田亮發了火氣:“你們當初答應我的什麼?你們答應過我,會在研究透徹之後,徹底切斷花子和她母親之間的聯繫!爲此我甚至沒有帶着孩子看過一次醫生!”
“可現在呢?花子不但沒有切斷和她目前的聯繫!甚至還因爲你們的研究,變成了一個病人!一個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的病人!她現在即便是上洗手間,都需要別人幫她計算好時間,不然就會毫不知情的尿褲子…”
“你們還我的花子,你們還我的女兒!!!”
景田亮痛苦的大叫着。
即便只是聽聲音,也能猜測到他此刻臉上那癲狂的表情。
“亮桑,還是不要這麼激動的好。”而聖母卻依舊是老樣子:“您女兒的傷痛,也只是研究過程出的一些小插曲,我們向您承諾的,一定會去完成的。”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花子她不會再接受你們的研究了,永遠都不會了,我要切斷…”
“景田先生,您難道真的要跟我們撕破臉皮嗎?您難道忘記了,您當年是如何破壞他人的家庭,又有多少人死於您妻子的手下嗎?如果花子的母親是靈媒的事被揭露的話,您和您的家族,都不會好過吧?”聖母的聲音好似魔鬼。
話筒裏瞬間沒了聲音。
葉秋卻是奇怪起來。
靈媒?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