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蠻熊帝國皇帝沙皇一世病情的不斷加重,蠻熊帝國不得以讓太子弗拉基米爾暫時主持朝政。

    而弗拉基米爾面對如今糜爛的戰局,進行瘋狂的擴兵,調動中央的八個軍團共計一百七十萬軍隊,前往遠東地區繼續馳援。

    弗拉基米爾也十分清楚當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向大乾王朝求和。

    於是,他直接召見了丞相切爾諾曼斯基。

    “丞相,孤希望你可以前往遠東地區與大乾王朝商談一番。”

    弗拉基米爾看着眼前的切爾諾曼斯基緩緩開口說道,他並沒有過多的提示。

    “太子殿下,我方的底線是什麼?”

    切爾諾曼斯基猶豫了片刻,擡起頭看了看弗拉基米爾。

    眼前的弗拉基米爾是切爾諾曼斯基聯合一衆大臣扶持起來的,但是弗拉基米爾的爲人,切爾諾曼斯基可不算了解。

    萬一弗拉基米爾來個卸磨殺驢,切爾諾曼斯基可並不想成爲替罪羊。

    “丞相,孤的意思,十分簡單,就是希望丞相可以儘可能的保留我方的權力。”

    弗拉基米爾還是沒有點明自己的態度。

    很明顯,弗拉基米爾想結束這場戰爭。

    但若是想要結束這場戰爭,那必然是要割地賠款,而割地賠款那就是代表着賣國。

    弗拉基米爾肯定是想要當蠻熊帝國的皇帝。

    但是賣國的太子,必然不會得到民衆和朝中大臣的擁護。

    而眼前的切爾諾曼斯基,雖然擁護自己,卻私下與二皇子有密切來往。

    蠻熊帝國的皇帝有兩個兒子,一文一武,太子弗拉基米爾主修政務。

    而二皇子弗拉基諾,是主修軍務,目前坐鎮西方大陸,總領一百三十萬軍隊。

    切爾諾曼斯基這種左右逢源的人,弗拉基米爾自然是不喜歡。

    另外,沙皇一世這幾日,在弗拉基米爾的祕密安排之下,應該也是沒幾天了。

    而沙皇一世若是真的病逝,那切爾諾曼斯基若不是自己的墊腳石,那便是他的絆腳石。

    爲了穩妥起見,弗拉基米爾必須要支走切爾諾曼斯基。

    “那老臣知曉了。”

    切爾諾曼斯基沒有再次詢問,便在弗拉基米爾幾次叮囑之下,緩緩的退回自己的住處。

    切爾諾曼斯基的住處,聚集着蠻熊帝國的各大部門的軍政長官。

    蠻熊帝國皇家偵情局的局長斯曼萊德也在,他向在座的衆人遞上了一份文件。

    衆人看完之後,都是陷入了沉默,都在等待切爾諾曼斯基開口。

    切爾諾曼斯基將那份文件緩緩的放在桌面,望着眼前的衆人緩緩開口。

    “諸位,今天太子殿下將我招去,讓我前往遠東地區,向大乾王朝求和。”

    切爾諾曼斯基說完,在座的衆人,直接開始議論了。

    蠻熊帝國自從立國以來,就沒有主動求和的先例,甚至蠻熊帝國的皇室一直以來,都有着寧願站着死,也不願卑躬屈膝的活着的祖訓。

    而如今弗拉基米爾卻是要求和,這絕對不符合皇室的祖訓,更是不符合這些大臣的心意。

    “諸位,太子殿下,如今不但違反祖訓,更是意圖謀反。我們必須要立刻做出反應。”

    切爾諾曼斯基示意衆人別再發言,然後對着衆人開口。

    衆人互相對視了一番,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若是弗拉基米爾只是違反祖訓,他們就算是反對,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斯曼萊德遞上的那一份文件之上的內容,是偵情局調查的結果,結果表明了弗拉基米爾串通醫師,直接在沙皇一世的藥劑之中,摻雜了慢性毒藥。

