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淑還知道,幾年前,面前猶如修羅的男人也跟宋鐵交手過。許久之前,她跟宋鐵見過一面,多少知道了些他們之間的事情。
宋鐵重新露面,於阿淑而言,喜憂參半。她不僅恨顧修冬,更想讓整個顧家墜入地獄。跟自己比起來,宋鐵的本事更大,或許就能做到。但對於宋鐵本人,自己又從心底害怕。
顧廷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臉色沉下去,平淡的腔調裏裹挾着寒冬臘月般的冷意,“除了送快遞,你還做了什麼?”
“沒什麼了,真的沒什麼了!”到現在,阿淑哪裏還敢撒謊,脖頸處還傳來陣陣痛感。
“皮特,送她去該去的地方。”
男人低頭看了眼阿淑,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其實他早已料到,這人分明是故意把快遞送到顧家,是挑釁也是“自尋死路”。既然女人知道宋鐵又出現了,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便用最笨的辦法來得罪顧家。
畢竟,監獄跟一般地方比起來還是更爲安全的。難爲她精心策劃這些,顧廷之難得大方一次施加幾分“善意”。
從村子離開,顧廷之聯繫另外去安排車的皮特,嗓音冷冽,“安排一下,讓她好好享受牢獄生活。”
雖然阿淑算是提供了一些關於宋鐵的有價值的消息,但她把那些東西送到家裏害得爺爺發病是不爭的事實。老頭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誰敢動,只有死路一條。
老人家也不知爲何,左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惴惴不安的。
顧廷之戴上藍牙耳機,修長的手指在導航上點點,回答地漫不經心,“她跟這個朋友真的是太久沒見,我總不能壞了她們的興致吧。實不相瞞,老頭,她現在的心思都在那位朋友身上,我都什麼存在感的。”
老先生清楚孫子這樣說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聽着他語氣裏的喫癟,止不住高興,“哈哈哈哈,臭小子,虧得你也有今天。好吧,我不催你把小芸早點給我帶回來,但你最起碼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吧。我今天看廚房師傅剛研究出新的菜,還想着讓她嚐嚐,是否需要改進一下口味呢?”
得,話裏話外,自己自己這個親孫子完全是多餘的。
可顧廷之身邊根本沒有溫芸,到現在,那傢伙遲遲聯繫不上,他已經意識到人可能出事。
不願讓老頭跟着擔驚受怕,他只能轉移話題又聊了幾句,氣地爺爺先掛斷電話。
顧廷之不斷提高車速,再次撥打溫芸的電話,依舊沒能聽到她的聲音。於是,心底的不安開始蔓延,他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