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她想不通,虛心向顧廷之求教,“你似乎已經知道了是誰,可爲什麼不直接把這件事解決掉呢?還有,背後之人抓走溫漠是打算以我爲理由來威脅你?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她雖然是一連串的問號但句句透着真誠,惹得顧廷之難得願意解釋了句。

    “狡兔三窟,如果他是好對付的,幾年前斷腿的經歷就該讓他夾起尾巴做人。”

    在溫芸眼裏是,顧廷之矜貴有魄力,身上流露着生人勿進的消息,但總體還是比較儒雅晴朗的形象。

    可是斷腿,那豈不是……

    她不由做的乖巧些,目視前方,斟酌了許久的語句才認真的保證,“我儘量不會讓自己成爲你的累贅。”

    還有句話,她是在心裏偷偷說的——更不是別人以爲的是他的軟肋。

    ……

    入夜,風習習,月朗星疏。

    顧廷之站在書房的窗前,左手邊放着平板,屏幕上赫然是目前爲止查到的宋鐵待過的地方。只是僅憑這點痕跡,是沒辦法找出那傢伙的真正的藏身之處。

    閉了會眼睛,顧廷之還是從口袋裏摸出了煙盒,動作熟練的點起。

    很快,白色的煙霧升騰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距離上次跟宋鐵真正交鋒已經過去了幾年,在宋鐵的腿斷了之後,兩人間沒有任何的交集。

    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他這次主動找上門,可能顧廷之在接下來的日子會把恩怨翻篇,因爲對於過去他心底存着深深的牴觸。

    可偏偏宋鐵回來了,還不知死活的想繼續跟他作對。

    雖然顧老先生現在因爲病情所累改變許多,但想當年,他可是爲了家族生意能鐵血手腕一個星期內收拾了許多居心叵測的傢伙,更是讓三家公司在朝夕間倒下。而他的父親,更是過之尤不及。

    骨子裏流着顧家的血,顧廷之從來都不是和善之人。

    既然宋鐵是主動找上門,就別想再踏出這座城。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打斷了男人的思路。他動作高雅的抖了抖菸灰,將煙含在嘴裏,轉身朝那邊走去。

    是左唯打來的,顧廷之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眯了眯眼睛,遲疑片刻還是接通。

    到了現在,於左唯而言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應該都已經查清楚。

    那邊先是沉默,很快傳來輕輕的女聲,隨即又是左唯故意放軟了聲調的哄勸,向來狂傲不羈的男人終究是沒能過“美人關”。

    顧廷之輕笑,“你有事沒事?”

    左唯拿起資料又看了眼,眸底閃過絲狠厲,跟他商量道:“我十五分前剛收到的老爺子的消息,他得知我在這邊,又知道你我的關係,讓我別插手。”

    顧廷之將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他又用力吸了兩口,然後碾滅在桌子上。

    可能是剛抽過煙的緣故,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啞,“你不用插手,我跟宋鐵的賬遲早要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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