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神親自降臨。
不然還有誰能說出來?
教派裏有叛徒?
威爾斯依舊抱有一絲希望:“不可能…你一定是道聽途說…”
“威爾斯,神賜是發生過的,不然你以爲我們是怎麼突然就能抓到你的?就是因爲神賜之力,當時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正是接受了這股力量的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將他叫過來。”葉秋最後說道。
他說的是葉迪。
葉迪是他弟弟。
此刻,葉秋能說的煞有介事,信誓旦旦,無非就是因爲和葉迪有這層關係,能夠明確的保證葉迪不會出賣自己,還會配合自己演戲。
而威爾斯知道,葉秋若真是虛張聲勢,不會有這樣的氣勢。
此時此刻,也只能失意的低下頭。
結束了。
“都結束了,我的信仰…”
“傑克說的沒錯,一切都只是交易,一場騙局,什麼讓人們變得偉大,什麼神明賜予福祉…”
他口中唸叨着。
葉秋見狀,也只是坐在一旁,沒有催促老人的意思。
打擊實在太大了,那個剛剛還喊着自己信仰無比虔誠的老人家,現在就變成了頹廢的老男人。
直到他雙目擡起,葉秋從中看到了淚水的痕跡,這纔開口:“威爾斯先生,我這次過來其實也沒有要你認罪的意思。”
這句就是純粹的放屁。
只不過,葉秋爲了不顯得目的性那麼強烈,此刻纔會故意將話題引開。
而且新的話題他確實更感興趣一些。
“我來,是爲了問一些關於這位神的事。”
葉秋見威爾斯有些疑惑,便繼續編道:“雖然他與我們達成了交易,但也只是僅限於交易罷了,我們目前並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或者說他還能做些什麼,又是來自何方…”
“這樣啊…”威爾斯的眼神開始變得混濁起來:“神,自然是來自神界,他自稱爲救世濟人的耶穌,手持能滿足人慾望的潘多拉寶盒,他能做到的事太多太多了,幾乎你能想到的,他都可以做得到…他的實力,超脫了凡人的想象,他賜予我們使用魔法的力量,讓我們這些信徒爲他工作,利用我們的信仰,不斷的斂去這顆星球上的財產…”
“他,或許不是神,而是一個魔鬼。”
“一個世界的吸血鬼。”
…
威爾斯嘴裏不斷的唸叨着。
葉秋微微皺眉。
再開口詢問:“神界?什麼神界?”
只是威爾斯低着頭,沒有再回應的意思。
葉秋見他狀態有些奇怪,急忙上前觸碰他的身體。
然而還沒碰觸到,威爾斯的頭猛然擡起來,他那雙混濁的眸子竟然一片猩紅。
隨後,整個人的身體如同篩糠一半的顫抖。
“影衛!”葉秋急忙喊道。
影衛立刻破門而入,見到此情形也是有些驚慌:“怎麼回事?”
“突然就這樣了,快,把他放平,叫人控制住他的四肢!”葉秋叫道。
附近倒都是守衛,只要叫人,立刻就有十數人衝進來,將老人的身體控制住。
只是這孱弱的身軀,竟然在短時間內迸發出了強悍的力量,即便是手銬也被拉扯的嘎吱作響,葉秋嘗試刺了幾針,竟是沒辦法壓制住老人的身體,心中一動,吩咐影衛:“去把我弟弟叫來。”
“嗯,他或許有辦法應對這個傢伙。”葉秋說道。
影衛立刻點頭。
京都城內,影衛眼線四通八達。
而此刻,葉迪正在某高檔餐廳裏和幾位新交的朋友吹牛,這小子也不愧是個紈絝的性格,在哪裏認識的人都是紈絝,這裏坐着的有一半兒都是京都的紈絝子弟,此刻聽着這個外國人在國內用着大華的語言吹牛,一個個也都是不信,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無非就是因爲這個葉迪腰間掛着一個屬於龍侯的腰牌。
說白了,這牌子無論是不是葉迪從葉秋那兒搞來的都不重要,如果是真的,認識一個葉迪對他們來說是條新的好路子,若是假的,扭送機關單位也能記個功勞。
葉迪就更直接了。
他來就是爲了玩的。
而且,他對國內的女人不感興趣,眼中只琺國那些金髮碧眼的小姐姐,況且他一直都在追的那位,導致他對於周圍坐着的外圍提不起一點勁兒。
不過,人就是這樣,越是表現的不在意,身邊的女人就有可能越多。
葉迪能說會道,出手闊綽,確實有不少女人過來探個虛實。
葉迪確實有錢,雖然是拿葉秋的錢,但葉秋當初足足給了他兩個億的額度。
這會兒花起來根本不心疼。
只不過,樹大招風。
葉迪的行爲很快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紈絝圈子裏來新人了,一個圈子裏新人表現的越是張揚,可能下場就會越慘。
此刻,這家高檔私人餐廳門口來了令一批人。
帶頭的,是個染了發的西裝男人。
小眼睛。
高高瘦瘦。
雖然有些痞氣,但還算帥氣。
到了門口的時候立刻有人湊過去和他通報,隨後男人看向人羣中的葉迪。
“哪裏來的臭小子,敢在你梅爺的地盤上搶風頭…”他嘴裏嘟囔,隨後大踏步來到葉迪面前:“聽說你小子就是龍侯葉秋的弟弟?”
“是,怎麼了?你是誰?有什麼事嗎?”葉迪被問過無數次了,此刻隨意迴應,見對方來勢洶洶,他也不是傻瓜,但身爲少爺,哥哥還是大將軍,他的驕傲可不會因爲對方人多就屈從。
“有什麼事?”這姓梅的少爺上下打量葉迪。
突然一聲冷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嗎?竟然敢在我面前冒充龍候的親戚?”
“啊?”葉迪一愣,再次打量這梅少爺,隨後疑惑說到:“你爸幹什麼的?難道是…不對啊,我記得我哥不喜歡男人來着。”
“你、你胡扯什麼?”梅少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這麼曲解,面容漲紅:“我爸是虎符軍裏的當差的高幹,龍候的家事我門兒清,別說是兄弟了,就是家人,龍候早年就沒了,什麼時候又竄出你這麼個黃毛弟弟來的?我看,是你從哪兒撿來的令牌,在這兒冒充的吧?”
葉迪聽他這麼說也沒着急。
隨手將令牌放在桌面上。
“我哥家裏什麼情況,我這個弟弟都不敢說全都清楚,你這個外人就敢說了?你說我是假的,好啊,這牌子你拿去鑑定,要是真的,你給我跪下磕頭!”
年輕氣盛。
這二人都是一樣的脾氣。
這會兒是針尖對麥芒,葉迪這麼硬氣,搞得梅少爺是下不來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