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葉秋連連搖頭:“我不是葉秋,我就是個暴民,馬少爺,你說的嘛,暴民就該做暴民應該做的事,法律未來怎麼審判我那是未來的事,這會兒我就要做暴民,我就要爲了我的女人出頭。”
“你、你是葉秋,是葉秋!”馬思喜腳下一顫,雙腿都跟着軟了,此刻口中不斷重複:“你是葉秋,你是葉秋啊!”
“哈哈哈,馬少挺愛說笑嘛…”葉秋放開了放在徐麗腰間的手,掏出煙盒點了根菸:“小栗子,放手做吧。”
“嗯!”徐麗猛然點頭,不過她還是從葉秋嘴巴里搶過了那根點燃的香菸,隨後猛地抽了一口,這之後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裏閃過殺機。
她沒殺過人。
但跟着葉秋的她,卻是不害怕見到殺人的場景。
只是此刻恐懼夾雜着興奮,興奮中帶着復仇的快感,她一步步上前。
電梯突然打開,裏頭衝出一個帶着保鏢的女人。
只是見到此情此景,女人也是連忙上前:“徐麗,你要做什麼?”
“殺人!報仇!”徐麗看到女人,怒火終於徹底爆發。
儘管只有二重境,可此刻卻是爆發出了二重境不該有的力量,甚至如同影子一般,瞬間到了女人面前,兩個保鏢都沒反應過來,女人就被徐麗擒住。
女人瞬間慌張,連忙伸手按住徐麗的手指,只可惜她掙扎不斷卻是沒能掙扎開。
“徐麗,你…你放手,你爸的事,我也很遺憾,但你要是殺了我,你也…”
“我保她沒事。”葉秋又拿出一根香菸:“可惜啊,這大華天大地大,卻沒人能保的了你們。”
嘎嘣一聲,徐麗的指力瞬間加大。
女人的脖子斷裂,眼中生機逐漸消散。
據說,人如果是這種死法,大腦不會瞬間死亡,脖子的痛苦會是他們死亡前最後的記憶。
見到母親就這麼死了,馬思喜驟然大怒。
衝上來的瞬間卻被徐麗一腳踹飛。
落在地上後吐出一口污血,再也抵抗不了。
“今天發生的事,天知地知,在場諸位也知,我想不會有消息到處傳播,對吧?”葉秋看也不看,轉過身去對這衆人說道,徐家人看在眼裏,心中又感激又害怕,但都是紛紛點頭,徐寶山更是跪在葉秋面前不住磕頭,口中不斷說着一些感激的話。
而徐麗動起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都懶得跟求饒的馬思喜廢話,來到他面前,一巴掌下去,拍碎了男人的頭骨,震的他雙目流出鮮血。
殺之而後快。
可惜,父親生命回不來。
徐麗的臉上除了悵然還有落寞。
等到殺完這對兒母子,她回到葉秋身邊,一把抱住葉秋鑽入他懷裏,隨後便是止不住的淚水了。
葉秋抱着她沒說什麼。
徐寶山本就頭暈,這會兒更是磕頭磕到眼冒金星,也是身形一晃倒在地上不住喘氣,一旁有人上來扶起他。
隨後徐天賜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來到葉秋面前:“葉將軍,今日多謝您出手相助…”
“你小子倒是藏的挺好。”葉秋上下掃視他一眼。
徐天賜尷尬的摸了摸耳朵,葉秋也沒跟他再說別的,直接指揮:“事情還沒完,你現在去找這個馬家的姦夫,把他送到軍營。”
“是是是。”徐天賜不敢再多言,立刻差人去辦。
而現場剩下的那些保安,此刻也都是瑟瑟發抖,葉秋並沒有跟他們算賬,這些人不過是些市儈小人,他相信等徐寶山回過神來,他會想辦法收拾這些人的,到時候不說殺了他們,這魚陽這羣人肯定是沒法兒呆了。
徐麗已經哭溼了葉秋胸口一大片t恤,聽他這麼稱呼自己父親,心中終於有了些安慰。
衆人回到家中,葉秋帶着徐麗跪在了棺材前,磕了頭之後,葉秋對林伯招招手:“林伯,去拿六杯酒來。”
林伯見狀立刻準備酒杯,送到葉秋面前。
葉秋端起酒杯,灑在了棺材前。
“以前沒跟您喝過酒,也沒說過什麼話,此次是小婿來遲了,使得您老與麗麗天人永隔,小婿在此給您賠不是了。”
說完,他一飲而盡。
在端起一杯,遞給徐麗。
“今日在此,也算衆人見證,小栗子,我葉秋日後定不負你。”
葉秋隨後一飲而盡。
徐麗看着手中酒杯,看着葉秋毫不遲疑的動作,雙眼微閉,眼睛早已哭腫,此刻淚水卻是仍舊滑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是不知爲何。
葉秋不停,再度端起第三杯。
“第三杯,望各位做個見證,我葉秋若違誓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
徐麗遮住他的口脣,責怪道:“不準亂說,我只有你了。”
“嗯。”葉秋用力點頭,這之後舉杯一飲而盡。
徐家人此刻看葉秋如此,卻也不知是悲是喜,林伯在一旁抹眼淚,此刻也是開口:“小姐,若是老爺泉下有知,也會替你開心的…”
葉秋此舉,就是爲了讓徐麗不去太過傷心。
她的情況特殊,和尤憐、沈燕瑩、楚萱兒不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父親了,誰知道再見,就只剩一張黑白相片。
她和徐文功之間的父女遺憾,也沒能解開。
就這麼帶着遺憾的過一輩子…
實在可憐。
葉秋也並非可憐徐麗才這麼做,只是也知道,沒了徐文功,這徐家和徐麗只怕是真就再無瓜葛了,天大地大,她也真的只剩下他一個可以說話、可以依靠的人,此時此刻若是不承擔起責任,又如何能讓她舒心一些。
做完這些,葉秋主持操辦了下葬儀式,親自爲徐文功唸了悼詞。
看着黃土一鏟一鏟埋葬父親,徐麗也只剩下神傷。
安置好了徐文功,徐天賜也跑過來說已經找到了姦夫,葉秋將決定權交到了徐麗手中。
徐麗愣了好一會兒。
“殺。”
一個字,卻是透着她個性當中的果決。
徐天賜都被這氣勢鎮住,回過神之後咳嗽一聲:“好的,好的…那我把他送到軍部去?”
“嗯,送過去吧,就說是我的意思。”葉秋說道。
“明白,明白。”徐天賜隨後離開。
回到徐家,徐寶山也醒了過來,見到葉秋二人就要拜,徐麗攔住他:“都是我應該做的。”
“表妹,以前對不住你的地方是哥不對,但現在徐家搞成這副樣子,產業也被人奪去了,求你了,就幫一幫徐家吧…”徐寶山央求道。
徐麗見狀,也是看向葉秋。
葉秋並不在意,這不過是小問題,點點頭說道:“放心,這件事我會派人去做的,不日便可將企業交還到徐家人手裏,不過你們現在家族當中是誰當家?”
徐寶山一愣,這之後看向徐麗,徐麗卻是搖搖頭:“我要跟着葉秋。”
“這…暫且是我吧。”徐寶山這纔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