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顧廷之收起手機,正要擡腳,迎面走出來兩個人,男人正是魏闖。
魏闖顯然沒想到顧先生也在,牽着女友的手走出來,站到旁邊打招呼,“顧先生,溫芸在病房吧?”
顧廷之微微頷首,目光不着痕跡地看了眼魏闖的女友,記起他之前說過的事情。
溫芸和溫漠雖是瞞着顧廷之,但她不傻,去醫院之前就給當警察的同學發過求救信息。但凡魏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可能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這麼看來,他的女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廷之腳下換了方向,走在前面,把兩人領到病房前。
魏闖沒讓女友立馬進去,跟她耳語幾句,又寬慰似的握了握她的手,才推門走進去。
溫芸的點滴剛好掛完,她小心扯掉手上的醫用膠帶,請人到沙發去坐。她垂眸看了眼也坐下的顧廷之,小聲詢問,“你不是要出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因爲顧廷之的一個眼神咽回去。
雖然挨着男人坐下,但溫芸忽然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下。她現在信了,顧廷之最近心情不太好,這會貌似在生氣。
魏闖過來詢問了一些溫芸被綁的細節,這是公事。
宋鐵是主謀,與此同時他身邊還有不少人,經過一番審訊後,有幾人的嘴還是撬不開,一時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對老闆娘和溫漠動的手。
溫芸想了兩三秒,點點頭,“他在那些人好像挺有威嚴的,有人喊他路哥。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宋鐵直接對他發號施令的。還有,我被救那天,宋鐵又對我動手,那個路哥還有意幫我,叮囑我再捱打的時候演地像些。”
魏闖很快地在紙上記好,筆頭戳在紙上,過會看向顧廷之,“顧先生,這是你安排的人嗎?”
沒想到路哥跟顧廷之還有關係,溫芸扭頭,視線落下,聽他腔調緩緩地開口,“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應該也知道了,姓路的一直替宋鐵在外跑腿買些東西,我接觸過。”
這話半真半假,因爲涉及到左唯的事情,男人留有分寸。
“難怪,之前他都是真打我,就那次下手很輕,裝腔作勢,原來是演給宋鐵看的。”溫芸恍然大悟。
顧廷之眉心緊蹙,灼灼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揉捏着手指的關節,“他對你動過幾次手?”
溫芸對上男人的眸子,滯了瞬,然後開始回憶,“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宋鐵是個瘋子,畢竟我是人質,他……”
男人握上她的手,嗓音放輕了些,“不用再回憶,我知道了。”
之前聽左唯說起過,路哥是宋鐵身邊最重要的一杆“槍”,更是當了左七好些年的保鏢。這人聽吩咐必然沒少找溫芸的麻煩,想必從他入手會另有收穫。