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先生這才滿意的離開，還不放囑咐溫芸，“他人高馬大的，你儘管使喚就行。”
溫芸應付的點頭，不過在顧廷之真的要上樓去的時候，她還是識相的跟上去，“顧總，沒關係的，就剩下一些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己來就好。”
她一直低頭看着腳下，沒注意到男人停下來。
毫無意外，溫芸一頭撞上去，疼的捂住鼻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顧廷之回過頭眯起眸光盯着她看了會，倒底是不會說出關心的話，“你走路不看路的？還有，你一會打算當着老頭的面繼續喊我顧總？”
上了年紀的老人，只能哄着。
兩人走進電梯裏，溫芸絞盡腦汁沒想到合適的稱呼，她喪氣的聳了聳肩膀，“顧……我想不到。”
男人意味深長的“嗯”了聲，她識趣的閉上了嘴。
等出了電梯，溫芸第一時間拿出手機去知乎上搜索，該如何稱呼自己的男朋友……不對，應該是如何稱呼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
偏頭思慮了會，她又加上了剛全面的修飾詞，該如何稱呼作爲自己上司的假的男朋友。
盯着屏幕上相信問題給出的答案，溫芸手指摩挲着手機邊緣，等顧廷之又搬着一個箱子走出來的時候，她深呼吸，“你、你小名是什麼？”
就在這時，那位冷豔的鄰居走了出來，她似乎本打算跟男友吻別，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側目看過來。
兩人偶爾會在微信上聊幾句，冷豔的女人叫白鴿，從她的朋友圈裏看好像是位畫家。
白鴿推開面前的男人對溫芸禮貌頷首，隨即她的視線落在了顧廷之身上，撫着自己的脖頸問道：“這是你男朋友？”
溫芸否認的話就要說出口，還是顧廷之在後面及時咳嗽一聲她才反應過來，點頭，“嗯，我男朋友。”
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白鴿挑眉沒有再說什麼，送自己的男友離開。
顧家的車就停在樓下，白鴿的男友認出了其中一輛笑了笑，他湊到白鴿面前嘀咕，“你那位鄰居不簡單啊，這是傍上了大款。嘖嘖嘖，現在的女孩子……”
他注意到白鴿的臉色不對，適時的住嘴，一臉的悔色“白鴿，我……”
白鴿低頭從身側的包裏拿出前幾天剛辦的銀行卡，她低頭在上面落下紅色的脣印，然後塞到了男人的衣服裏，“密碼六個0，好聚好散。”
她享受一時的歡愉，並不會爲任何人停下腳步。
男人着急了，追着白鴿解釋了幾句最後在一輛車那邊把人攔住，有些氣急敗壞，“你至於嘛，我不就是點評了你鄰居幾句，你就要跟我分手？再者說了，我也沒說錯，就那輛車，本市有幾個人能買得起？還說什麼男朋友，分明就是被包養……”
“啪”的一耳光落下，白鴿揉着自己的掌心，“你話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