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也有些意外,不過目前人還沒有到齊,葉秋在堂島志龍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貴賓桌前,坐下後,葉秋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什麼有趣的,國外的酒會和國內的一樣,沒什麼特色,不過是一堆人聚在一起消遣時光,交流信息罷了。
而這個運用氣勢作戰的男人在一旁,葉秋也是技癢難耐,此刻開口詢問。
堂島志龍沒有隱瞞。
“這是我自己研究出的一種作戰方式,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沒想到對方如此慷慨大方,葉秋也是有些喫驚,連忙道謝。
堂島微微搖頭:“我的這條命都是欠你的。”
這之後便講解起自己的技法。
葉秋聽的入迷。
這男人自己研究出的套路與他以往知道的都不太一樣,這種控制身上各種氣勢的路數他也是從未聽過。
而這門功夫,並非是那種勤學苦練就能出結果的。
這種功夫,需要修行者本身就是一個強者或者經歷過些大是大非,身上某種氣息越發的醇厚,就越是威力強悍。
堂島志龍的是殺氣。
而葉秋的也是殺氣。
但當葉秋釋放出殺氣的瞬間,堂島志龍便知道,自己這個師傅遠不如徒弟厲害。
葉秋的殺氣,是千萬屍首堆砌出來。
“除了殺氣,我還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這股力量很像是鈴木先生做事時候纔會散發出來的,但卻比鈴木先生這樣一位老人家還要強悍上百倍…”
“葉先生,你可真是個…”
“怪物。”
看慣了生死,身居高位又是幾年時光,直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身上早已不僅僅是殺氣。
還有,霸氣。
睥睨天下,獨我爲神的霸氣。
殺神。
戰神。
軍神。
揹負着無數名號的他,早已被衆人塑造成了千年難遇的纔將。
而葉秋自己也在無盡的殺戮中走向了名爲成功的盡頭。
他曾是不可一世的少年。
他曾是落水的喪家之犬。
他也曾是握緊雙拳,暗自發誓的可憐人。
可如今,一切時過境遷,那些過往的遭遇帶給他的,此刻全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面對堂島志龍,葉秋並未全然釋放自己的氣勢,收斂之後,他原本身上的鋒芒也全然消散,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唯一的特點,恐怕也只有長得帥了。
一旁的楚萱兒見狀也是嘗試。
但論天賦,她不如葉秋,試了幾次也沒有成功。
葉秋知道,是因爲楚萱兒沒有供驅使的大量的氣勢。
非要說的話,若是那個斷腿的她,還能湊出一些怨氣,但現在的她…
“好了,別白費力氣了,要不要跳舞?”葉秋笑道。
楚萱兒這才罷休,立刻點頭:“好呀!”
葉秋是想借着舞池做掩護,這樣好觀察周圍的環境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只是轉了一圈,他卻是沒有看到他想找的人。
“景田將還在,但景田輝不見了。”葉秋說道。
“你懷疑他在做小動作?會不會只是去洗手間了?”楚萱兒問道。
“不,不見的還有鈴木原。”葉秋說着,和楚萱兒退出舞池,找到堂島問道:“鈴木先生呢?”
“我也沒有見到,出什麼事了嗎?”堂島志龍皺眉。
“嗯,你看一看,其餘幾家過來的人有沒有少。”葉秋說道。
堂島立刻環顧四周。
很快,他說道:“少了,每家都不見了一個重要負責人。”
“好,我去安排人手。”
…
酒店十四樓,會議室。
此刻,幾個家族的代表人圍着桌子坐着。
鈴木原望着這幾人,這次舞會的開展,他本來是例行公事的給幾家發了邀請函,並不奢望這些人能過來。
但沒想到,幾家竟然都派了核心成員過來。
這讓他預感是有危險上門了。
可卻不覺得這些人會做什麼過激的事。
顯然,這位從小混混一路起家的昭和男兒想的太簡單了些,可能是覺得現在這個時代,動手的機會太少,自己身居高位多年,即便是景田、新院這樣的家族跟自己說話也都是要商量着來,所以纔沒有做太多準備。
不過等到上桌之後,這位大佬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幾位,今天湊的這麼齊,究竟是爲了什麼?我鈴木原何德何能能讓幾位登門一起來尋事?”鈴木原看衆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此刻先一步開口。
“我也是被邀請過來的。”一旁的稻田組老大也是有些茫然:“來之前不久,我接到了北山家的邀請函,幾位,是不是有什麼事?還請直說吧。”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說吧。”新院家的人站起身來,整理了身上的西裝:“奈久保孤兒院,究竟是你們誰動的手?”
一瞬間,全場沉寂。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沒有動靜。
新院看向鈴木原:“山島,孤兒院的事,似乎是你的手筆,對吧?”
“我…”鈴木原暗道糟糕。
早知道在地方肯定是大家族的手在操作,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新院家的人馬嗎?
還是道歉吧…
鈴木原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道歉好一些。
但剛想說話,新院卻是又追了一句:“說吧,你究竟是聽了誰的指揮?景田家?還是北山家?”
“新院風,你這是給我們添加沒有罪名嗎?”景田輝開口:“我說過了,孤兒院的事,和我們景田家沒有關係。”
“和我們也沒有關係。”北山家的代表也舉起手,只是這個年輕人臉上帶着戲謔:“倒是我想問一問風兄,我們三家早就商議好了,絕不會把手伸入三大幫派,但據我調查,黑龍會似乎和貴家族有些聯繫吧?”
“你胡說!”黑龍會頭目是個中年人,脾氣火爆,此刻拍桌罵道。
然而對方只是一臉笑意,此刻望着頭目:“你着急什麼?這裏也沒你說話的份兒,好好做你的狗就是了。”
“你!”頭目猛然起身。
“行了。”新院家一聲冷哼,這之後說道:“是,黑龍會已經被我們收編了,這次你們能過來,還湊齊了三大幫派,不就是想跟我們談這件事嗎?不過在這之前,我一定要知道,關於奈久保孤兒院的事,究竟是誰做的?”
矛頭指了回來。
鈴木原原本放下的石頭又擡了起來。
此刻衆人的目光聚焦而來。
“我…”
鈴木原也不是傻瓜。
雖然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麼好了,可身爲一方勢力的老大,他也知道此刻誰都不能得罪。
而之前這些人透露出來的消息,黑龍會已經抱住了新院家的大腿,宛然已經是強強聯合的姿態。
想了想,老人笑了一下。
“這件事呢,如果說起來,和景田先生脫不了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