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話音剛落,餘光注意到走進來的那抹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你未婚妻來送飯了,先去休息會,這裏我來整理。”

    他被同事拽起來,轉身看到笑意盈盈的女友,勉強的點頭應對。

    兩人走到休息區域後,魏闖看着眉飛色舞講着準備了什麼飯菜的女友,伸手按在保溫桶上,“以後你還是少來這邊。”

    類似的話他不止說過一次,但女友彷彿聽不進去,甚至每每都用這種方式來宣示她的主權。

    女友落寞地低垂下腦袋,她察覺到魏闖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牽上他的袖子,“是遇上不好解決的案子了嗎?這些飯菜是阿姨叮囑我給你送過來的,所以、所以……”

    清楚自己母親的脾氣,如果是她非要女友過來,女友是沒辦法拒絕的。

    魏闖深呼吸,他把飯盒打開,“你還記得我之前提起過的溫芸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女友倒湯的動作一滯,灑出來一些。

    她臉色有些不對勁,擔心被魏闖發現端倪,使勁低垂着腦袋,悶聲悶氣地應道:“嗯,記得。”

    “溫芸失蹤了,他弟弟死了,母親發生意外在醫院治病,人還沒脫離危險。”

    女友在聽到“溫芸失蹤了”時,腦袋“嗡嗡”的,頓時想起那天匆忙看了兩眼的消息,很長很長的那條她沒有看完,但現在回憶起來好像是有看到“兇手”、“救我”類似的字眼。

    她還以爲溫芸想耍什麼花樣來勾引自己的男友,沒想到那些信息是求助的。

    可自己該告訴魏闖嗎?

    往嘴裏胡亂塞着米飯的魏闖握上女友發抖的手,見她臉色發白,擔憂地問道:“小然你怎麼了?”

    小然緩緩擡頭,她對上他的眼睛,咬着自己的脣,心裏掙扎中。

    魏闖將保溫桶放下,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伸手撫上她的側臉,“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我好像做出了一件事……”小然忍不住哭起來,“其實之前溫芸……溫芸有給你發過消息,我以爲、我以爲她只是想跟我……”

    魏闖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哭起來的女友。

    他很快理清思路,所以說溫芸出事之前給自己這個當警察的昔日同學發過消息。她可能沒辦法直接報警,便採取迂迴的方法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偏偏因爲女友一時的妒忌,竟然……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怪罪誰的時候,魏闖清楚女友總是患得患失,更明白她的妒意源自當初自己的酒後吐真言。

    深呼吸幾次,他將東西收好塞進女友懷裏,“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惴惴不安的小然不顧保溫桶掉到地上,她用力握上魏闖的手,淚水奪眶而出,嗚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那天是我們戀愛的紀念日,我就不想讓……”

    “我知道,”魏闖抓着她的手推開,“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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