    而這個行爲,便就是弒君的謀逆行爲,這一個罪名,便可以直接將弗拉基米爾拉入無盡的深淵。

    隨後,衆人商討了一番。

    準備在今夜九點,發動政變,營救出沙皇一世。

    而切爾諾曼斯基將衆人送出自己的府中之後,回到自己的房內,房間之內已經坐着一箇中年男子。

    此人是二皇子弗拉基諾的幕僚阿甘諾斯基,也是切爾諾曼斯基的同學。

    “如今事情已經辦妥。”

    切爾諾曼斯基早就選擇了二皇子弗拉基諾的陣營。

    “嗯。”

    阿甘諾斯基微微點了點頭,他爲了今天,足足謀劃了長達十二年,而如今當真要一切都實現的時刻,又顯得格外的低沉。

    “二皇子那邊?”

    切爾諾曼斯基試探的開口詢問。

    “切爾諾曼你放心,丞相之位,還是你的。蠻熊帝國除了你切爾諾曼,沒有人可以勝任丞相之位。”

    阿甘諾斯基轉過頭開口。

    切爾諾曼斯基聽到此話,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晚上九點,蠻熊帝國皇宮的四個城門,緩緩的被打開,四萬多荷槍實彈的士兵,朝着內宮的方向快速推進。

    內宮之中,沙皇一世的寢宮之內,沙皇一世一雙眼睛之中,出現了不少的渾濁,他望着一直掛在自己寢宮的地圖,伸出手又無力的放下。

    他已經感知到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他畢生的追求,如今就要化成泡沫了,他不甘心。

    “陛下,該吃藥了。”

    蠻熊帝國的皇后愛麗絲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門外一側,弗拉基米爾靜靜的站立。

    他每次都會親自看着愛麗絲喂沙皇一世喝下毒藥,他心中又有一種莫名的欣喜。

    沙皇一世艱難的將熬製的毒藥飲下,他有些莫名的吐意,一口黑血直接吐出。

    “皇后,將地圖給朕拿來。”

    愛麗絲看着眼前的沙皇一世吐出一口黑血,心裏不免有些慌張,她倉皇的將沙皇一世指着的地圖取了過來。

    沙皇一世用手撫摸着蠻熊帝國的地圖,眼角浸出淚水,又摸了摸大乾王朝的疆域。

    “朕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錯信了大乾王朝兩次。皇后,明日吩咐弗拉基米爾,在祖訓之中加上一句,蠻熊帝國皇室子弟,必要和大乾王朝血戰到底。”

    沙皇一世說着又吐出一口黑血,他在愛麗絲的攙扶下躺倒了牀榻之上,他嘴裏喃喃的唸叨。

    “無恥的大乾王朝。”

    聲音越變越小。

    過了十幾分鍾,幾萬的士兵攻佔了內宮。

    弗拉基米爾始料未及,當他看到切爾諾曼斯基的時刻,才明白這一切的緣由。

    他指着切爾諾曼斯基是逆賊,而切爾諾曼斯基沒有跟弗拉基米爾理論,直接讓士兵將弗拉基米爾架了出去。

    而弗拉基米爾就在被士兵架着的時候,阿甘諾斯基走了進來,他直接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一槍結果了弗拉基米爾。

    切爾諾曼斯基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

    但是,他沒有過多的開口。

    因爲,阿甘諾斯基用了十二年,就是爲了親手將弗拉基米爾殺死,這樣報弗拉基米爾的殺妻之仇,也算是情理之中。

    而讓切爾諾曼斯基感到無力的事情,便是他趕赴到沙皇一世的寢宮時,他發現了沙皇一世已經駕崩了。

    他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他命令士兵封鎖皇宮,封鎖了沙皇一世駕崩的消息。

    另外一方面,他立刻給二皇子弗拉基諾發電,請他回到帝國登基稱帝。

    而面對遠東地區,切爾諾曼斯基下令死守,而且是要堅守待援,不準主動出擊。

    就是這個決策,才導致羅諾斯曼省的其他堡壘都沒有出兵救援穆登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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