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打算離開的，剛起身發現顧廷之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面前，臉色有些陰沉。
“你、你……我也不想找顧爺爺告狀的，主要是我……”
“溫芸！”顧廷之語氣真的不好，嚇得溫芸沒出息的心裏“咯噔”了下，瞪大眼睛與他對視。
男人眯了眯眸光，稍稍傾身，呼出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他也不說話，就這樣四目相對，惹得溫芸沒多久臉上染上了緋紅，“你有什麼事嗎？”
“你剛纔在爺爺面前稱呼我什麼？”
眨了眨眼睛的溫芸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蠢事，她哭喪着臉道歉，很真誠的，“抱歉，顧總，這是在公司我就……”
餘光瞥見顧廷之的臉色沒有絲毫的鬆動，溫芸把解釋的話憋回去，耷拉下肩膀。
“對不起，要不你罰我吧。”
她總不能再給顧老先生打電話，跟他解釋自己方纔對顧廷之的稱呼是出於在公司的規矩。就算她說了，估計老人家也不信。
顧廷之冷哼聲，他想到那會徐美交上來的名單，有意刁難，“聽說你進了二組，而且對於時尚國際的秀展十分感興趣，已經準備好了部門內部的比稿。”
溫芸幾乎立馬從男人平淡的話語裏聽出幾分威脅，她後退拉開跟他的距離。
“顧總，這是公平公正的比稿，你不能公私不分就取消我的參賽資格。而且，而且……”她微微垂眸，不敢直視顧廷之的眼睛，“顧爺爺若是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生氣的。”
他盯着溫芸靜默了十秒後，轉身走到辦公桌那邊拿起一摞新的a4紙，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接過，“這是？”
“回去把這幾張紙寫完，你就不會忘記該怎麼稱呼了！”
溫芸立馬數起來，大約有十幾張。那意味着哪怕是她在下午的上班時間摸魚寫這東西都寫不完，而且還有“斷手”的可能。
“我能拒絕嗎？”溫芸問的很小聲，因爲她知道答案。
顧廷之走回辦公桌前坐下，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出去吧。”
心裏掙扎了好一會，溫芸還是認命的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就在門關之際，她還心存希望只把腦袋伸進去，“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嗎？”
合上文件的顧廷之稍稍擡頭，只一個眼神就讓她嚇得縮回腦袋趕緊關門。
在溫芸離開沒多久，男人的手機響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這會肯定是老爺子打來興師問罪的。
所以，顧廷之果斷的把手機放到旁邊，專心投入工作。
……
顧多多看着溫芸垂頭喪氣的坐下，滑動椅子湊過來，好奇的看了看她手裏的紙張，“溫芸姐，你這是有什麼新思路嗎？對了，你去哪了，午飯吃了嗎？”
她聳了聳肩膀，手按在桌子上，語氣有些鄭重其事的問道：“多多，部門下午有什麼大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