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葉秋也知道若是當初自己留在櫻花島上應該能查到更多的東西。
但也是抽不開身,國內的情況混亂,加上他本就是去找葉冰的。
現在詢問葉戰也不妨是個好辦法。
“組織的目的…”葉戰沉吟片刻:“組織的目的一開始確實是爲了研究長生,我跟了他們足有二十年的時光,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其實就有組織的人上門,不過那個時候聯繫我的並不是大華的人,而是從西印來的人。”
“西印…”葉秋問道。
“對的。”葉戰說道,他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時,他們的人找到我,你猜,是因爲什麼?”
葉秋愣了一下兒,猜?
怎麼猜?
這誰能猜的到?
不過葉戰既然問了,那說明和自己知道的就有關聯。
半晌,葉秋纔不確定的開口:“難道…是因爲那張率真如意帖?”
“不錯,正是那張絕刀門傳承下來的,率真如意帖。”葉戰說道。
“這怎麼可能?他們是國外的人怎麼會知道國內古武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葉秋驚道。
葉戰搖搖頭:“這我也不清楚,當時的我實力不高,跟他們打起來,也只是平手,我怎麼也不肯交出率真如意帖,他們竟是沒有再動手殺人,反倒是讓我加入他們。”
“我思量再三,假意答應之後,雖然與對方的關係相處不錯,但卻一直不知對方的底細。”
“不過,當我知道他們想要率真如意帖的時候,就想着對方一定是想知道這絕刀門的傳承,所以我一邊發展自己的能力,一邊也在默默的關注着幾大家族的寶圖都放在何處。”
“當我將他們湊齊,發覺了上面的隱祕,這才發現原來是真的和長生有關…”
“但我也不理解的是,爲什麼組織的人會知道絕刀門的事,甚至我懷疑當年害我叛出家門的人,也和組織有關。”
…
葉戰說着自己的猜測和認知。
葉秋也終於是知道爲什麼自己爺爺對蛟龍其他部位表現出的興趣並沒有很大。
因爲葉戰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蛟龍。
而是要弄明白,這一切爲什麼會發生。
至於蛟龍血長生的事,似乎只不過是他順帶着做的罷了。
但毫無疑問,葉秋也被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給整迷糊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爺爺還有什麼信息瞞着自己,此刻既然弄不明白,也沒有繼續追問,以免自己手頭上的訊息暴露。
回到家中,家裏的人也都休息了,只有徐麗和楚萱兒在等着葉秋回來。
徐麗是沒抗住,直接睡着在沙發上,楚萱兒卻是一身功夫,自然不懼。
“這丫頭,是不是跟你較勁纔不回去睡的?”
葉秋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徐麗。
楚萱兒吐了吐舌頭:“麗麗是想等你,纔不是和我較勁呢!”
“哼,看我等會兒不好好教訓你…”葉秋說着抱起徐麗,將她送回了房間,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楚萱兒早早在此等候。
難免又是一場覆雨翻雲。
直到二人筋疲力竭。
葉秋躺在一邊抽着煙說道:“萱兒,等這次回國,我帶你去法相宗一趟吧,你既然休息了斬龍石上的功法,必然是被蛟血影響了,我怕出什麼問題。”
“好好好,跟你去,跟你去…”楚萱兒不在意自己的問題,而且事後渾身疲憊,對身邊男人的愛意更深幾分,自然不會打岔。
有的人,卻是隻能自生自滅。
比如說此刻的大華正有一位蛟血受害者罵娘。
葉休的日漸變化讓他苦惱不已,他的身體上的鱗片雖然只有個形狀,但很明顯,對他形象的改變是翻天覆地的,儘管老人對自己的外形是沒有要求,可每次看到鏡子裏自己那醜模樣,還是心理覺得害怕…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會是個什麼樣子。
研究一項新事物自然不會是一兩天就能結束的。
乾坤門綁架了不少的科研人來幫他們研究蛇血當中的主要成分,爲什麼連人的外形都能被影響。
可研究者們絞盡腦汁,也無法從蛇血中研究出什麼。
即便是確實通過科學的手段發現了這蛟龍血中有着一些新的成分,可如何提取和如何解決因它而起的身體變化也是極爲棘手的問題。
僅靠着葉休臨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拽過來的這批人和設備,很難有他想想要的結果。
所以,葉休身體越來越好,但心態越來越差。
又是一晚。
望着遠方山脈日頭漸漸升起,聽着旁人回來的播報出的沒用消息,老人的心態瞬間爆炸。
剛想發飆。
外頭卻是傳來一聲慘叫。
“誰!誰敢在本尊的地盤造次?”葉休聲音低沉。
他的實力在這段時間上升到了八重境。
而門外一陣陰風吹過。
啪!
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
聽過的人都知道,這是雙鈸撞擊出的聲音。
但此刻,這聲音不再是普通的聲波,而是附帶着一種震撼人心力量的音波功。
傳入洞中,瞬間四面八方不斷的折射往復。
八重境的葉休,竟是被逼的直接捂住耳朵,而他面前報信的男人,更是連捂耳朵都沒來得及便被直接震的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聲波功夫,本就是人人嚮往。
就連葉秋也經常模仿這種攻擊方式,但因爲沒有系統的運功路線,經常無法達到他想象中的效果,而此刻,卻是有人做到了。
葉休連連退步。
而洞口,幾道身影緩緩出現。
冬日陽光剛起,打在幾人身上,陰影遮蔽幾人面龐。
是…
四個頭戴黃帽的喇嘛。
而他手中的雙鈸,正是發出音波功的武器。
幾人站立在洞口不再向內行進,而是夾道像是在守候某人的到來。
葉休氣不過,立刻張口叫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本尊的乾坤門?”
“咯咯咯…”一道魅惑聲音從天而降。
這山崖石壁間,竟是一紅裙女子落地。
她臉上帶着無邊的魅惑,脣角向上勾動,看上去不過二八年紀,皮膚吹彈可破,卻總給人一種妖里妖氣的錯覺。
若非要找歌詞形容。
純欲。
非要解釋的話。
悶騷。
此刻,一雙狐眼,百媚橫生。
不過,葉休好歹這麼大年紀,也有些定力,此刻吞嚥口水。
“你、你是誰?”
“咯咯…”女人再度淺笑,這笑聲竟是都讓人眼前發昏。
只是,當她說出名字後,葉休的臉色卻是從恍惚之間逐漸變成了震驚。
“小女乾闥婆,見過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