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艘飛船內部的空間其實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一些,大概是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緣故,以至於視覺和距離上的判斷出現了些許失誤,現在身處其中,這裏面竟然真的有一座鬥獸場,而鬥獸場的觀衆席位更是足以容納五千人左右,這比起一般的足球場都要龐大的區域,竟然只不過是這裏的人們的娛樂區的一角罷了。
而藍星的這些英雄們進入這裏之後更是能體會到雙方之間的差距,在地球在星空探索和艦船製造這些行業還是一片漆黑的時候,有的文明已經在這裏走出了一片藍海,更有甚者,單單靠着搶劫就能弄到這些東西…
這樣,會顯得藍星有點呆,老老實實的發展自己的科技,反而會顯得有些不太靈光。
老實人就是會被這樣欺負吧?
即便是葉秋之前在楚家的時候,表現的老實一些,付出的多一些,也會被人瞧不上,被人欺負都是家常便飯的。
現在藍星置於整個銀河系,和葉秋當初在楚家的時候又有多大的差別?
而現在這批人。
就代表着藍星的抗爭力。
觀衆席位上,無數歪瓜裂棗,長相奇特的觀衆此刻都在觀察着這些參賽選手,熱烈的討論聲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蚊蠅載道的錯覺,即便是沒有翻譯器,選手們其實也能理解他們說的,大概率是將他們評頭論足一番,並猜測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而那位主管墨利爾,在將衆人帶入之後並未自行離去,而是來到人羣最前方,面對這麼多的觀衆,他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大概是笑容吧。
畢竟八爪魚的表情系統和地球人註定了不太一樣,他那超寬的眼間距外加被觸鬚遮蔽了的嘴脣,實在是讓人提不起分辨他表情的興趣。
但這之後他的聲音傳遞到了喇叭裏,翻譯器開始運作。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今日鬥獸場,相信各位也知道,今天我們要觀看的比賽較爲特殊,參賽選手,來自於這顆被我們統治的星球,他們都是這個星球上的強者,想必這場戰鬥將會給我們帶來一場別開生面的刺激廝殺!”
“下面,我來講述一下規則,首先,參賽選手之間分出勝負的標準是…死亡!”
墨利爾轉過身來。
而隨着他話音落下,看臺上的觀衆們發出歡呼雀躍之聲,但現場的選手們的臉色卻都變得極爲難看。
來之前可沒有人跟他們說這是一場生死局!
於是有人站出來。
“墨利爾,這不對吧?來之前你們可沒人說過需要殺死對手纔算獲勝!”
然而墨利爾的態度十分冷淡。
那雙章魚纔有的小眼睛上透着幾分不屑。
“這裏是鬥獸場,先生,除了活着,就只有死路一條…還有,真當我們比羅爾是做慈善的嗎?不拿出些真本事來,還想成爲我們的走狗,統治整個星球?”
刺耳且直白。
顯然墨利爾從一開始就只是爲了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實際上眼中對於這些人是完全看不進去的,此時此刻也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
或許,在他心裏,對這些藍星人不過是看狗一樣。
你養了一條狗,他可以乖乖的,這樣就能獲得你幾分垂青,揉揉腦袋,加加餐。
懷疑他有病已經是最好的了。
稍微心情不好或是脾氣差一點的人,恐怕會直接上去一腳,然後罵罵咧咧的吐口唾沫下去吧?
墨利爾在意自己的紳士風度,所以此時此刻沒有要動手的打算,但整個人的狀態已經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很明顯這頭老章魚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此刻邊搖頭邊繼續說起話來,這一次他是對觀衆說的。
“至於各位觀衆,一方面可以觀看這場精彩的比賽,一方面可以在賽程開始之前對自己看上眼的選手下注!”
“我們不同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寧願放棄比賽!”有人打斷了墨利爾的發言。
而墨利爾此刻低下頭。
只見到他身下袍子裏的觸鬚伸出來,那短小宛如樹藤一般的觸鬚晃晃悠悠的掛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柺杖,只是當柺杖對準了這大叫的傢伙後,一道光芒瞬間觸發。
危險感隨時洗刷英雄的全身,想要躲避,卻是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身側一人猛然將他撞開。
但光芒所到之處速度快的嚇人,瞬間洞穿了二人的腹部,倒地的瞬間,兩人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很顯然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和傷害了,那光芒直接奪走了他們的身體組織,高溫灼燒之下,傷口都瞬間被烤乾,甚至就連內部的內臟都受到了牽連。
很明顯,他們已經活不長了。
周圍人見狀都是喫驚,然而觀衆席位上卻是爆發鬨堂大笑。
旋即墨利爾開口:“竟然膽敢挑戰偉大的安特里、挑戰強大的墨利爾…真是不自量力。”
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掙扎,被痛苦折磨的兩人,周圍的英雄們瞬間陷入沉寂,剛剛那攻擊雖然說他們提前準備就能安然躲避。
但不得不說如今進了對方的賊船,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跟着對方的要求做事了。
或許,只能接受這一切了吧?
人羣中,唯獨葉秋沒有看向地面上的兩個可憐人。
對於拯救他們,葉秋沒有任何興趣。
此刻擡頭看向半空。
整個鬥獸場雖然看上去是開放式的,但在鬥獸場的上方還是能夠看到一條怪異的線,從這條分割了整個戰場的線可以看出鬥獸場和觀衆席是隔開的,有一個罩子套在表演區,而在罩子的一些隱祕的角落還藏着一些武器…
顯然這就是墨利爾剛剛那招快到了極點的怪異招式觸發的某種機械裝置。
“白將軍,想要殺出去,就要先破壞掉這裏的防禦裝置。”
“嗯,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白起的視線倒是沒有從兩個傷者身上挪動過。
“很簡單,我來試着破壞他們的防禦系統,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需要有人配合,以確保我打出去的攻擊不會被對方發現太過刻意,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破壞掉對方所有的管控手段…但這個過程中,白將軍恐怕會受一些傷了。”
當靶子。
做誘餌。
這種事本就十分兇險,但白起卻沒有眨眼睛。
“我明白了,儘管放馬過來吧,某自當與你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